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負責?我才不稀罕你負責。”
像他這種無恥的臭流氓,倒給我我都不會要。
“讓我走。”
“不是我不讓你走,是你現在還不能走,在我沒有把該待的事待清楚前,你就這麼離開,無疑是件很危險的事。”
“扯這些沒用的,給我開門。”
鬼才會相信他的話。
“你要是遇上危險命不保,我也跟著遭殃。”
“自私鬼,就只想著你自己。”
十月聳聳肩,言語十分輕松,“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我知道再怎麼和十月耗下去,他都不會放我走,索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抹了一把眼淚,我快速沖下樓,環了一眼大廳,我抓起方桌前的一把椅子直奔那扇漆黑的大門前。
十月追了下來。
見我揮起椅子要砸門,他急道:“你砸門也沒用。”
“有沒有用,試了才知道。”
“你就不能冷靜冷靜,好好地坐下來跟我談談嗎?等我把該待的事待給你,我自然會放你走。”
我沒理睬他,掄起椅子就往門上一下接一下狠命地砸。
可這道門不知道被施了什麼法,不管我費多大的力氣,門依舊撞不開。
很快,手中的椅子就被砸了個稀爛,可門還好好的。
我傻了眼,難以置信地看向一旁的十月。
“你對這道門做了什麼?”
他撇了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把爛掉的椅子,喃喃地說:“你得賠我一把新椅子。”
“我問你話呢,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下?”
“我只是設了道結界。”
說話間,他抬起手臂,對著門前輕輕一揮,霎時,一道閃著淡藍芒的屏障閃現,那道屏障發出的忽強忽弱,手了一下,那屏障看似薄薄的一層,卻像銅牆鐵壁一樣堅固,這應該就是他所說的結界。
而且這結界不僅僅設在門前,結界的面積很大,幾乎包裹住了整個古樓。
“這道結界只有我能解開,你別再白費力氣了。”十月雙手背到後,邁步走到我面前。
居高臨下睨了我一眼,他忽然沖我咧一笑,厚無恥地說:“你先給我做點吃的,然後我就把該待的事都說清楚。”
盡管心中一百個不願意,可跟他對抗,我就不是對手。
“你會放我走嗎?”
“事待好,我自然會放你走。”
“你保證?”
“當然。”
“……”
眼下,除了按他所說的去做,我好像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姑且就信他這一回。
“廚房在哪兒?”我問他。
他立刻朝大廳以北的方向走,步伐異常地輕盈,邊走,他邊回頭對我說:“來。”
我快步跟上他,他將我帶到一扇門前,將門推開,率先走了進去。
廚房比我想象中還要現代化,裡面的櫥櫃、櫥和灶全部都是新的,不過,風格依舊是古香古的那種。
“冰箱裡什麼都有,你自由發揮。”話說完,他斜著子靠牆一站,兩手揣在兜裡,饒有興趣地打量起我來。
“你不出去?”
他搖頭。
“莫非你還怕我在飯裡給你下毒?”
“那倒不是。”
“那你在這裡盯著我幹什麼?”
“我怕你在飯裡吐口水。”
“……”
他不提這茬兒,我還真沒想到,不過就算我想使壞,他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也找不到機會。
“你忙你的,不用在意我。”他沖我笑笑,然後示意了一下冰箱,“食材隨便用。”
我丟給他一個冷眼,手拉開冰箱的門,裡面蔬菜、水果、各類食塞得滿滿當當,真想不通一個不會下廚的人為何冰箱裡會有如此富的食材。
隨便從中挑了幾樣材料,我開始忙活起來。
正切著菜,十月的聲音從後傳了來。
“長生離開的時候告訴我,昨天晚上他救了你一命,這件事是否屬實?”
“他是救了我,還讓我來這裡找你。”
“如果是這樣,那麼長生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他忽然一個人小聲嘟囔起來。
他的話,令我有些在意。
“什麼猜測?”
“長生認為,你擁有我的能力以後,所代表的便是我。”
“我代表你?”我到詫異。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應該是這樣,昨晚找你麻煩的鬼可能把你當我了,而且,極有可能是我三年前所收的魂魄之一,原本,我該渡那些鬼魂投胎轉世,但是在準備收你魂魄之時發生意外,導致我的能力轉移到你的上,連收掉的鬼魂也趁機逃之夭夭。”
“什麼魂魄之一?難道說除了那個鬼,還有其他的?”
十月一手著下,非常認真地想了想說:“至有十個。”
“什麼?十個?”
“差不多。”
“他們全跑了?”
“對。”
“……”
聽完十月的這番話,我不由想起昨天夜裡出現在寢室中險些要了我命的那個可怕鬼,既然能找到我,那麼其他的鬼魂應該也能找到我。
現在想想,那鬼的話我多能懂一些了。
鬼一定是把我當了死神,說我收魂魄,卻不渡投胎轉世,害遊至今了孤魂野鬼……
天吶!我差點了十月的替死鬼。
“現在當務之急,是你必須練掌握死神的能力,並且完這三年來堆積的工作。”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堆積的工作是什麼意思?”
“死神呢,簡單來講就是收死人魂魄的,因為我的能力大部分轉移到了你的上,所以我已經無法完死神的工作,久而久之,那些遊的鬼魂就越來越多,最後就形如今這般滿大街都是孤魂野鬼的現狀了。”
“滿大街……”
我簡直不敢想象滿大街都是孤魂野鬼會是個什麼景象。
“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我會幫你。”
十月說得一臉輕松。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幫我?我看你是為了幫你自己,那些本來都是你的工作,你完不了,所以才要求我來替你完。”
“你必須完。”
“如果我不呢?”
“那你只有死路一條。”說這話時,十月的眸中閃過一抹寒,那眼神冷酷至極,好像我若不按他說的做,他就會立即將我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