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地爬上四樓,找到404寢室。
門閉著。
我敲了敲門,卻沒有聽到回應聲。
“有沒有人?”
無人回應。
我又敲了敲門,依舊沒有應答。
我忽然有些懷疑簡然得到的小道消息,我覺得404寢室裡面沒人,如果有人,能聽不見敲門聲?
“白來一趟。”
抱怨了一句,我轉想走。
還沒邁步,後‘吱嘎’一聲響。
詫異地回了頭,我發現404寢室原本關著的門自行打開了一條。
過門,我約看到一排書架,裡面的線很暗。
想到長生多次控制門的開關,我沒多想,大著膽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進屋,門就‘砰’地一聲自行關上。
周圍頓時陷了一片黑暗。
窗簾應該拉得嚴合,所以沒有一線進來。
我從兜裡出手機,將手機的照明功能打開。
借著電筒的束,我看清了室的擺設,一張床,一個書架,一套書桌椅,還有一個不大的櫃。
床上睡著一個人,是長生沒錯。
他雙目閉,眉頭鎖,滿頭都是汗,而且臉異常蒼白。
我快步走到窗前,一把將窗簾拉開,刺目的過窗灑進來,將昏暗的空間照得十分亮堂。
稍稍適應了一下這樣的亮,我朝床上看過去。
長生依舊閉著眼,一不地躺在那裡。
與其說這是寢室,不如說這更像是長生的私人空間。
房間裡面沒有多餘的擺設,也沒有其他人的東西。
我忽然想起在寢室樓下,那個男生說的話——據說404寢室鬧鬼,除了季長生,沒人敢住那間寢室。
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寢室只有長生一個人住。
不得不說的是,這個房間的確冷的厲害,要不是有些許照進來,我甚至會以為自己進了太平間。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季長生人在這裡。
我現在只需要把蔣欣的書給他,就算完了任務。
我徑直走到床前,“季長生。”
“……”
“季長生,醒醒。”
床上的人沒有毫的反應。
他睡得很沉。
“季長生,你醒醒。”我手推了下他的肩膀,他仍舊一不。
我覺到了一不對勁兒,了一下他的額頭,滾燙。
他好像在發燒。
“喂,你醒醒,醒醒……”我用力搖著他的肩膀,了他很久,他才蹙著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盯著我看了幾秒,他一跟頭坐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他的語氣出不耐,還帶著一慍怒。
“你好像發燒了。”
“我很好,不用你關心。”
“你真的發燒了,你上好燙。”
“你來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我是在關心你,你能不能不要給我甩一張死人臉。”
“出去。”
“神經病啊!我話都還沒說。”
“我讓你出去。”
“走就走。”
我氣不打一來,但還沒走到門口,就想起書還在我的口袋裡。
想了想,我還是將書掏出來,折回到床前,將書遞給了他。
“我就是個送信的。”
說完,他一副對我手上的書毫不興趣的樣子。
我著頭皮將書扔到他面前,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一口氣沖出男生寢室樓,想起長生對我那個不耐煩的態度,我的肺差點氣炸。
“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誰要管你,發燒燒死算了。”
憤憤不平了一路,可當我走到生寢室樓下的時候,腦海裡還是不停地閃現季長生滿頭大汗,臉蒼白的樣子。
他好像燒得很厲害,不管他的話,他一個人真的沒問題麼?
再怎麼氣他,他好歹救過我兩回,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算了,不管他!
免得一看到我,他又發脾氣,這種時候,我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雖然心裡躥出這樣的念頭,可我的雙卻不聽使喚地往男生寢室方向走……
再次來到404寢室門口,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敲了門。
敲門聲落下,一個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誰?”
是長生的聲音。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的。
咽了咽嗓子,我應道:“我,紀笙。”
接下來,聽不到任何靜了,但在門口等了幾秒,門就被長生打開。
他個子很高,幾乎高我一個頭。
“我就是回來確認一下你死了沒,你如果不舒服……”話還沒說完,他就靠了過來。
我以為他要對我做什麼,下意識地想躲,直到他的重重地倒下來,整個人失去支撐完全在我上,我才出於本能地抱住他。
“喂喂喂……”
他的越來越重,我幾乎快要站不穩。
趔趄了兩步,後背倚了牆,我才勉強穩住形。
季長生徹底失去了意識,他比我想象中燒得還要嚴重……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扶回床上,我掏出手機來,當即拔出了十月的電話號碼。
十月接聽的很快。
沒等他開口,我急切道:“長生病了,你有他家人的聯系方式嗎?”
“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十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長生怎麼可能生病。”
“他在發高燒。”
“說點新鮮的。”
“我沒騙你,我說的是真的。”
“你要是說你發高燒了,沒準我信,但是長生,我不信,他不可能生病。”
“我沒騙你,我現在在男生404寢室,長生真的在發燒,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立刻馬上給我滾過來。”
我急了,幾乎是在對著電話那頭的十月咆哮。
聽筒中沉默了幾秒,傳來十月狐疑的聲音:“他真病了?”
“我騙你幹什麼,快點過來。”
“我馬上到。”
長生不是普通人,我不敢隨便聯系校醫,更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救護車,然後送他去醫院,他和十月顯然認識的時間不短,彼此之間應該比較悉。
我想,聯系十月過來,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在寢室裡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十月來了。
他不是孤前來,他還把萌寶也帶了過來。
學校裡止寵進,萌寶被他塞在一個不大的背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