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余漾難得有空,在三人小群里約飯。
見孟書宇熱烈響應,暗去私:【聽說小聽和路淮津有戲?】
孟書宇回得很快:【我小姑說,在談了。】
余漾:【不該啊,小聽能看上那種臭脾氣?】
孟書宇:【可能,只是跟你脾氣臭?】
余漾:【……】
【等會兒好好審審。】
這條消息才發出去,群里跳出一條消息,來自陳聽——
【我要結婚了。】
孟書宇:?
余漾:??????
餐廳是余漾喜歡的一家泰國菜,酸辣口的冬功火鍋兀自沸著,余漾和孟書宇盯著坐在對面的陳聽,一下子都有點難以接。
陳聽被盯得難,做好了被審問的準備,說:“想問什麼就問吧。”
余漾抬手腦門:“還正常吧你,讓我你這個腦。”
陳聽:“……”
“就算他長得帥,就算你深度看臉,咱也不能閃婚啊。”
“想什麼呢。”陳聽瞪了一眼,“我都不了解他這個人,也不是因為喜歡他才要賴著跟他結婚,我家公司出事了,要聯姻,再找不到比他條件更好的了。”
“出什麼事?”不孟書宇沒聽說,余漾也本沒聽到這種消息。
孟書宇一針見:“你不會是看了那種三無公眾號的分析吧?都說的。”
陳聽搖頭,“不是,我家公司狀況確實不好,看我姐狀態就能看出來。”
公司運營的事,三個人沒一個懂,得知緣由,余漾托著下問:“那路淮津真就那麼配合啊,你想結婚就結婚?你怎麼說他的?”
陳聽抬眼,有點難為:“我說,跟我結婚很省事,我不管他,隨便出去玩,他也不用再被路爺爺催婚。”
余漾:“呵,男人……但這就能說服他了?”
陳聽喝了口飲料,有些難為:“我還騙他,說我對他一見鐘。”
“是工人路總了,人家還以為你滿心滿眼都是他,結果你倒好,算計人家。”余漾樂得不行,沖豎了個大拇指,“選婚紗的時候記得上我。”
陳聽垂著眼,小聲說:“他也利用我啊,互相利用唄。”
孟書宇嗤一聲,看著倆傻白甜笑了,“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就他那條件,跟誰逢場作戲不行,偏偏挑上你,還押上了結婚大事,要說他對你沒點意思,我名字倒著寫。”
余漾覺得有道理,也點頭,“只不過也好,你那個前男友在他面前真是半點不夠看的,要是讓他知道你轉頭嫁了路淮津,爽文打臉現場了。”
陳聽看著眼前的碗,思緒被拉回在酒吧上趙銘軒的那晚。
或許當時自己對路淮津那些舉也有部分原因是太想報復趙銘軒,雖說不太記得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聽路淮津的形容,都他跟自己結婚了,場面自是不會太正常。
一時腦子很,對路淮津的愧疚又多出幾分,不管怎麼說,為達目的騙人總是不好。
孟書宇見不說話,往碗里夾了個蝦,“別一臉苦大仇深,說現實點,就是圖錢,也再沒比他家條件還要好的了,再加上路淮津那張招蜂引蝶的臉,跟他結婚不虧,既然都到這地步了,就,試試。”
“啊?”陳聽莫名,“試什麼。”
孟書宇眼神曖昧,“試試他大不大,行不行。”
余漾裝模作樣捂著耳朵,“哎呀!你好臟臟!”
陳聽:“……”
*
上次陳聽用趙銘軒的手機號替他宣了他和黃玉琦,黃玉琦驚喜不已,假惺惺去找他問:【怎麼突然發朋友圈,是不是發錯了呀。】
趙銘軒再回復時,已經是第二天。
【發錯了。】
點進他朋友圈看,那條有他們合照的朋友圈已經刪除,還多了條解釋的:打賭輸了,不是朋友。
黃玉琦擰眉,過了會兒,語帶抱怨暗問他:【唉,我是個大冤種了,你和你前友復合了?】
趙銘軒跟陳聽分手不了的緣故,眼下他看見就煩,還敢主提陳聽?
趙銘軒回得很快:【這他媽關你什麼事?】
語氣里的不耐煩是自打認識以來,黃玉琦從未見過的樣子,似乎是在沖撒氣。
黃玉琦看著這行字,咬著,眼圈慢慢發紅。
什麼也沒做,憑什麼這種委屈?
又想到上次給陳聽發消息的事,擰眉思索,會不會是陳聽在他面前說了什麼?
怎麼也想不通,就陳聽那樣的,趙銘軒怎麼能看上。
想到自己發小就在A大念書,掉著淚,立馬打出個電話去找哭訴。
響過三聲,電話接起:“黃黃?怎麼不跟我WeChat,直接打電話了?”
黃玉琦委屈,帶著哭腔說:“慶慶,你認不認識陳聽啊?”
朱慶“嗯”了聲,“是我同學呢,你怎麼還哭了啊,打聽干嘛?”
黃玉琦把最近的事跟細細說起來,順便添油加醋再把拍照的事說給聽,說得自己委屈得要命,朱慶驚了,“他倆談?不是吧,我跟我室友早討論過了,這個陳聽,看起來好像很有錢的樣子,每件服都看不出牌子,但是很貴,結果你猜我發現什麼。”
黃玉琦聞言,也不哭了,催促道:“快說說。”
朱慶小聲說:“就昨天,我見到有個老男人來學校門口接,拎了個哈瓜,還說是給自己外公買的,那男人歲數也就四十來歲吧,怎麼會是外公。怪不得基本不住宿舍呢……”
黃玉琦瞬間來了神,“哎呀你怎麼不拍照?”
“絕了,我還真拍了,本來是拍給我室友看的,等會兒我發你,你直接發給趙銘軒吧。”
“哪有那麼簡單,金主嘛,不一定只有一個,等我找人再說。”
掛了電話,黃玉琦輕哼一聲,男人這種生就是不能對他太好,就趙銘軒今天這個態度,必須晾他幾天才行。
過了會兒,還是想去聯系他,忍了又忍,沒忍住,點開他朋友圈一看,朋友圈容已經變一條橫杠。
愣住,點開對話框給他發了條消息,一個大大的紅嘆號瞬間跳了出來。
不知道趙銘軒到底為什麼把刪了,更不知道,此時的趙銘軒本沒空管,而是在費心琢磨,到底該怎麼去給陳聽道歉。
那晚酒意上頭,他沒忍住,喝酒。
一是覺得自己在朋友面前被拂了面子,氣得;二來是斷定肯定不會喝那杯酒,想留下來,好好跟說說話。
后來知道跑出去,他慌得不行,這幾天知道沒事了,更是沒臉見,于是陷想找又不敢的反復糾結之中。
方呈被他逮著逃課去網吧打游戲有幾天了,他覺得趙銘軒再這麼知道打游戲和喝酒肯定不行,于是靠在他們宿舍門口,帶著試探問:“軒總,要不然,去見見嫂子?這也有幾天了,該消氣了吧。”
趙銘軒視線盯著屏幕,這幾天他幾乎把朋友圈代購的朋友圈都翻了個遍,買了香水華護手霜,又覺得好像顯得不用心,正冥思苦想,方呈就送上門來了。
“看看,買點什麼好。”他將手機遞出去,表不太自然。
真他媽栽了,為個哄生費這麼大心思。
方呈認真思索,“沖鋒?我看這還好看的。”
趙銘軒垂眼一看,好像確實見陳聽穿過這個牌子的服。
方呈接著說:“生不都喜歡儀式嗎,什麼裝啊,朋友圈宣啊,這之類的,我覺嫂子看著乖乖的,應該也喜歡這種。”
趙銘軒聞言點頭,“就這個吧。”
他迅速找代購報了碼數,付款,隨后跟著方呈一起去食堂吃飯。
正巧遇上飯點,下了課的大部隊一窩蜂進食堂,趙銘軒不耐,想去三樓小餐廳吃,頭一轉,發現了正在排隊的木桶飯隊列里有個悉的人。
察覺他的視線,方呈跟著看過去,“何若語在那,嫂子呢?”
話音剛落,就眼見著趙銘軒非常不自然地走過去“偶遇”何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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