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拉開椅子坐下,十月就湊了過來。
“我先跟你講講死神的工作範圍。”
“好。”
“死神是收死人魂魄的,如果有人死亡,你應該會有所應……”
“等等,你說的這一點,我應不到。”
唐詩詩就死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前,我什麼都沒有應到。
“是嗎?”十月眉頭挑了下,想了想,說:“那你應該沒有應能力。”
“你不是說你的能力轉移到我上了嗎?”
“只是一部分,並不是全部。”長生了句。
我‘哦’了一聲,十月接茬道:“既然你應不到死亡,那麼當我應到死亡的時候,我會即刻通知你。”
“這麼麻煩。”
“那沒辦法,誰讓你應不到。”
“……”
“除此之外,死神還需要幫助亡靈完未了心願。”
“果然很麻煩。”
“我覺得,有必要給你科普一下。”十月忽然正經八百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道:“你想給我科普什麼?”
“四大界。”
“哪四大界?”
“神界,人界,鬼界還有妖界。神界,就是天堂,是天神的領地,只有善良之人死後才能上天堂,並無條件投胎為人,人界我不用多說,你懂的,鬼界就是曹地府,那裡由閻王掌管。”
“妖界呢?”
“當然是妖的聚集地了,不過妖界已被天神封印上千年之久,妖是不可能出現在人界興風作浪的,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原來真的有天堂和地獄。”
“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十月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很認真地說:“死神只負責收取魂魄,並幫助善良之人的亡魂完未了心願,至於那些生前作惡多端的,你可以收取其魂魄,但不可多管閑事,鬼界的差黑白無常自會負責將其帶走。”
“我明白了,死神是為神界工作的,黑白無神是為鬼界工作的,對嗎?”
十月愣了幾秒,無奈一笑:“如果你一定要這樣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分明就是這樣嘛,死神專收好人的魂魄,好人死後可以上天堂,黑白無常專收壞人的魂魄,壞人死後要去曹地府接審判,我說的沒錯吧?”
“差不多……是這樣。”
“所以說,這份工作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對不對?”至從十月所說的話中,我覺不到這份工作有任何的危險。
“也不完全是這樣。”
“此話怎講?”
十月撓撓頭,有些言又止。
長生瞥了我一眼,冷冷地開口道:“據我所知,神界和鬼界早已達合作,死神需要無條件協助鬼界。”
“什麼意思?”
“人界孤魂野鬼眾多,尤其是在十月失去能力之後,而且他現在的能力大不如前,沒辦法繼續協助鬼界,所以需要由你來代理他的工作,協助鬼界。”
“怎麼協助?協助什麼?”
“整治惡鬼,還有這三年來長期在人界遊的孤魂野鬼,不得不提醒你的是,那部分孤魂野鬼大部分已經變惡鬼。”
“什麼?惡鬼?”
這個字眼,聽得我全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食人,乃惡鬼的行為,還記得襲擊你的鬼嗎?”
經長生一提醒,我想起了那個咬住我的脖子,還吸食我的可怕鬼。
不就是被十月收了魂魄,卻遲遲沒能投胎轉世,在人界遊許久了孤魂野鬼麼,看樣子,那鬼了惡鬼。
“為什麼我還要做這種事?”我瞪著十月,“你不是說,收死人魂魄就行了嗎?”
“我這不是還沒說完麼,不過,我想說的,長生都替我說了。”
“騙子!”
“誰騙你了。”
“那你老實跟我說,這份工作到底有沒有危險?”
“你是**凡胎,要說一點危險都沒有,那才是騙你。”
“……”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和萌寶會負責你的安全,還有長生。”
說這話時,十月朝長生看了過去。
長生冷著臉,搭不理地說:“有你和萌寶,還用得著我?”
“當然,我現在都差不多是**凡胎了,以我一已之力,很難護周全。”
“你住我的古宅,吃我的喝我的,還有臉讓我幫忙?”
“我又沒白吃白喝,靈異怪談社這不是剛剛立,已經在收攬生意了麼。”
“生意呢?”
“目前為止,還沒有人上門求助,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把消息放出去了。”
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的我,忍不住問:“什麼生意?”
“靈異怪談社,接各種靈異事件的委托,說起來,你可能要幫我的忙。”
不等我說什麼,十月搶著說:“有薪水的,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邊說,他邊指了下長生,“他也希你能留在這裡幫忙。”
“可我是學生,我平時要上課。”
“那就不上課的時候過來幫忙。”
現在的十月看上去倒是好言好語,好說話的,但我覺得是因為長生在這裡他才這樣,長生要是不在,他可能會使用強手段著我幫他的忙。
“對了,我們立一份契約。”十月又說。
我詫異地看著他,“什麼契約?”
“當然是你為我工作的契約。”
“……”
一旁的長生沉默下去,他將萌寶抱進懷裡,修長的手指在萌寶頭上了。
萌寶睜開眼睛,看了長生一眼,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窩在長生懷裡繼續睡。
十月起朝樓上走去,邊走他邊回頭對我說:“我去準備契約,你等一下。”
總覺和十月扯上關系,自己以後的日子好過不了,可現如今,我已沒有其他的選擇。
意外獲得了十月的能力,就算這一次我拒絕他,他可能還會繼續糾纏我,另外,不跟他們合作的下場,可能真的會丟掉小命,今天晚上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我重重地歎了口氣,本想看看手機上的時間,誰知遍了全的兜,我也沒找到手機。
仔細回憶了一下,我的手機好像扔在酒店的床上了。
“現在幾點了?”我問長生。
他抬腕瞥了眼手表,淡漠道:“淩晨三點。”
“居然已經這麼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