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勤善書齋出來,青槿送青松出府。
兩人一邊慢慢的走,青松一邊和道:“紙燭祭品這些東西你不用準備,我去買,明日辰時,我在國公府大門等你。”
青槿道:“好。”
等從小門出了宋國公府,青松對揮了揮手,道:“快回去吧,風大。”
青槿點了點頭,跟他揮手告別。
看著他走了幾步,卻又突然喊住他:“哥哥……”
青松回過頭來看著:“怎麼了?”
青槿默了默,開口道:“你不是說給我相看了一戶人家嗎?我想先看看人。”
青松走回來,站到的跟前,道:“之前我跟你幾次提起,問你要不要見一見人,你總是找理由推拒,今日怎麼又肯見了。”
他當并不是很樂意,也不想,所以原本心思也漸漸淡了。
青槿彎了彎角,道:“之前幾次是真的恰巧有事,并不是我不想見。”
青松也不想深究之前是真的恰巧有事還是不想見,了的腦袋,道:“那,我安排你先見一見他,要是不喜歡也不要,哥哥再給你相看其他的人家。”
想了一下,又道:“擇日便不如撞日吧,我讓他明日也去大相國寺,明日祭拜完爹娘他們,我們就趁機見上一見。”
“好。”
到了第二日,青槿提前告了假,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到了宋國公府大門口。
青松雇了輛馬車,到的時候,青松和孫良宜已經在馬車上等著了。
青松看了看上穿的裳,道:“雖是去祭拜,但你也不必穿得這麼素。”畢竟等一下還要和周家那公子見面,多應當穿得鮮亮點。
孫良宜笑著道:“青槿姑娘天生麗質,便是素素服也是好看的,青松兄弟便不要擔心了。”
青松便不再多說什麼。
到了大相國寺,三人一起到了往生堂,這里是大相國寺專為逝者供奉往生牌的地方。
青槿的爹、娘、大伯母、弟弟的往生牌被供奉在一,上面干干凈凈的……每年只要給了寺廟銀子,寺里會有專人幫他們打理牌位
青松將點好的香分給青槿和孫良宜,三人持香跪下,磕了三個頭,再將香進佛龕前的香爐里,然后再燒了一些紙錢。
青槿看著往生牌上一個個悉的名字,問青松:“哥哥,你還記得爹娘和大伯母他們的樣子嗎?”
莊家出事的時候還太小,好像已經越來越記不清他們的樣子了,做夢時也只有模糊的廓,看不清五。
只記得那時家中娘和大伯母總是吵吵鬧鬧的,爹爹便總喜歡以教們讀書為由躲到和姐姐的房間里來。
姐姐笑著取笑他:“爹爹,這齊人之福不好吧。”
爹爹只會尷尬的笑呵呵的著自己的腦袋。
小時候總覺得大伯母和娘吵吵鬧鬧的十分聒噪,為爹爹的一支簪子一寸尺頭也能吵上半天,現在想想,那時家里聒噪的時卻也是難得的溫馨時候。
青松不知在想著什麼,沒有說話。
孫良宜轉頭看了這兄妹二人,心中甚為憐,道:“你們娘和大伯母我不曉得,你們爹卻是個十分和藹又善良的人,雖是商賈之人,卻積德行了不善事,修橋修路,資助貧寒士子……”
青槿心道,但是好人,卻并沒有得到好報。
祭拜完了之后,孫良宜知道他們兄妹還要見人,他一個外人不好在場,便對他們道:“你們在寺里轉一轉,我跟大相國寺的主持相,我去聽他講講經,中午的時候我們再在寺門集合。”
青松道好,又道:“先生要是出來得早,便在馬車上等一等我們。”
孫良宜對他們擺了擺手,寬大的袖隨手擺,然后背著手人已經漸漸走遠了。
青槿和青松只當作普通香客,到大相國寺的各個殿逛了一圈,然后在八角琉璃殿到了周家的那位公子。
他邊也跟了一位比他年齡小些,與他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姑娘,大約是他的妹妹。
在他們看到他的同時,他顯然也看到了他們,站在那里,先舉手與他們打招呼:“青松兄。”
又將目向了青松旁的青槿,臉上微微一紅,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卻鎮定又大方的走上前來,與青松相互揖禮:“沒想到在這里能上青松兄弟。”
青松也笑著道:“真是巧。”
雖然是兩邊提前說好的相看,但卻不能直接表明是來相人的,要表現得兩方是恰好見,然后互相打招呼,再接著順其自然的流,這才符合時下含蓄的風氣,也不會妨礙姑娘的閨譽。
青槿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將近七尺1的高,大約要比孟季廷低小半個頭,但跟一般男子比起來量也算是高的,穿一長襕衫,整潔得,干凈清爽。模樣比不得孟季廷的人中龍,但也端方周正……青槿比較到這里連忙打住,不由有些慚愧,兩人出長不一樣,是完全不同的人,為何將他與孟季廷比較,這對他多不公平。
在青槿打量他的時候,周嶺也的在看青槿,只是他到底有些靦腆,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臉紅,在青槿回看他的時候,不好意思的避開了的眼睛,沒敢多對視。
青松先對他介紹青槿:“這是我妹妹,閨名青槿,和我一樣,如今在宋國公府當差。”
又對青槿介紹他:“這是我前些日子認識的一位兄弟,名周嶺,是個讀書人,你喊他周大哥就。”
青槿對他屈膝行禮,實在喊不出那聲“周大哥”,周嶺也執手彎腰對行禮,紅著耳喊了一聲:“青槿妹妹。”
大約是有些拙,相互行禮后,周嶺站立在那里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過了一會才想起來,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將邊的子拉過來,向他們介紹道:“這是我妹妹,閨名一個棋字。”
周棋看起來要活潑一些,笑著看向哥哥,仿佛在取笑哥哥的手足無措。
先禮貌的對青松和青槿都行了禮,然后上前來挽住青槿的手,笑著夸道:“姐姐長得好漂亮,跟仙兒一樣。”
青松提議一起到寺廟后面的亭子坐一坐,眾人自然說好。
幾人一起往后山走,青松和周嶺走在前面,周嶺偶爾回過頭來看一看青槿,在青槿對他淺笑的時候,又不好意思的回過頭去,裝作繼續和青松說話。
后邊周棋挽著青槿的手,十分熱絡的和青槿說著話。
“我見過姐姐,姐姐從前常在我家鋪子里買線。哥哥以前說在鋪子看到了一個像仙兒一樣的人,我那時還不信,我說哪里有像仙一樣漂亮的人。后面我特意在鋪子里蹲了幾天,要穿哥哥說的謊。然后看到再來鋪子買線的姐姐,哥哥說的果然沒錯,原來真的有像姐姐這樣跟仙一樣漂亮的人……”
路上一直都是周棋在說,青槿偶爾應和幾句。
“姐姐常買線,紅一定很好。”說著不等青槿回答,又自顧自說起:“我就不行,我家雖然是開線鋪子的,但我的紅老是學不好,我娘老是罵我,說我這樣以后都找不著人家。”
“等以后姐姐……”本是想說等姐姐以后進了我家的門,我跟著姐姐學紅之類的,但突然想起這時候說起這個還為時過早,對姑娘家閨譽也不好,便打住了。
雖是相看,但也不便初次相見就相太久,四人在亭子里呆了小一刻鐘,青松便找理由告辭分開了。
肅城侯府的七小姐小時候是個馬屁精小肥仔兒, 人人都說:真愁人,這孩子以後還嫁的出去嗎? 誰曾想,女大十八變! 肥仔兒成了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人人都說:真愁人,求親的人這麼多,嫁給誰呀? 大美人磨刀霍霍:喵的,我要先給那個見天兒傳我小話的混蛋宰了!
傳聞朗月清風的韓相栽了,栽進那名鄉下長大,粗鄙不堪的將府大小姐手中… 自此相府每天都熱鬧,昨日剛點了隔壁尚書家,今日踹了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對此,韓相自始至終只有那淡淡一句話“夫人如此辛苦,此刻定是乏了,快些休息吧…” 某女聞言咽了口口水…腳下略慫的逃跑步伐邁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