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詩,聽著,你的罪過不算重,就算去了地府,也不必害怕……”我想勸勸唐詩詩,可唐詩詩沒等我把話說完,就再次墾求道:“我現在還不能去地府,你放過我吧。”
“詩詩,你別這樣,你這樣讓我很難辦。”
已經死去好幾天,一周之,必須去曹地府接審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想看到變惡鬼的樣子,即便我很想放走,可我只是替死神工作的,並非真的死神,更加沒有對網開一面的權力。
“紀笙,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完,等我完了,我會自己去地府接審判,你相信我。”
“你打算做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但你相信我,我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
唐詩詩的為人,我還算了解,的話,讓我了惻之心,就在我做出決定,打算多給一天時間的時候,黑白無常卻很不巧地出現了。
他們站在唐詩詩的兩邊,作勢要用鐵鏈捆住唐詩詩,唐詩詩拼命掙紮的同時歇斯底裡地向我求救道:“紀笙,幫幫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方面,我想幫唐詩詩,另一方面,我不能防礙黑白無常的工作,十月告誡過我,切不可多管閑事。
我暗暗咬了咬牙,問唐詩詩:“你沒有完的事是什麼,讓我幫你完。”
搖著頭,眼神有些絕,“你幫不了我。”
“到底是什麼事?”
“你別問了。”
“我真的想幫你。”
“我說了,你幫不了我,事已至此,我好像只能跟黑白無常走了。”
我沒接茬兒,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苦笑了下,一臉無助地看著我說:“能不能讓他們把鐵鏈收起來,我不想像個犯人一樣被他們帶走,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我有些猶豫。
白無常見我一臉為難,便問:“是你朋友?”
我點了下頭。
他笑笑,“既然是朋友,那我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把鎖魂鏈收了。”
“這樣可以嗎?”
“自願跟我們走,不用鎖魂鏈也是可以的。”
“那太謝謝你們了。”
黑無常神卻很不悅,“不用鎖魂鏈,如果出了問題,誰負責?”
“這……”
“人家都自願跟我們走了,難不還半路跑了不。”白無常沖黑無常翻了個白眼,黑無常沉默下去,雖沒再說什麼,但臉仍舊很難看。
看著三道影轉了,很快就消失在視線範圍,我徹底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唐詩詩的事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好在,自願跟著黑白無常離開,否則,站在我的立場上,我真的會很為難。
……
回到寢室,發現簡然和蔣欣都在,我立即從兜裡掏出信遞給蔣欣,“這是季長生要我轉給你的。”
聽到‘季長生’三個字,蔣欣頓時眼睛一亮,興地把信接過去幾下拆開,可看了幾眼信上的容,的臉就一點點沉下去。
“怎麼了?”
蔣欣憤憤不平地將手裡的信一團,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簡然著脖子往垃圾桶裡瞄了一眼,手想去撿那個紙團,被蔣欣一把攔了下來。
“撿什麼撿?”
簡然撇了撇,乖乖把手了回去。
“你是不是被季學長拒絕了?”
“沒有,不過這和被他拒絕沒什麼區別。”
“怎麼說?”
“他把我的信退回來了,雖然信封有拆開過的痕跡,但是很顯然又被他封好了。”
“信退回來,也不一定就代表是拒絕啊,你別氣餒。”
“估計我和季學長是沒戲了。”
“不要這麼沒自信好不好,我認識的那個蔣欣可不是這樣的。”
簡然一直安著蔣欣,我卻一直不上。
蔣欣的緒因長生退回來的那封信而異常低落,簡然的安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在床上躺下床,將頭埋進被子裡。
簡然看了蔣欣一眼,示意了一下衛生間,沖我勾了勾手指後,就徑直走了進去。
我隨後跟上去。
將衛生間的門輕輕關上,簡然小聲問我:“季學長有沒有看欣的信?”
“應該是看了。”
“那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我就是個送信的。”
“你和季學長是什麼關系?”
“我……我跟他……”其實,我也說不上自己和長生算什麼關系。
說朋友,好像不太恰當,畢竟我跟他還沒有那麼,可如果不是朋友,他為什麼要送禮給我……
難不,長生喜歡我?
這個想法一躥出來,我的心髒就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簡然追問。
“只是普通朋友。”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你要是不相信,就當我沒說。”被簡然問得有些煩了,我轉拉開衛生間的門,還沒邁步,就被簡然拉住。
臉上是有的嚴肅,“信是季學長讓你給欣的,你去問問季學長,他把信退回來是幾個意思。”
“……”
“他要是不喜歡欣,就讓他直接說出來,不要整這些沒用的。”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你是不是朋友?怎麼完全不考慮一下欣的。”
“簡然,如果欣想知道季長生的想法,應該自己去見長生,你別再慫勇我從中幫忙了。”
“我不是慫勇你,我們之中只有你認識季學長。”
“欣自己的事,讓自己解決,我們最好不要再摻和了。”
我的話,令簡然有些詫異,“這什麼話?欣人那麼好,作為朋友幫幫怎麼了?”
“我不是不想幫,有些事還是讓自己去解決的好。”
“你就是不仗義。”
“……”
這個簡然,真的是一筋,我發現自己和說再多也沒用,反正我的話,就聽不進去,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幫蔣欣,毫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想過。
“你是不是喜歡季學長?”
正惱火著,突然拋來的問題,一下子把我給問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