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念知道錯了。
錯在不該對江敘一見鐘,錯在明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自己,還抱著千萬分之一他可能會上自己的想法。
錯在一廂愿地嫁給他,為了他們這個家默默當一個所謂的好妻子,整整三年。
錯在相信江敘會看在過去的分上,相信不會做出那麼惡毒的事。
錯了。
姜予念著江敘,從他的眼里看不到一星半點的信任和,只看到了一無際的深邃。
握的拳頭,指甲好像已經嵌進里,覺不到疼。
腔里似乎彌漫著一子腥鐵氣,委屈難到了極致,原來是會毫無覺的。
江敘的目沉了又沉,凝視兩秒之后,目從姜予念上掃過。
他看著坐在主位的,一直沉默不語,卻帶著不怒自威氣質的父親江淵。
一個五十來歲,卻因為保養得當,容煥發,一頭烏黑短發,也沒有任何發福跡象。
看著,比年輕幾歲的姜國偉還要神一些。
“父親,沈星辰的事是我沒有理好,所以才有這麼多后顧之憂。我跟予念商量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再追究對錯。”江敘聲音沉沉。
比他聲音更沉的,是他周的氣息,仿佛低繞一般。
姜予念沒再去聽江
敘和他們說了什麼,不想聽,不愿意聽。
反正,現在已經被認定是綁架案的策劃者。
江淵聽著江敘的話,微微點頭,“這樣最好。”
他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在醫院。”江敘答。
江淵沉思幾秒,“這樣,孩子以后帶回江家養。那個人,再也不許踏宣城半步。你和予念才是夫妻,不要為了外人傷了和氣,免得被人看了笑話。”
江淵話里有話。
所謂的別人,當然包括在場的大多數人。
他們是來關心真相的嗎?
不是,他們是來看熱鬧的。
笑他們大房的兒子,事業有又怎麼樣,連自己家里的事都管不好,說出去可不得丟人嗎?
這不,江敘都還沒說話,二房太太便開了口,“大哥,讓那麼小的孩子離開自己親生母親,是不是有點殘忍了?萬一來了咱們家,又出什麼事兒,傳出去可能就更不好了。”
二房太太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了眼姜予念。
好像在暗示姜予念以后還會對江子言下手一樣。
姜予念只覺得好笑,都要和江敘離婚了,才不會幫他照看兒子。
開什麼國際玩笑。
姜予念話還沒說出來,江淵便語氣不善地開口:“什
麼時候,大房的事,得到你們二房來了?”
二房太太訕笑一聲,“那我不也是為了孩子著想?而且,還要問問予念愿不愿意啊,都沒生過孩子,一點照顧小孩子的經驗都沒有。”
所以,按頭讓承認自己是綁架案的策劃者不夠,還要照顧江子言?
姜予念什麼話都不想說。
的想法不重要,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不,姜國偉馬上幫姜予念答應下來,“我們予念很會照顧人的,要是有什麼不懂的,還可以問小媽。小媽可是把兩個兒拉扯大的,很有經驗。”
看,他們都給安排好了,本不需要答應或者拒絕。
姜予念看著滿屋子的人,什麼話都沒說,轉就從客廳里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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