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所作所為,讓李泰已經對他產生了隔閡。
儘管沒有親眼看到,但聽到魏徵這麼一說他還是對這個人有了警惕防備之心。
只不過李泰心裡還是有些可惜的,畢竟白在他心裡地位不一般。
這個人才思敏捷,而且計謀多端,又見多識廣。
可以說是個千年難得的良才,要是有他的輔佐,自己肯定在帝王這條路上是高歌猛進。
所以他並不想與白為敵,相反還有些想要拉攏白。
因為白實在是個難得的人才,但現在看來似乎要事與願違了。
於是他看向魏徵,詢問辦法,「魏徵大人,您覺得應該如何對付白?」
「殺一儆百,一了百了。」
短短八個字,可以聽出魏徵要為大唐大洗牌的決心。
白這個人他是決定不能留的,畢竟這人行事怪異,不按照常理出牌。
雖然對大唐貢獻頗,但終究是奇巧技,上不得檯面。
魏徵的思想十分古樸保守,可以說是呆板了。
他認為白搞那些有傷國,對大唐沒有好,一個國家要培養的是治國人才。
而不是搞那些算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人。
但如今白勢大,就算是李世民都要聽他的,這讓魏徵很是無奈。
自己要恢復儒家經典看來只有等到白倒了之後,才能進行下去了。
魏徵本就是山東大儒,對於這方面自然是相當保守的。
所以他對白的很多舉措是看不上眼的,認為經典的儒家法家學說才是正宗。
如果白知道了魏徵的想法,一定也會產生剷除異己的想法。
畢竟兩人的思想就是相悖的,再加上他還控制了太子。
今後李泰要是當了皇帝,哪還有自己息的空間?
可惜現在白不在這裡,並不能知道魏徵對自己的看法。
這邊的李泰也是一怔,隨後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頭,「那行吧,一切都聽從魏徵大人的。」
本以為事就這麼結束了,沒想到魏徵繼續開口。
「太子殿下對於晉王李治是如何看法?」
「李治?」李泰又是一愣,「李治自聰穎好學,為人謙和樸實,是一個不錯的人。」
「殿下可知道,當初太子李建還是太子的時候,我是怎麼建議他的嗎?」
「這個本宮不知。」
「當初我就建議太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掉陛下,哪曾想太子心慈手,念著兄弟之,最後卻倒在了陛下的手上。」
聽到這話,李泰也是嚇了一跳。
關於多年前那場風波,李泰也是聽了許多傳聞,不過沒想到魏徵居然讓是還出過這個餿主意。
要是太子李建真把自己的父皇殺了,那還有自己這一脈?
自己還能今天當上太子?
想到這,李泰就是脊背發涼,不過還是尷尬地笑了笑。
魏徵卻是面無表,「臣說這個不是為了炫耀些什麼,而是要告訴殿下一個道理,有些時候不能猶豫,你念兄弟手足之,或許人家不會把你當兄長。」
「魏徵大人,父皇他可是最忌諱兄弟手足相殘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陛下總有老的那一天,等那個時候,李治對你的威脅是最大的,所以到時候太子可不要像太子李建那樣,心慈手啊。」
李泰算是明白了,這當太子當皇帝最重要的就是兩個字,那就是無。
放棄親這是一個帝王的必修課,當年父皇殺掉自己手足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心。
反正李泰現在想想就覺得抑,本來今天加冕為太子的好心也瞬間沒了。
就在兩人商量大事的時候,大明宮外白等人也是到了現場。
今天明,看起來是個好日子。
但現場的人卻心思不一,想什麼的都有,不過想的最多的還是太子的事。
這些當初支持李泰的還好,當初一筋跟著長孫無忌支持李治的,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
今後太子當政,會怎麼對付他們,那都不用他們細想。
如今這些大臣在想,是不是要找個借口解甲歸田,免得被李泰清算。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李世民從遠走來。
眾人齊刷刷地跪下高呼萬歲后,接著就是李泰從後面過來。
李泰的眼睛在人群中掃了一眼,隨後就看到了白還有長孫無忌他們。
當然還有一旁的李治三人,這三人今天站在一起,看來魏徵說得沒錯。
三人果然是一條船上的,這讓李泰十分氣惱。
當他走過長孫無忌時停了下來,角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看著長孫無忌,「舅舅,你當初說讓我安心當個親王,現在看來讓你失了。」
聽到這話長孫無忌也是雙一,這話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李泰這就是在警告自己啊,或者說是在挑釁自己。
看著李泰笑了兩聲揚長而去,長孫無忌心中苦地看向了白。
「駙馬爺,你也看到了吧。」此時的長孫無忌已經不復平時的風,「今後可能朝廷之上已經容不下我了。」
「長孫大人不必憂愁,現在陛下還是陛下,太子只不過是太子,總會有轉機的。」
白這麼說也是看到了剛才李泰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很冰冷,似乎要將自己除之而後快。
對於李泰的想法,白也是或多或能夠猜到一點的。
這個人想要除掉自己,應該是不是開玩笑的。
看來自己與長孫無忌的下場應該是一樣的,後面有誰在支持呢?
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魏徵,房玄齡還有杜如晦。
李泰不會無緣無故想要除掉自己,肯定是這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在支招。
亦或者是三個人一起給李泰出謀劃策,讓李泰有了殺自己的念頭。
哎,這大唐看來也不好混啊,這才來幾年,就惹上殺之禍了。
怪不得當初自己那個便宜老爹讓自己不要太接近這些皇室員,看來他還是有遠見的。
只可惜當時自己太過於輕信歷史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