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唐詩詩複仇時的殘忍手段以及行之迅速,我不認為剛剛的事是鬼怪作為。
李元宏和傅義塵的目標是林深,他們沒必要弄死林淺。
難道說林淺是在我們面前自導自演了一出戲?可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長生告訴我,林淺不是什麼好人,他的提示跟這次的突發事件是否有什麼關聯?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十月慌慌張張地趕了來。
他著氣,進來就直奔林淺跟前,將林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他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裡嘀咕了一句‘幸好人沒出事,不然就收不到尾款了。’
這話林淺沒聽到,但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還真是個錢串子。
長生似乎亦聽到了十月的話,頓時就一個白眼朝十月丟了過去。
十月苦笑了一下,問林淺:“發生了什麼?”
林淺把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無非還是那幾句話——前一秒還在看書,下一秒就命懸一線了,如果把鎮魂珠隨攜帶,就不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
說白了,在誤導我們,好讓我們相信剛剛發生的就是鬼怪作祟。
十月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叮囑說:“鎮魂珠一定要隨帶著,那兩只惡鬼,我很快就會收拾掉,你大可放心。”
“什麼時候?”林淺眼神急切。
“我盡快。”
“大師,你一拖再拖,這樣讓我很不安。”
“我懂,但是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只要鎮魂珠你帶在上,就沒有鬼魂能靠近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騙你我就是豬。”
“那……大師你一定要盡快解決我的事,我真的很害怕。”
“放心給我,我保你妥妥的,一點事兒沒有。”
聽到十月這樣說,林淺的臉上終於出了一笑容。
離開林淺家,我剛要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十月搶在我前面開了口:“你們猜怎麼著,我有了一些新發現。”
“什麼新發現?”
“我之前聯系過李元宏和傅義塵的家人和朋友,其中幾個人給我回電了,據他們說,李元宏和傅義塵當初都瘋狂地上了一個孩兒,但往沒幾個月就被孩甩掉,他們都試圖去挽回那個孩,結果卻慘遭殺害。”
“你說的孩,是林淺?”
十月笑笑,“不錯,變聰明了。”
我白了他一眼,他繼續說下去,“確切地說,李元宏和傅義塵當初是對林淺死纏爛打地想要求和,除此之外,我還有一重大發現。”
“你能不能一次說完?”
我等不急要聽他接下來的話。
“林深和林淺不是親兄妹,林深是被收養的,他對林淺不僅僅是兄妹,他幕林淺,近乎癡迷。”
“所以說,林深殺害李元宏和傅義塵是為了林淺?”
“應該是這樣,警方也一度這樣懷疑,但是,他們找不到林深殺人的證據,林深曾經是頭號嫌疑人接警方調查,奈何警方破案講究的是證據,沒證據,他們抓不了林深,即便他們知道,人極有可能是林深殺的。”
“那案子就一直這麼懸著,沒人再繼續追查?”
“不,蘇格還在查。”長生了句。
我點了下頭。
聽完十月的話,我似乎能理清一些頭緒了,長生提醒我的那句話,也開始在我耳邊縈繞起來。
林淺不是什麼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那有沒有可能因為李元宏和傅義塵無休無止地糾纏,而教唆一直癡迷於的哥哥林深去殺人?
腦中閃過這樣可怕的猜測,我忙問十月:“林淺的生前事跡你知道多?”
十月聳聳肩,“目前為止,一件也不知道。”
“啥?你不是死神麼,你怎麼一件都不知道?”
“壽還未盡,只有死的時候,我才能知道的生前事跡,我不是上帝,不是什麼都知道的。”
“……”
看樣子,林淺究竟有沒有教唆過林深殺人,還無法得到確切的答案,不過,要真是導致李元宏和傅義塵被殺的幕後教唆者,那就有理由自導自演今天的這出戲了。
害怕自己是幕後教唆者的事敗,從而遭到李元宏和傅義塵的報複,所以害怕了,前幾日,我和十月一直忙於解決唐詩詩的事,而林淺的委托就暫時推後。
可能等不及要理掉李元宏和傅義塵這兩個危險的禍患,所以才制造出有鬼要殺害的假象,來引起我們的重視。
沒錯了,一定是這樣。
希我們盡快收拾了糾纏的鬼,這樣才能真正的安心。
我很激地將這大膽的猜測說出來,十月卻很不屑地拍了一下我的頭,揶揄道:“推理小說看多了?這麼扯的推測,不切實際。”
長生卻不發表任何意見。
“我的推測很扯嗎?”我問長生。
他眉頭挑了下,正經八百地說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的猜測有可能是正確的,對吧?”
他都提示過我林淺不是好人了,加上十月了解到的那些信息,我能推測出的結論就只有這一個。
“你居然還支持紀笙?”十月鼓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長生,“腦大就算了,你腦什麼時候也這麼大了?”
“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真是對你們兩個服氣了,罷了,這件事我會好好調查一下,在事真相沒查出來之前,林淺的委托我會暫時擱置。”
“你不擔心林淺真的有危險嗎?”我忍不住問。
十月想了想,說:“有鎮魂珠在,應該不會有事。”
……
兩天過去,十月那裡沒有一點消息,他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了林淺,兩天之,我接二連三被林淺的電話轟炸。
“我現在很害怕,我覺房子裡有人,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聽筒中,林淺的聲音在發抖。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就接到了的電話,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
這不是第一次半夜給我打電話了。
“現在?”
“對,現在過來,我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