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去看看吧。」白也不想著什麼逃避責任,反正這件事他認為沒有這麼簡單。
當眾人來到了衙門后,縣令直接給白上了座位。
坐下后,那個死了爹的跪在縣令面前,「縣令大人,小人名張楚,家住長安西城,昨日我爹去香格里拉酒樓吃了飯之後,回來就毒發亡了。」
「你確定是你爹吃了香格里拉酒樓的食中毒的?」縣令看了一眼白,又嚴厲地問著張楚。
「是的大人。」張楚就差拍著脯保證了。
白坐在團之上,看著張楚,隨後又看向了縣令,「大人,還是先開棺驗吧!」
「是,駙馬爺。」
隨後縣令就人開始開棺驗,不過隨後卻收到了仵作去其他地方驗的消息。
這就讓人尷尬了,隨後縣令看向了白,「駙馬爺,仵作現在不在,要不您先回去,等後面我在請您過來?」
「不必了。」白對大唐法律的不嚴謹也到十分憂愁,「驗時間很重要,怎們能拖到後面呢?」
「可是……」縣令有些為難,「仵作不在啊?」
「沒事,我有驗的人。」
白過來一個衙役,「你去長安大學找一個做趙青的,就說我找他。」
「是!」
趙青是長安大學的學生,本來這個時代醫學方面就是十分匱乏的。
但趙青是個奇才,愣是讓他研究出來了許多後世才有的醫學知識。
而且還自創了法醫流派,甚至參加了長樂的奎寧藥研發,可以說是個醫學方面的天才了。
讓他過來驗,那絕對是非常好的。
不多時,一個長相儒雅的年走進了衙門,看到白后先是行禮,然後直接進正題。
「白老師是過來讓我驗的?」
「沒錯,棺材里那就是要讓你勘驗的。」
看到棺材,趙青像是被深深吸引住了一般,現在對趙青來說沒啥比這東西更有吸引力了。
看到來人,縣令有些詫異地看著白,「駙馬爺,這位小公子就是仵作?」
「嗯。」
應該說趙青是法醫,做的事比仵作還要多,而且備的知識量也更多。
仵作是據前人的言傳教進行工作的,但法醫更像是系統的工作。
趙青著棺材板,然後看向了縣令,「縣令大人,我需要一個房間解剖。」
「那就在後面的義堂吧。」
「好的。」
讓人把棺材拉倒後面的義堂后,趙青開始給這些解刨。
因為義堂里就趙青一個人,大家也不知道他在後面幹嘛。
不過據白的了解,這解刨的畫面是十分腥的。
等了許久后,趙青終於從義堂出來了,手上拿著一沓紙。
然後將紙給了白,「白老師,這人是中毒死的。」
聽到趙青的話,張楚眼睛頓時迸發出了芒,「看吧,我就說我爹是吃了你們香格里拉酒樓的飯菜中毒死的。」
白詫異地看著趙青,「你確定?」
「是的,不過應該不是香格里拉里的飯菜中毒,而是氰化鉀中毒。」
「氰化鉀?」白就更加詫異了,「哪兒來的氰化鉀啊?」
要知道氰化鉀絕對是現代工業的產,別說大唐了,就算是距離現代社會更加近的清朝,都不一定有。
趙青卻搖了搖頭,「不是的白老師,氰化鉀存在於大自然中,很有可能是誤食氰化鉀中毒而亡。」
「你這麼說我倒是能理解了。」
張楚的父親是怎麼誤食氰化鉀中毒的,這件事就讓人很是詫異了。
不過白卻是想起來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張楚的父親在香格里拉吃完飯之後,還回家喝了酒。
隨後恍然大悟,「張楚,你父親在喝酒前有沒有吃過苦杏仁?」
「苦杏仁?」張楚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吧!」
「那就怪不得了。」
聽到白這麼說,眾人都是好奇了起來。
白則是讓趙青給大家解釋一下,趙青點了點頭,「一般來說,苦杏仁都是有一種有毒質的,做氰化鉀,如果沒有經過特殊理的苦杏仁,那就是劇毒之。」
苦杏仁與杏仁可是兩種東西,前者用來葯,後者則是乾果,可以直接食用。
如果是服用苦杏仁的話,那麼張楚的父親一定是得到了什麼疾病。
再加上喝酒,會加劇苦杏仁里氰化鉀的變化。
聽完趙青說的,眾人是恍然大悟。
縣令則是嚴厲地看著張楚,「你父親分明就是苦杏仁中毒,為何會說是吃了駙馬爺香格里拉里的飯菜中毒的?」
張楚一時間啞口無言,只好低頭不語,不過白也沒打算計較。
但白還是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完善大唐的法律。
如果今天這件事是別人遇到的,恐怕仵作是檢驗不出來死者是氰化鉀中毒的。
到時候不知道又要有多無辜的人獄,而且這個張楚家裡還是頗有勢力。
如果今天不是找白的茬,砸白的場子,說不定還真被他糊弄過去了。
正好,今天長孫無忌提名李治為繼任太子,為了能讓李治更好的當穩太子。
白有了個注意,那就是讓李治提出法律改革。
讓大唐的法律更加健全,這樣肯定能在李世民的心目中加分。
於是他直接出了衙門,往大明宮趕去。
沒想到路上正好遇見從宮中出來的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也是看到了白,兩人對視了一眼,長孫無忌率先開口,「駙馬爺這是要去找晉王殿下?」
「是的,長孫大人剛下朝?」
「對的。」
「今天太子的事如何了?」
「還算是順利吧,不過吳王的態度看起來不是很好啊,而且魏徵也出面反對了,說是要按照順位繼承的方法讓吳王繼承太子之位。」
「看來晉王殿下要當太子還是仍重而道遠啊。」
「要是晉王能有什麼功績能讓他穩當上太子就好了。」
聽到長孫無忌這句話,白不笑了出來,「今天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