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義二話不說把燈按亮,捧著紀阮的臉查看,白白的臉蛋生生被他自己出個鮮艷的掌印。
顧修義:“……”
顧修義心都了:“你打自己做什麼?”
紀阮好像終于從夢里走出來些似的,著頭發慢慢坐起來,在顧修義略顯急切的目中不不慢地眼睛,發一會兒呆,再四索。
顧修義等得心焦,手臂一勾起外機戴到紀阮耳后,輕輕拍他的臉:“嗯?紀阮?告訴我為什麼打自己?”
紀阮將視線移到顧修義臉,還是不太聚焦,睡懵的下場就是異常的乖巧黏糊糊。
他在顧修義手心里蹭了蹭,輕輕“啊”了一聲:“有蚊子……”
“蚊……”
顧修義一口哽在心頭。
所以這人使勁拍自己,是做夢也在打蚊子?
哪里來的蚊子?!
一陣清風吹過,拂在顧修義|的手臂上,他緩緩扭頭——
窗戶大打開,帶起窗簾輕微晃。
白天奐的山巒景,到了晚上就變蚊蟲大本營。
顧修義拉起紀阮的手背小檢查,的確發現了好多紅彤彤的蚊子包,紀阮還迷糊著手去撓,顧修義眼疾手快制止。
“別撓,抓破了要流。”
紀阮皺了皺眉,掙顧修義的手,斜斜靠在床頭:“可是啊……”
“也忍著。”他拉起紀阮的手腕舉到耳邊,“等我一會兒,手不許放下來。”
這間套房雖然很離譜地沒有沙發,但其他設施勉強算齊全,還放有花水。
顧修義找來給紀阮上下都噴了點,燈明亮了,他才親眼看到那只喝紀阮的蚊子。
積不小,還是花的。
怪不得能咬出那麼大的包。
可紀阮卻很佛系,不管花蚊子怎麼在他跟前晃,他要麼揮手趕走,要麼打自己,就是不肯對蚊子下手。
顧修義看了一會兒看不下去,抬手,響亮的一聲。
啪——!
準無誤拍死了那只花蚊子。
顧修義看著掌心多出的一小塊,都是紀阮珍貴的RhA型……
莫名有點心痛。
他去洗了個手,回來看到紀阮還靠在床頭神游,不有些氣不打一來,走過去紀阮臉:“你這是舍不得殺生?”
蚊子這麼咬你都不打?
紀阮是被顧修義拍蚊子那響亮的一掌徹底整清醒的。
他一直都不喜歡打蚊子,臟兮兮的,拍完還要下床洗手,很麻煩懶得,噴點花水多多能起作用。
想要為自己辯解時,紀阮眸忽而閃了閃,眼底劃過一狡黠。
他出大大的笑容,酒窩圓乎乎的,看向顧修義漉漉指尖,用無比崇拜的語氣:“哇,顧老板好厲害呀~”
“……?”
顧修義滿腔的疑怨都化為脊背的一陣輕。
打個蚊子而已……有什麼厲害的?
顧修義看著紀阮漂亮到不行的小酒窩,角不控制地上揚。
只是幫忙打個蚊子……有必要笑得這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