這個站點和上一個沒什麼不同。
憔悴疲憊、干,還有傷和失去親朋好友的痛苦,讓周圍的人坐在地上沒有生機。
褚亦安跌跌撞撞地走進,一屁坐在人群的邊緣地帶。
這些人朝著走過來的褚亦安看過來,其中一個看起來這里頭頭的人詢問,“你這是從哪兒過來的?”
“前面的站點。”
“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活人?”
褚亦安的到來猶如一粒落在湖水中的小石子,打破了此刻的平靜,“你有看到救援隊嗎?”
“有活人,但大家都一樣。”
褚亦安搖搖頭,“沒有救援隊,但是隧道部是通的,只是有幾塌方了。”
說完又是一陣咳嗽,因為吃了藥,一陣陣困意襲來。
褚亦安將背包枕在自己的頭上,閉上眼睛休息。實在太累了,即使周圍變得吵鬧起來,依舊是很快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
就連旁邊換了個人都沒有察覺到。
等醒過來的時候,卻也著實好了很多。褚亦安覺自己的頭已經不痛了,的力量也逐漸恢復。腳踝的疼痛依舊明顯,看起來還得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好。
褚亦安看了看自己包扎的傷口,隨手拿起背包,突然發現背包的重量不對。
輕了。
里面的東西沒了。
褚亦安拿起背包檢查,發現書包的底部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在里面裝的半瓶礦泉水和半塊餅干全部都不翼而飛。
幸好只是放了這兩個東西在背包里。
褚亦安了下自己的口袋,手機還在,其余的東西全部都在百寶箱中。
目看向附近的這些人。
不論這些人之前是做什麼的,現在一律灰頭土臉。
褚亦安看過去的時候,這些人全部都各干各的事,或者在閉目養神,本不知道東西是被誰拿的。
算了,不要了。
褚亦安收回目,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現在是游戲第四天,上午9:12分,距離核已經過去了59小時。
將破爛的背包重新背到肩上,再次朝著牛餅站的方向出發。走到前后無人的隧道,再次重復吃東西、喝水、吃藥、給傷口消毒。
做完這些,還將收音機也拿出來聽了一會兒。挨個地嘗試調頻,本接收不到任何的信號。
可能是生存基地還沒有建立好,也可能是地下太深,擋住了收音機接收信號。褚亦安將東西收好,包括剩下的半瓶礦泉水和半塊餅干,然后才繼續朝著前面的站臺走去。
到了站臺,準備休息一下。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這里發生了混戰。
人的尖聲,小孩的哭泣聲。還有年輕力壯的人扭打在一起,單挑、圍毆,聲音傳播了好遠。
“夠了別打了!”
“再打要出人命了!”
“求求你們……”
哀求和哭嚎聲混在一起。
到都是跡。
褚亦安躲在黑暗的隧道里,借著瑩瑩燈,看著前方的慘狀。
經歷了好幾個游戲世界,已經很難對和自己無關的人產生憐憫和同心了。現在并不想知道如何才能夠阻止這些人的打斗,只是想毫發無傷地從前面的站臺路過。
但就怕這群人打得上頭,就連路過的人都得無辜地挨兩下。
看著前方等待著機會。
耳邊卻傳來老鼠吱吱吱的聲。
人、人,老鼠也是一樣的。
褚亦安聽到這聲,就覺自己的腳踝開始作痛。往后看了眼漆黑的隧道,然后拖著一只傷的,朝著前方站臺快速地跑過去。
“別打我,別打我!”
“隧道里有好多老鼠,它們聞到鮮的味道跑來了。”
褚亦安一邊跑一邊大喊,尤其是第二句話,讓這些人不約而同地朝著跑出來的隧道看去。果真是有好十幾雙眼睛在漆黑的隧道里看著他們。
砰——!
不知道哪一方,在這種時候沒忍住給了對方一拳。
“靠!”
有人罵了一句,隨即抄起拳頭,還了對方一擊。瞬間一群人又扭打在了一團。
這種時候了還打架,蛇病啊?!
褚亦安見他們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立刻決定不在這里休息,繼續朝著前方趕路。
站點的慘聲在遠的距離都還能聽得見,讓人忍不住猜想剛才那群人相互之間是不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游戲第四天,上午11:23分
經過長途跋涉,終于到了地鐵站的最后一站,牛餅站!
褚亦安好擔心這里和上一個站點一般混,幸好,此還算正常。人們一個個躺坐在地上,與干讓人沒有力氣,即使褚亦安出現,也沒帶來太多的靜。
距離核炸72小時還剩下8個多小時。
褚亦安算了下時間,隨即找地方躺下。
雖然已經吃了藥,但這幾天凌的作息,趕路,還有生病讓心力憔悴。這里已經是地鐵站的最頂端,接下來就是等核輻降低后想辦法上去看看況。
下面還算安全,但是上面現在變什麼樣了,誰也不知道。
先休息好才有力氣上去探險。
褚亦安確定自己手機揣在服的最層,背包里面什麼都沒有,這才找了個還算平整的地方躺下。
這個覺并不是很安穩,覺到有一只手在自己臉上來去。
褚亦安眼睛還沒睜開,防制已經清醒。
抓住那只手,張狠狠地一咬。
又快又用力!
瞬間口中便布滿了腥味,與此同時,耳邊傳來尖聲。
一個青年男子。
長得像個路人甲,眉宇間還帶著一猥瑣。他右手被褚亦安牙齒咬住,左手搞搞掄起,想要給一掌。
褚亦安松開男子的手,頭往后仰了下,然后朝前用額頭狠狠地朝他撞過去。
砰地一聲響。
男子被撞得一聲慘,褚亦安起地上的碎石朝著男子的頭砸過去。
“啊啊啊——!”
男子的慘一聲比一聲響,讓站臺的人全部都清醒了。
然后他們震驚的發現一個年男子被一個小姑娘著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