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為什麼,盡管長生的手上沒有正常人一樣的溫度,微涼,可他的手仍舊很大,給我很暖的覺。
出了學校,我看到校門口停著一輛黑加長林肯。
那是長生的專車。
司機看到我們,立即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長生什麼都不解釋,直接將我塞進車裡,然後他也坐了進來。
車子駛街道,很快,我就意識到車子在往醉仙樓的方向行駛。
“去十月那裡嗎?”我問旁的長生。
他點了下頭。
“是不是他找我有事,讓你來接我?”
“唐詩詩有消息了。”
“找到了?”
“暫時還沒有,但發生了一些事,你有必要知道。”
“什麼事?”
“去了你自然會知道。”
長生的臉不甚好看,我覺不是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到了醉仙樓,我發現除了十月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男人,男人約二十五六歲,穿著黑襯衫,短發,很幹練。
男人有一雙犀利的眸子,而且表很嚴肅,此時,他與十月坐在方桌前,桌面上放著一個文件袋。
“你們來的正好,紀笙,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蘇格,蘇警,長生警局的朋友。”十月將男人介紹給我認識。
男人沖我點了下頭,道了聲你好,視線就轉移到長生的臉上,淡淡地說:“長生,你要的案件資料我給你帶來了。”
“辛苦了。”
“你要這份資料幹什麼?”
“幫你破案,不行?”
“你幫我破案?”蘇格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角一咧,淡笑著說:“你這麼忙,居然還有時間幫我?”
“我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忙。”
“臭小子,我都破不了的案子,你能破?”
“你破不了,證明你能力有問題。”
“臭小子,還跟小時候一樣毒舌。”
長生淡淡揚,徑直走到蘇格面前,將桌上那個文件袋拿起來,他取出了文件袋裡裝著的案件資料。
他沒有看容,而是將資料遞向了我。
“看看。”
“給我?”
“給你五分鐘,快看。”
“哦。”
我接過資料,認真看起來。
資料中記錄的是發生在昨天晚上十二點至淩晨一點之間的一起案件,害人名張善,男,三十八歲,個,死於失過多。
除了張善的詳細資料,後面還附有案發現場拍攝的照片,以及檢報告。
一看到現場的照片,我的胃部就覺到一不適,張善的死狀太恐怖腥了,他沒穿服,全上下,包括面部都被人用刀子割了很多道口子,引起他死亡的原因,是他腕上那兩道深深的割傷。
他的下都是,上也全是,乍一看,他就像是一大塊被割爛了的淋淋的。
我趕移開視線,不再看那腥的,深吸了幾口氣,胃部的不適才稍稍減輕了些。
長生手將案件資料接過去,喃喃地說:“抱歉,這些照片可能會引起你的不適,我應該提醒你的。”
“沒關系,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給我看這個。”
“張善就是撞死唐詩詩的人。”
“你說他就是那輛私家車的車主?”
“沒錯。”
“你該不會認為他的死和唐詩詩有關吧?”
“百分之百有關系。”
“這不可能,唐詩詩說過,他不會幹傷天害理的事。”
“別太天真,唐詩詩很有可能已經變惡鬼,不再是你悉的那個唐詩詩了。”
長生的話,令我有些難以接。
我記得唐詩詩說過,還有件事要去完,可保證過,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我是相信的。
“你可能搞錯了,詩詩並沒有你想的那麼惡毒。”
“也或許,是你對不夠了解。”
“可能我不夠了解,但不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
我與長生的對話,聽得蘇格一頭霧水,他狐疑地看看長生又看看我,趁我們兩個都沉默著的時候,似笑非笑道:“你們剛剛是在說,張善的死和被他撞死的那個孩有關?”
“是。”長生很肯定地回應。
蘇格笑了,“長生,你怎麼還是這麼神神叨叨的,那孩已經死了,一個死人能幹什麼。”
“你不信我沒關系,但這起案子,屬於靈異事件,你不可能抓到兇手。”
“我看你是恐怖電影看多了。”
“那種東西,我才不看。”
“既然不看,你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不正常的想法?”
“你不信,我也不便多言。”
“一個死人,把一個活人弄死了,換誰誰能信?”
“……”
長生無奈扶額,很顯然,他說服不了蘇格。
這時,十月了句,他說:“其實,這個案件還另有。”
“?”蘇格不悅,“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這個張善已經被我們查了個底朝天,他是個戶,賣裝的,信用良好,人緣也很好,他的家人朋友對他評價都很高,他甚至都不曾跟人紅過臉……”
“沒錯,他賣裝,這是一個關鍵點。”
“賣裝算什麼關鍵點?”
“這個張善,其實是個癖患者。”
“啥?”
“癖,這個詞你肯定聽過,不用我再給你解釋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
“我查過他,他經常顧一個地下暗網,那個網站上聚集的全是一些心理扭曲,有不良嗜好的怪人,或者說,用‘變態’這個詞形容這群人更加合適。”
“你怎麼知道。”
“我查過他的電腦,恢複了一些刪除的瀏覽數據,還查到他每個月都定期去看心理醫生兩次,基本上是每隔兩周就會去一次,我想,他的傾向是比較嚴重的。”
“你……你去過張善家裡?”
“……”
十月沒料到自己潛張善家中一事,被蘇格這麼快就覺察到了,他很想替自己辯解,可他無話可說。
“你這是私闖民宅。”蘇格有些氣憤。
十月撓撓頭,小聲嘀咕道:“我這還不是為了真相麼。”
“調查真相是我們警察的事,你瞎摻和什麼。”
“你別急,聽我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