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雍和孟承暉隨著四皇子到了福寧宮,孟貴妃早已在此等著他們。聽到宮人傳稟他們進來的聲音,連忙放下的茶盞。
四皇子跑跳著進來,對孟貴妃行了個禮,喚了聲:“母妃。”
孟貴妃含笑將他攬過來,問他道:“聽說你又被你父皇教訓了?讓你又不好好用功讀書。”
孟承雍、孟承暉兄弟一起跪下來給孟貴妃行禮,孟貴妃這是第一次見到娘家的兩個侄子,臉溫和,連忙將他們扶了起來,笑著對他們道:“快起來,這里是姑姑的宮里,你們在這里不用拘謹,可以自在一些。”
一邊一個拉了拉連個侄兒的手,關心了他們幾句,對他們道:“把這里當家里一樣,有什麼需要都跟宮人和侍說,不要委屈自己,姑姑會照顧好你們的。”
然后讓宮人帶他們去看讓人給他們收拾好的房間,四皇子自告勇的表示他來帶他們去。
兄弟兩人的房間被安排在東配殿,左右并排著,四皇子指著自己的房間對他們道:“我的房間在這里,母妃原是想把你們安排在后殿的,我說讓你們跟我一塊兒住在東配殿,我們一起作伴。西配殿住的是福蕙姐姐,肯定是出去玩了,等回來你們就可以看見了。”
在福寧宮稍微休息和收拾了一會,四皇子便帶著他們去了文華堂。
他們到時,文華堂里面已經了大大小小一群的小公子,有像大皇子、二皇子一樣九、十歲的孩子,小的跟五皇子一樣三四歲的也有。
進宮伴讀的王府或公侯府上的小公子們,在進宮之前家中大約都有代,湊到了一起之后也三三兩兩分出了派系。
比如崔家的兩個小公子崔玢、崔漣自然而然的站到了三皇子后,孟承雍兄弟剛剛在路上看到站在三皇子后的也正是他們。還有榮王的小公子、和慶長公主家的蔡小公子也都是跟三皇子一邊的。
五皇子邊跟的則多是符家的人,還有其他與符氏好的人家。
四皇子邊除了孟承雍兄弟,還有簡王的長孫、趙王的小兒子趙涵、武安侯府的兩位小公子
及其他宗親公子等不人。
剩余那些不想在皇子里選邊站的,要麼跟一向不顯眼的大皇子、二皇子站到了一起,要麼就是自己自小圈子。
三皇子看著四皇子后的孟承雍兄弟,雙手抱在口,一臉不屑道:“原來你們就是宋國公的兒子,也不怎麼樣嘛。你們怎麼不過來給本殿下行禮。”
孟承雍秉承有事先讓四皇子上的原則不說話,四皇子則拉住正打算要給三皇子行禮的孟承暉,冷眼看著三皇子道:“三哥,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你要這樣,那你把崔玢、崔漣兩個也過來給我行禮。”
說著又一副年老的模樣對著三皇子搖了搖頭:“父皇讓我們為皇子要寬仁厚,看來三哥您一點都沒將父皇的話放在心上。”
三皇子指著他哼道:“你拿父皇我。”
四皇子心道,就你怎麼了。
這時,老師進堂準備授課,旁邊眾人紛紛已經坐到了位置上,四皇子不再理睬他,拉了孟承雍兄弟走到第一排中間的位置,又指著后排的位置對他們道:“你們坐在我后面,以后我們好說話。”
完了又悄悄的對他們道:“你看老三是不是最討厭,崔玢、崔漣和那幾個都是他的狗子。你們是我的人,以后不許跟他們說話。”
孟承雍玩笑一般,笑嘻嘻的問四皇子道:“四殿下說那些人是三殿下的狗子,您現在隨便指使我們,那您是不是把我們當您的狗子。”
孟承雍可不想當誰的狗子,哪怕眼前這人是皇子。
孟承暉為他的話了一把冷汗,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子
。
四皇子看了他一眼,雖然他多多有把他們當追隨自己的人,但聞言卻十分和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道:“你們怎麼能一樣,你們是我的表弟,我們是自家人。”
孟承雍一眼就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什麼,心道自家個屁。接著溜的跑走了,不打算跟他坐一起,另找了位置坐,完全把青槿讓他跟這個表哥親近的話拋到了腦后。
四皇子心道這個這個表弟真是沒禮貌,以后他得讓他先好好學學規矩才行,然后轉頭與孟承暉說話去了。
這一邊,孟季廷送完兩個兒子出宮回到家中,他還以為迎接他的會是一個還在生氣的兒,一路想著怎麼好好哄。結果還沒進院子的門,就聽到里面孟毓心哈哈的笑聲,高興的樣子令他有些好奇。
他于是快步的進院子,看到庭院的樹下新架了一座秋千,孟毓心坐在上面,讓丫鬟推著起來,得越高笑得越開心,并讓后的丫鬟得再高一點,還要高一點。
青槿抱了小兒子,讓人搬了張椅子放在了廊下,就坐在上面,一邊照顧兒子一邊含笑與兒說話。
孟季廷看到閨笑得開心,不由也跟著笑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孟毓心先看到他,笑著喊了一聲“爹爹”,跟著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又收了回去,將臉瞥到了另一邊去,“哼”了一聲。
青槿對他道:“哭了一早上鼻子呢,念叨了一早上爹爹不疼了,讓人架了秋千陪著玩,才停下來。”
孟季廷走過去,揮了揮手讓丫鬟走開,自己幫著輕輕的推著秋千,溫聲問:“還生爹爹的氣呢?”
“爹爹不疼心兒了,心兒也不要理爹爹。心兒要三天不跟爹爹說話,不,要五天。”
孟季廷將秋千停下來,了的腦袋道:“爹爹錯了,不該讓心兒傷心。爹爹明天帶心兒去騎馬,心兒就原諒爹爹好不好。”
孟毓心堅決貫徹不跟他說話的想法,聞言也只是搖頭,不肯開口。
孟季廷哄了一會沒哄好,又見太大怕被曬傷,便抱了和青槿一起進屋。
孟毓心一進了屋就從他上下來,走到旁邊玩起了的玩,不理睬他。
青槿將孟承業放到床榻上,見兒子上熱得出了汗,幫他掉外面的裳,又讓丫鬟打水來給他汗,同時與孟季廷說著話。
“不知道雍兒在宮里會不會習慣,會不會闖禍。”
孟季廷道:“這小子機敏,不會有事的。”
看著青槿滿臉擔憂的眼神,又對道:“老鷹為了讓小鷹學會飛,會把小鷹推向懸崖。我們養孩子也一樣,我們有一天會老去,保護不了他們一生,孩子得自己學會本事。宮里況是復雜了些,但也是培養他與人相和應變能力的一個機會。”
青槿無奈的笑了笑,道:“爺的道理總是比我多。”
抱著小兒子哄了一會哄睡著了,讓娘將他抱下去睡,然后人趴到孟季廷上抱著他的手臂,又笑著道:“爺可以給我講講四皇子嗎?”
孟季廷手了的鼻子道:“四皇子子活潑好,與雍兒子倒是相似,兩人應當能合得來。”
青槿默了好一會,才又問道:“那他會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嗎?”
孟季廷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說道:“他以后或許會慢慢知道,但是貴妃和福寧宮的人是不會直接告訴他的,你可明白?”
過了好一會,青槿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放開他的手臂,道:“我去看看心兒消氣了沒有。”
說完站起來,走到了孟毓心旁邊,陪著一起玩玩。
孟季廷看著,心中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又道:“心兒既然喜歡秋千,就
在院子里架一個葡萄藤架吧,把秋千架在里面,這樣想玩的時候也不會有太曬。”
他說辦就辦,當天下午就讓人在院子里移植了幾株葡萄騰,架了一個架子,將秋千架到了里面去。
孟毓心每天都要在上面一會,心愉快得很,早忘記了父親只帶了哥哥,不帶進宮的事。
但還沒忘記要執行五天不跟父親說話的誓言,明明后面已經不生氣了,仍要說到做到,因此忍得分外辛苦。每天看著父親像是有許多話要說,讓說話的時候又堅決不說,臉上變了豬肝像是要把自己憋著了一樣,一直堅持到了第五天才終于跟父親說了話。
然后一開口,又像是要把這五天的話都補上一樣,嘰嘰咕咕說個不停,變了一個小話癆。
青槿忍不住笑道:“這孩子子這麼執拗,也不知道是像誰。”
有時候也會惦記起孟承雍,開口問孟季廷道:“雍兒什麼時候回來?”
孟季廷了的腦袋道:“還有三天就回來了。”
“他說要帶禮給我的,讓他別忘了。”
孟季廷笑了起來:“好,要是哥哥忘記了,我們就不理哥哥。”
而此時在宮里,被惦記的孟承雍用力的打了一個噴嚏,用袖子抹了一把鼻子。
孟承暉見了,忙問他:“雍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
兩人進了宮之后,邊的都是不甚親近或與自家有怨有仇的外人,彼此之間分出了親疏,兄弟兩人的關系倒是比在府里更加親近了起來。
孟承雍擺著手道:“沒事。”,說完在蹴鞠場上,帶著腳下的球跑了。
文華堂里除了教導四書五經、算、藝等之外,還有騎、蹴鞠等課程,基本上是上午由翰林院的大儒來教習四書五經、算等,下午學習騎等活。
教騎課的老師表示為了培養他們為同窗的友誼、增強,舉辦了一場蹴鞠“友誼賽”,然后看著場上一群半大的小家伙們帶著球跑來跑去,像打仗一樣一團,著胡子呵呵的笑。
蹴鞠場上分別由三皇子和四皇子帶隊,此時,兩邊分別各踢進了一個球。
四皇子看到搶到了球帶著跑的孟承雍,對他喊道:“雍兒,你快門,贏了他們,不要讓他們小瞧。”
孟承雍用膝蓋運了幾下球,躲開來攔他的三皇子等人,然后一腳將球往球門踢了過去,攔門的崔玢沒有攔住,球直接進了球門里。
四皇子等人跳起歡呼起來,旁邊的侍唱喊:“紅隊進一分。”
四皇子跑過來,抱住孟承雍的腦袋,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雍兒,你可真棒。”。
孟承雍嫌棄的了自己的額頭:“臟死了,都是口水。”
四皇子不滿道:“我都沒嫌棄你額頭上全都是汗,你憑什麼嫌棄我。”,說完又高興起來,故意用挑釁的眼神看了三皇子一眼。
三皇子氣得跺腳,對沒攔住球的崔玢質問道:“你比他大,你怎麼攔不住他的球,你太沒用了。”
崔玢心道你不是也沒攔住他,面上卻恭順的對他道歉:“對不起,三殿下,下次我一定攔住他們。”
兩邊重新搶球,沒一會球被四皇子搶到,他傳給孟承雍,孟承雍又傳給孟承暉,三皇子看著小心翼翼帶著球走的孟承暉,心里突然想到一個主意,目狹起來,對旁邊的崔漣使了使眼。
旁邊崔漣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然后突然抱住孟承暉往他上撲了過去。孟承暉失衡摔倒在地,手肘在地上,正好到尖利的石頭上,疼得嘶嘶。
三皇子跑過去將球搶走,順便在他手背大力的踩了一腳。
崔漣從他上爬起來,又在他手上踩了
一腳,笑嘻嘻的道:“孟二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四皇子見了氣得跑過來,指著三皇子鼻子罵道:“趙祈玨,你踢不過就耍招是不是,你敢我的人,來人啊,給我上去把他們打死。”
孟承雍一見自己兄長被欺負了,第一個跑上前去將崔漣撲到在地上,拿著他的腦袋往地上磕,一邊笑嘻嘻的道:“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然后兩邊罵罵咧咧的吵一團,跑得快的已經上手互揍,跑的慢的也是邊跑邊挽著袖子準備手,那些不準備參與皇子紛爭的站在一旁勸架,他們不要吵了、不要打了,還有另一些人置事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有些甚至在看熱鬧。
旁邊的侍一見,忙上前將兩邊的人分開。四皇子人被拉開時,連鞋子都掉了一只,著腳還在繼續往前踢,里嚷嚷著敢欺負他的人,他要將他們都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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