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嫂用“狐貍”這個詞描述楚君烈, 幾人罕見的沒有搭訕。
想起楚君烈當年跟著晏家夫婦來到老宅,站在下面又土又愣的模樣, 怎麼也和這個詞搭不上關系。
“我記得幾個孩子第一次見楚君烈時, 確實不太愉快。”二嫂試著回憶。
“當時萱萱和北遠回家后,跟我們說了當晚發生的事,小叔子發現他們做的過火,教訓了幾個孩子, 還停了他們一個月的信用卡。”
“我們家北鑫回來也說了這件事。”司依依有些不安, “我當時也覺的, 他們做的有點過分, 但是沒想到,楚君烈他記仇記了這麼久。”
“這人可能沒我們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司云天著下, 越想越蹊蹺。
“你們想想,四弟多清高的人, 楚君烈竟然能讓四弟為他下場, 和他訂下婚約。
還有訂婚宴上那一場, 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 他能讓四弟把晏安弄下場, 如果說晏安心機算盡頂替他, 那他絕對比晏安還厲害。”
“大哥說的有道理。”司云狄也聽出了點名堂, “訂婚還不算什麼, 當時公司都要和晏家撇清關系, 楚君烈能在這個關頭,讓云弈和他結了婚, 這人的手段, 可見一斑。”
“豈止呢。”大嫂眼睛一, “那天我和你大哥給云弈小叔子打電話, 那個楚君烈在旁邊……”
大嫂有點描述不出來,“反正他心眼子不。”
“那現在怎麼辦?”二嫂眼中帶著擔憂,“現在云弈是司家的主事人,楚君烈在云弈旁邊吹著耳邊風,如果他一直記恨之前的事,孩子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要不……我們請楚君烈吃頓飯,表表態?”司依依試著開口,“子不教父之過,我們把話說開了,替幾個孩子給他道個歉,我們以后的日子也好過。”
“也不是不行……”司云狄思索片刻,“那誰來請他?”
茶室里陷寂靜,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不愿。
他一個上門的贅婿。
現在還要幾人反過來請他吃飯。
“也不單單是這事。”司云狄添一句,“四弟這次把手里全部份拿出來,要孩子們去歷練,我總覺得,四弟的意圖,肯定不止選司家未來繼承人這一點。”
“我也覺得。”司依依也有覺,端起茶盞,“云弈做事,我們一向猜不,按你們說的,楚君烈現在比我們更要親近云弈,說不準,楚君烈他會知道些什麼。”
“那我來請他吧。”司云天拿出手機,有些別扭的編輯消息,查驗一遍,發送了出去。
大哥把手機放在桌上,幾人安靜的喝著茶,目時不時聚在手機上,等待回復。
足足十分鐘過去,茶水都被幾人喝,偏偏大哥的手機一亮不亮。
茶藝師又來給幾人泡了一次茶,大嫂等的寂寞,又加了些點心干果。
半個小時過去,幾人盯上了茶室里的自麻將機,用撲克牌當籌碼,輸的人下陣換人。
大哥眼瞅著自己的撲克牌只剩下一張,老-二和弟妹的麻將都已經停牌,就等著自己放胡,索一把推倒眼前的牌,佯裝憤怒的起,拿過手機。
“豈有此理,他一個贅到我們司家的贅婿,竟然不回我消息!”
司依依正吃著餞,被這靜嚇了一跳,差點把杏核咽下去,二嫂正瞅著自己的豪華七對,強高興正要自,只見司云天把牌給推了。
幾人看著大哥劃手機的模樣,愣了半晌沒話說。
司云天再度將消息發了過去,氣勢洶洶回到牌桌上,這一場司云天運氣出奇的好,眼看著要胡一手清一,手機猛地亮起,是楚君烈回了消息,應了幾人的邀約。
“那我去打電話定包廂。”二嫂立即起。
“我也出去一會,酒店見。”司云狄推牌。
司云天看向司依依,司依依“嘿嘿”一笑,端著果盤起離開。
司云天看著自己面前的清一,抓心撓肺,久久不能起。
楚君烈按時趕到司云天發來的酒店,走進包廂,發現除司先生外,司家本家的人都已經聚全。
除了大哥臉不太好,其他幾人臉上都帶著和善的笑,招呼楚君烈坐下,接著讓服務員上菜。
“小楚,自從你贅司家,我們還沒有請你吃過一頓飯。”大嫂一臉笑意,“今天大家伙正好有空,所以請你來吃飯,我們也好好聊聊。”
服務員一道一道的上菜,楚君烈坐的端正,滿眼警惕。
“聊什麼?”
“當然就是聊家里的事。”司云狄看著菜已經上全,讓服務員關了包廂門,再和媳婦一使眼,二嫂起,將一個包裝的禮盒放在楚君烈面前。
“之前的事,是幾個孩子不對,四弟已經罰了他們,他們自己也反省了,知道有錯。”司云狄朝楚君烈示好,“孩子有錯,大人自然也是有責任,這禮,就當是為之前的事,賠禮道歉。”
楚君烈沒有看面前的禮盒,只是抬頭看向司云狄,眼神正直,“什麼事?”
司云狄一愣,沒想到這人還要裝一手。
“就是之前,你隨著晏家夫婦第一次來司家老宅,休息室里發生的事。”二嫂帶著笑,“孩子們回來跟我們都說了,我們也教訓了他們。”
“就是。”大嫂應和著,看老-二家買了禮品,忍著疼拿出張購卡來,放在楚君烈面前。
“這是替我們家北城和北祁,賠禮道歉。”
“還有我們家北鑫。”司依依也拿來禮,堆在楚君烈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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