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實在沒忍住,咬牙道:“陳世……這種事,你為什麼自己不上!”
陳皎嘖了一聲,說:“主要是有點丟臉。”
也不是不想發揮瓷的功力,但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要臉的。
張公公臉都青了,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這缺德的陳世子,你要臉我不要啊?!!
不對,這句話聽著怎麼這麼奇怪?
張公公懷疑自己被陳皎帶坑里去了。事實上陳皎也就是瞎忽悠,畢竟左右兩邊都埋伏著侍衛,怎麼可能讓太子困于險境。
陳皎方才描繪的瓷場景太人,不止張公公青了臉,就連囂張的公子哥也不笑了。
他看著陳皎,義憤填膺道:“你真是個險小人!”
陳皎拱手,謙虛道:“彼此彼此。”
見張公公沒反應,湊過來,提醒說:“你該倒了。”
聲音不小,公子哥聽見后當場崩潰:“我還沒打呢!!”
他指著陳皎,想揍又不敢揍,不甘心地放狠話道:“得罪了我,你早晚等著!”
陳皎晃晃悠悠,道:“剛才就想問了,你誰啊?”
公子哥漲紅著臉:“我是定遠將軍府的公子!”
陳皎一愣,掃了眼對方上下,就在對方要說你怕了吧的時候,猶豫道:“一個從五品的?也能鬧這麼大?”
定遠將軍說起來威風,在當朝卻不過是五品武將散。在長安城這種地界,還以為對方鬧半天多厲害呢,結果現在逗玩呢?
大概是陳皎的表出賣了一切,那人神憤怒,臉漲紅。
他又丟出一個大料,憤憤地說:“太子殿下的紅人,陳皎陳世子,是我表兄!”
陳皎愣住了,謝仙卿挑了挑眉。
這事有點難辦了,居然吃瓜吃到自家人上。
謝仙卿看向陳皎,挑眉道:“怎麼回事?”
陳皎掐指一算,認真思索后估道:“估計是我舅母那邊的娘家。”
想不到自己混出名后,居然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來借勢了。
還真有點意思。
陳皎心思浮,卻毫不耽誤自己表演。躲在太子后,雙手捂,語氣浮夸:“天哪!這麼厲害啊!原來是高風亮節明磊落見多識廣學富五車的陳世子!我好怕怕啊!”
所有人:……
太子:……
對面的紈绔公子:……
陳皎夸了自己一通后,又笑嘻嘻地說:“不過你知道小爺我邊這人是誰嗎?”
拍拍謝仙卿的肩膀,用一種看似很小聲,但周圍其他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時景兄,快去告訴這人你的份,嚇死他!”
“你他時景,莫非他是右相府上的王時景公子?”公子哥那名從頭到尾不發一言的朋友忽然走了出來。
陳皎微笑,出大拇指道:“這位公子好眼力。”
謝仙卿不愧是淡然君子,到了這種時候也能淡定微笑,假裝自己就是王時景。
他打開折扇,也沒被陳皎的神來之筆坑到,反而很順從地拿起折扇,微笑不答。
在外人眼里,他這種淡定的樣子就是承認了的意思。人群中頓時一陣嘩然,右相府啊!那多了不得!
聽見是右相府的公子,對面的公子哥自覺大難臨頭。他騎虎難下,強撐著對陳皎道:“他是他,你又是什麼東西?”
從頭到尾蹦跶氣人的都是陳皎,他得罪的可不是右相府的人!
陳皎笑了,大聲道:“我?你居然敢問我的名字?!”
氣勢凌厲,其他人也變了,以為份比右相府的“王公子”還要高貴。
陳皎冷笑:“那你就聽好了,你這個無知的小人!區區不才,正是‘王公子’的小弟!”
將惡仆和仗勢欺人幾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其他人頓時無語凝噎。就連張公公都想恥地找個地鉆進去。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會遇見陳皎這種禍害!!
只有‘王公子’謝仙卿看著躲在自己后,時刻提防著被突襲的‘小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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