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六年十月。
秦王李易歡在秦王城婚。
城居民普天同慶。
吳王李恪、越王李泰,還有長樂和高公主也代表李氏皇族參加婚宴。
房也向朝廷告假,從長安跑了過來。
婚禮由長孫皇后主持。
不過,婚禮的流程卻一改常規,甚至還有草原民族的風俗融其中。
對此,長孫皇后也沒說什麼。
可見,秦王之志向。
李二陛下這個老爹,卻只能在長安嘆聲唉氣,當著長孫無忌的面,斥責這個兒子不孝。
長孫無忌撇撇。
陛下你就是上,但是你別笑啊!
明明開心的不得了,就是不承認!
你們皇室都這麼虛偽嗎?
此時。
東宮。
李承乾又在和自己的智囊團分析李易歡結婚的種種,其中是否另有。
比如,秦王大婚并沒有在長安舉行,并且唯獨長孫皇后去了,李二陛下這個坐父皇,竟然沒有參加。
莫非,大哥和父皇產生了什麼矛盾?
李承乾忍不住就這麼天真的想。
賀蘭楚石皺眉道:“太子殿下,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承乾點頭道:“說!”
賀蘭楚石才道:“秦王在草原鬧的靜大的,而且還滅了吐谷渾。且,李靖辭,也去了秦王城。杜如晦這個老家伙也跑過去了。”
“你說,秦王是不是想自立啊?”
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夠解釋。
不然,堂堂秦王,哪怕他是庶出,但也是李二陛下眼中認定的長子,怎麼不在長安大婚?
對于勛貴子弟而言,這就是失寵的征兆。
李承乾不敢置信的問道:“不會吧?”
賀蘭楚石又道:“太子殿下,臣聽說秦王城的百姓,不管是我大唐認,還是突厥人,甚至還有吐谷渾的百姓,只知秦王,而不知陛下啊。”
咯噔——
李承乾心中一跳,但卻是一喜。
如今,父皇初秋鼎盛,且滅了突厥。
當初,班師回朝面臨吐谷渾的挑釁,也只是將吐谷渾軍擊潰。
誰想。
大哥去了秦王城兩年,就滅了吐谷渾。
這不是打朝廷的臉嗎?
另外,許多部落在李易歡施政之下,竟然消除了隔閡,融洽的生活在一起,也為了一個不可分割的利益共同。
長此以往,父皇滅突厥之功,與之相比較,似乎并沒有那麼耀眼了。
再加之瓊州之地的變化,嶺南的雜水稻的推廣。
大唐百姓無人不知秦王之名。
大哥的功勞累計至今,似乎太過于耀眼了。
民以食為天,屢次衛大唐百姓帶來高產之,李易歡在民間的威甚重。
對于皇家而言,所謂父子之,在皇權的面前,本就不值一提。
李承乾想通了這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興啊!
如此,大哥嗯隨便鬧騰。
你不在長安,功勞越大,父皇心中越忌憚,那麼本宮的儲君之位也就更加穩固。
不僅如此。
曾經的五姓七,如今折了一半了,剩下的幾家也是夾起尾做人。
大哥的行事作風,想必他們也不喜吧?
李承乾心中有了一個計劃,道:“你替本宮聯絡一下……”
賀蘭楚石聽了以后大喜。
他為太子殿下做的越多,以后的功勞也就越大。
太子登基之時,就是他位極人臣之日!
李承乾又道:“你岳父那邊……”
賀蘭楚石拍著脯道:“太子殿下放心,一切有我,絕對不會有問題。”
……
陳國公。
侯君集府邸。
賀蘭楚石正和侯君集談。
賀蘭楚石的說了一大堆。
侯君集只道:“你好好的在太子邊就是。”
賀蘭楚石突然道:“太子殿下想見岳父大人。”
侯君集搖頭道:“不急,本國公見不見太子,并沒什麼關系,你不是在東宮當值碼?”
賀蘭楚石覺得沒病。
岳父大人也是為了避險。
畢竟,一個國公,和一個太子走的太近,并不是一件好事。
譬如李靖他們和秦王李易歡走的太近,結果引起了陛下的猜忌。
聽岳父的,不會錯!
待賀蘭楚石離去。
侯君集才鄙夷的道:“一個扶不起的阿斗,憑什麼讓本國公去見你?”
就在這時。
“老爺,爺來信了。”
管家拿過來一封書信。
侯君集一聽,臉黑如鍋底。
孽障!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老子我和那個私生子不合,你卻跑過去為他效命?
你氣死老子吧!
說到底,還是自己兒子,想念的。
侯君集還是把信接過來,拆開一看。
信中,是侯亮的近況。
如今,侯亮再秦王城中,火軍中擔任火營的營長。
營長?
這什麼職務!
侯君集就沒有聽說過歷朝歷代,軍中有過這種職務。
最后,侯亮勸諫他這個老子,為人切忌低調,經過他分析,高昌王麹文泰斷絕了西域和大唐的商業往來。
恐怕,朝廷即將會征討高昌。
為今之計,最合適的行軍總管就是侯君集。
相較于歷史上,在李易歡這只小蝴蝶的煽下,高昌王麹文泰提前和大唐鬧掰了。
但是,侯君集并不知道啊。
這個兒子,胡謅什麼?
……
次日。
朝會。
砰——
李二陛下大怒。
隨著大唐日益強大,并且極為強勢,高昌國到了來自于大唐的沖擊,竟然斷絕了西域和大唐商業的往來。
此舉,令李二陛下以及整個朝堂都無比的憤怒。
如今,大唐經過短短幾年的發展,糧草充足,國庫充盈,怎麼能夠人壽一個小小高昌的挑釁?
侯君集聽到群臣在對高昌口誅筆伐,心中震驚無比。
亮兒,你……竟然說中了!
我兒何時這麼……咳咳咳,不是老爹不相信你,實在是匪夷所思。
接下來。
朝廷一致通過征討高昌的決議。
且,李二陛下認命侯君集為河道行軍大總管,率領大軍前往討伐。
侯君集神抖擻的領命。
有火之利,本國公一定滅了高昌,而且要力李靖一頭!
此時此刻。
高昌。
高昌王麹文泰再朝會上,聽到了群臣的擔憂,笑道:“大唐距離我高昌七千余里,中間又有沙漠兩千里,冬冷夏熱,沒有水草,大軍難以前行。若唐軍強行軍至高昌二十天糧草必然吃完,屆時就是我高昌擊敗唐軍之日,諸位不必擔憂!”
然而,當侯君集率領大軍行至磧口,麹文泰中間生了一場大病,竟然已經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