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深’這兩個字,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就抬頭朝那個男人看了過去。
男人目很和,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這樣的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殺人兇手。
可死神筆記上明確標注了,他林深就是殺害李元宏的兇手。
“原來他就是你之前說過的大師啊。”林深勾起角,那笑容不像剛才那般和,有點僵,很不自然。
“什麼大師啊,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大師還真是謙虛。”
林深的話語間明顯帶著一嘲諷,但十月並沒有跟他一般見識。
“是你們抬舉我了。”
十月起,邊說邊環視起客廳,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了一扇閉的房門上。
“那個房間是……”
林淺忙說:“那是我的臥室。”
“方便進去看看嗎?”
“方便方便。”
十月邁著大步,直奔林淺的臥室。
到了門前,他停頓了幾秒才手將門推開。
我跟了上去,門開的一瞬,一風撲面,我不由打了個寒。
臥室,窗簾拉得嚴合,裡面很暗,沒有一亮。
十月沒有開燈,徑直走了進去。
他前腳邁進去,門就‘砰’地一聲自行關上。
我試圖將門推開,可門卻怎麼都打不開了。
“十月,十月……”我頓時有些慌,一邊拍門一邊大喊十月的名字,可門悄無聲息,聽不到一靜。
“十月……”
這一突發狀況讓林淺的緒變得激起來。
連退數步,一張臉蒼白地沒了一點。
“來了,來了。”
我狐疑地看著,“什麼來了?”
“鬼,鬼來了。”
嚇得躲到林深後,林深的神與恰恰相反,他出奇地淡定。
“淺淺,我跟你說過了,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鬼,你非要找來什麼大師……”他的話說到這裡,瞥了我一眼後,就拉著林淺走到一旁,小聲對林淺又說了什麼。
我覺林深是不相信鬼神一說的,所以對於林淺找來我和十月的行為,他是嗤之以鼻的,但他一定沒有想到,糾纏林淺的鬼魂正是被他殺害的李元宏。
這家夥,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上卻背著一條人命。
警方至今沒能破獲案件,證明他反偵察意識很強,作案時一定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和證據。
林淺與林深談了一會兒,就從屜裡找出一把鑰匙。
直接將鑰匙給了我,“那是我臥室的鑰匙,你試試能不能把門打開。”
我點了下頭,嘗試著用鑰匙開門,無奈的是,鑰匙也打不開眼前的這扇門。
不曉得十月怎麼樣了,我不有些擔心起他的安危,他雖然是死神,可現如今他僅僅只是有個死神的頭銜,他的大部分能力都轉移到了我的上。
“十月,你還好嗎?”
我沖裡面喊了一聲。
這一次,我聽到了回應。
“我很好。”
接著,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
開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十月。
看到他好好的,我松了一口氣。
“發生了什麼?”
十月沒急著回應,而是將我拉進了臥室中,然後關了房門。
周圍瞬間陷一片漆黑。
我在牆上索著,想要找到燈的開關,十月卻在這時,打開了手機的照明功能。
借著他手機上的束,我看到了一個躲在角落裡的影,那人背對著我和十月,子瑟著。
“誰?”
“李元宏。”十月說,“除了他,這個房間裡還有其他鬼魂。”
“還有?”
十月將手機上的電筒移向距離李元宏不遠的位置,就在櫃與牆的間隙間,我看到了另外一個男人。
確切地說,是一個男人的鬼魂。
那男人和李元宏一樣瑟在角落裡,也是背對著我們。
“他是誰?”
“傅義塵,在李元宏之前被殺害的另外一個人。”
“被誰殺害?”
“你認為呢?”
“林深?”
“沒錯。”
“怎麼回事?”
十月走到窗前,一把將窗簾拉開。
他關掉手機上的照明功能後,周圍又暗下來,不過借著窗前灑落的月,我依稀還能看到李元宏和傅義塵的影。
他們站在角落裡一不。
“傅義塵和李元宏生前都追求過林淺,兩個人都是被林淺的哥哥林深殺害,我現在在想,林深的殺人機。”十月盯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若有所思地說。
“會不會是妹控,保護妹妹過度?”
“那也不至於殺人。”
“難道……他有妹結?”
“不排除這種可能,如果林深真的有妹結,並且因此而殺人的話,那他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
“不對啊!林淺會找上你,是因為的生命到了威脅。”
“我已經問過李元宏和傅義塵,他們要報複的目標不是林淺,而是林深。”
“那為什麼……”
“他們只是嚇唬林淺的,沒有要傷害的意思。”
“你相信他們?”
“如果他們要對林淺下手,林淺活不到今天。”
“既然如此,他們直接找林深不就行了,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林深的上一直帶著從道觀裡求來的鎮鬼符,鬼魂是無法靠近的。”
十月話裡話外的意思,在我聽來多多有些偏袒李元宏和傅義塵,雖然他們是鬼魂,而且怨念很重,靈魂已不再純潔,但他們生前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反而被人謀殺至死。
換作是我,我可能會像十月一樣,對二者抱以同。
“你打算怎麼做?”我問十月。
十月沉默著,眉頭鎖的樣子頗為嚴肅。
我很從他臉上看到這麼正經的表。
片刻後,他丟給我一句“回去再說,這裡不方便說話”就徑直朝門口走去。
我趕跟上他。
出了臥室,林淺馬上迎了上來,很張地看著十月,“大師,怎麼樣了?”
“林小姐,恕我直言,你遇到的這個事非常棘手。”
林淺慌了,“那我該怎麼辦?”
“我現在只能告訴你,糾纏你的鬼魂不止一個,是兩個。”說這話時,十月故意朝林深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