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生你認識嗎?”
“不認識。”
“我覺好像神不太正常,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估計是刺激了吧,聽說今天出車禍死的那個生跟同寢室的。”
“這麼慘。”
“是啊!”
……
圍觀生的閑言碎語傳到了我的耳朵裡,讓我更加清晰地意識到,我看到的那個鬼,以及的那個場景,這些人都沒有看到。
在們眼中,我可能真的像個正在發病的歇斯底裡的神病患者。
“沒事了就起來。”劉昭雪向我來了一只手。
剛剛,是的一掌讓我擺了那可怕的困境,雖然我因此得救,可怎麼說,也是給了我一掌呢,而且還是當眾打了我。
盯著到我面前的手,我沒有去握,而是自己站了起來。
拍了拍子上的灰塵,我馬上甩了劉昭雪一耳。
突然被打,劉昭雪傻了眼。
反應過來以後,沖我吼起來,“你TM打我幹什麼?”
“因為你剛剛打我了。”
“我是因為你瘋才打你。”
“我是因為你打我,所以我打你,咱倆扯平了。”
“紀笙你……”
劉昭雪氣不過,還想手,但這時,宿舍管理員來了,看到這麼多人圍在走廊上,宿管沒好氣地說:“都聚在這裡幹什麼?該幹嘛幹嘛去。”
一聲令下,圍觀的生就快速散了去。
劉昭雪恨恨地瞪著我,咬牙切齒地說:“紀笙,你給我等著。”
我沒理睬,徑直朝樓梯方向走去。
到了寢室門口,看到門底下出,我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蔣欣正在穿外套,沒見簡然。
衛生間裡傳出嘩嘩的流水聲。
“紀笙,你回來的正好,我準備出去,男朋友來接我了。”蔣欣穿好外套,把手機裝進手提包裡。
朝衛生間的方向看了眼,說:“簡然在洗澡,緒很不好。”
“你今晚還回來嗎?”
被我問起這個問題,蔣欣臉上頓時浮上兩抹紅雲,“應該……不回來了。”
“好吧。”
“多安安簡然。”
“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
“去吧。”
目送蔣欣離開以後,我沖衛生間喊了一聲:“簡然,我回來了。”
“紀笙嗎?”
簡然的聲音隔著門傳來。
“是我。”
“你跑去哪裡了?”
“圖書館。”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看書?”
“我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
話音落下,沒聽到簡然再說話。
我躺到床上,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晚飯沒吃,現在肚子有點了。
“簡然,你肚子不?”我朝衛生間喊。
簡然:“你了?”
“有一點。”
“那……你等我一下。”
“好。”
“幫我拿下睡,我忘了拿,睡在床上。”簡然的聲音又傳了來。
我朝簡然的床上看去,的睡真的扔在床上。
拿了睡,正要給簡然送過去,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蔣欣,就先去開了門。
可當我拉開門,發現站在門口的人是簡然時,我的頭皮頓時炸了起來。
不是在衛生間洗澡麼,怎麼會……
浴室的水聲還嘩嘩地響著,而我眼前站著的人也的確是簡然。
簡然剛剛才跟我說過話,我很確定人在衛生間裡,如果在衛生間,那站在我眼前的這個簡然是誰?
“你……”
我瞠目結舌,幾乎說不出話來。
簡然面無表,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那雙眼睛是無神的,像死魚眼。
聯想到不久前出現的那個鬼,我心裡‘蹦嘎’一下,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是誰?”
應該不是簡然。
沒有回應我,徑直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見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我抬高聲調喊了一聲簡然,但是沒有人回應。
把寢室的門關上,我壯著膽子走到衛生間門口,還沒有勇氣開門,寢室的門又被人敲響了。
我的心髒砰砰直跳,一種不詳的預湧上心頭。
做了幾次深呼吸,我拉開寢室的門,詭異的是,眼前出現的人還是簡然。
我到後背發涼。
簡然在衛生間裡洗澡,突然出現了另一個簡然,而且這個簡然進了衛生間,接著,又來了一個簡然……
見鬼了!
肯定是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我要保持冷靜。
盡管拼了命地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這種況下,我怎麼可能冷靜得了?
第三個簡然從我邊直直地走過,進了衛生間。
寢室的門‘砰’地一聲自關上,幾秒鐘後,敲門聲又響起。
“咚咚咚——”
這聲音,聽得我冷汗直冒。
我沒有勇氣再去拉開那扇門,我覺敲門的人,肯定還是‘簡然’。
“咚咚咚——”
敲門聲響個不停。
我驚恐地盯著那扇門,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突然“嘎噠”一聲響,衛生間的門猛地開了。
我嚇得抱頭蹲在地上。
“紀笙,我讓你幫我拿睡,你在幹什麼?”簡然抱怨的聲音傳來。
我抬起頭,發現是簡然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上裹著一條大浴巾,因為今天哭了很久,的眼睛仍舊有些紅紅的。
而且,的氣很差,臉很蒼白。
用怪怪的眼神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指著掉在地上的睡說:“我的睡怎麼在地上?”
“簡然?”
“廢話!我不是簡然,難道你是?”
確認真的是,我松了一口氣。
將睡撿起來遞給,我想把剛才發生的非常詭異的事告訴,可話到邊還是被我生生地咽了回去。
那種話一旦說出來,簡然應該會覺得我神出了問題。
“你怎麼了,怪怪的。”簡然幾下把睡換上,一邊用巾著漉漉的頭發,一邊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
“蔣欣呢?”
“男朋友來接,走了。”
“又逍遙去了,寢室裡了個人,居然還有心思去逍遙。”
“……”
說到唐詩詩,我沉默了,簡然也沉默了。
氣氛忽然之間變得有些抑。
好一會兒,簡然問我:“一會兒吃什麼?”
“什麼都行。”
“那就去學校斜對面吃拉面好了。”
“好。”
“唐詩詩最喜歡吃那家的拉面了。”說到這裡,簡然角一撇,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