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話多多讓我安心了些,但是一想到唐詩詩在黑白無常眼皮子底下逃掉了,我還是免不了擔憂。
唐詩詩說過,還有一件事沒有完,不曉得要做什麼。
結束了和十月的通話,我去了教學樓。
下午的課我幾乎沒有辦法專心,腦海中總是閃現唐詩詩向我墾求,要我放過的樣子,究竟還有什麼事沒有完?
會逃跑,一定是因為要去完那件事。
想起這件事還沒有對十月提起,我趕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給十月。
信息發送功後,十月馬上回了一通電話過來,好在手機是靜音的狀態,沒有被老師發現。
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我收拾起書本溜出了教室。
接起十月的電話,不等我開口,他就追問:“唐詩詩有沒有說過,要去做什麼?”
“沒有。”
“或許和的死有關。”
“怎麼說?”
“開車撞了的人拒絕承擔責任和賠償,這件事警方還在協調中,十有**要打司。”
“司機為什麼不負責?”
“唐詩詩闖了紅燈,應該負全責,在國,即便行人負全責,機車一方也要承擔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責任,這是出於保護弱者的考慮,據我所知,車主已經決定承擔這一部分的責任,但是唐詩詩的家人要求車主承擔全部責任,車主自然不願意。”
“你覺得唐詩詩會去找那輛車的車主嗎?”
“很有可能。”
“那拜托你盡快找到。”
“我會的,你放心。”
“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長生警局有人,一通電話就了解到了況。”
“原來是這樣。”
沒想到長生年紀輕輕,人脈居然這麼廣,連警局都有人。
“晚上來醉仙樓一趟,有些事我要待你。”
“好。”
掛了電話,我溜進教室,只是剛進門下課鈴聲就響了起來。
埋頭於教材的老師抬起頭來,恰好看到了站在後門的我,他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下課才來,還不如不來。”
老師的話,讓整個教室的學生都回頭朝我看過來,那一張張或悉或陌生,卻都帶著嘲笑的面孔讓我十分難堪。
我沖出教室,一口氣跑出了教學樓。
在校園裡溜達了一圈,我才回到寢室,好在,簡然和蔣欣都不在,如果們在的話,氣氛應該很不好。
我在書桌前坐下,翻開書自己溫習了一下今天老師在課堂上所講的知識點。
傍晚時分,簡然和蔣欣一起回來。
見我在,蔣欣的臉異常難看,拉著簡然轉要走,簡然喊了我一聲,“紀笙,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不了。”
“那我和欣去了?”
“好。”
兩人剛回來就又走了。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六點了,是時候去醉仙樓了。
將桌上的書收拾起來,我拿了件外套出了門。
已經秋了,晚上的氣溫越來越低,我想,我可能會在醉仙樓停留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注意保暖。
出了學校,在公車站牌下等了半個多小時,74路公車才來。
正好趕上下班高峰期,公車在路上堵了近兩個小時才抵達古城區,下車的時候,天已經很暗。
來到醉仙樓,那扇漆黑的大門像往常一樣閉著,但房子裡面的人似乎知道我的到來,我剛踏上臺階,門便自行打開。
未見其人,我先聽到了十月的抱怨聲:“讓你晚上來,你還真晚上來,這都八點半了,你還能再晚點麼。”
我進了屋,門自行關上。
大廳沒看見十月,萌寶蹲在方桌上洗臉,見我進來,它抬頭看了我一眼,就又瞇起眼睛繼續慢條斯理地‘梳洗打扮’。
“十月?”我喊了一聲。
話音落下,就見十月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從廚房走出來。
“雖然你來的有點晚,不過你來的正好,我煮了面,嘗嘗。”
“……”
“過來坐。”
他將面放在方桌上,沖著萌寶使了一個眼,萌寶很不願地跳下桌,蹲在椅子上眼地瞅著桌上的那碗面。
“沒你的份。”
萌寶目一轉,朝我看過來,冷冷地笑了幾聲後,喃喃地對我說:“十月做的東西很好吃。”
“真的假的?”
我記得十月說過,他不會下廚。
被萌寶誇了一句,十月得意洋洋起來,他示意我坐,然後就又進了廚房,出來時,他一手端著一碗面,一手拿著兩雙筷子。
將其中一雙筷子遞給我,他直接在我對面坐下。
“嘗嘗。”
我點了下頭,低頭嘗了一口面。
只是,這面的味道……
“怎麼樣?”十月很期待地看著我。
我努力將口中的面咽下,認真地翻了翻碗中的食材,發現裡面有蛋,青菜,還有火腸,這碗面的整賣相相當不錯,聞起來也香,讓人很有食,只是味道跟賣相天差地別,好像除了鹽的味道,吃不出其他的。
“問你話呢,味道怎麼樣?”
“呃……其實,還好……”
我不忍打擊十月,萌寶卻在這時說了大實話。
“十月做的東西你都能吃下去,我太佩服你的胃口了,你這姑娘真是重口味。”
聽到這話,十月一個冷眼朝萌寶瞪過去,萌寶馬上就懨懨地跑掉了。
“很難吃嗎?這是我第一次煮面。”十月不信邪地自己嘗了一口碗中的面,幾乎是在嘗到味道的瞬間,他就將面吐回碗裡。
“怎麼TMD這麼難吃,我完全是按照菜譜上的步驟做的。”
“……”
“你別吃了,我們外賣。”
我趕把筷子一放,把碗推到一邊。
十月狠狠地瞪我一眼,“有那麼難吃嗎?至於這麼嫌棄?”
“你自己不是嘗過了。”
十月:……
等外賣的時候,十月帶我上了二樓的書房,他從書架的最高層拿下來一個黑的厚厚的筆記本。
筆記本的封皮質地很好,是皮的,而且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金的十字架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