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堯輔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恨不得將趙桓碎尸萬段。
等高堯輔從地上爬起來,嘶吼著沖向趙桓時,卻覺眼前一花,好像有什麼東西迎面飛了過來。
由于雙眼充,高堯輔本看不清楚,好不容易恢復了意識的大腦,又是嗡的一聲。
砰!
高堯輔仰頭,的栽了下去。
站在周圍的戶部子弟,看的真真切切,趙桓的拳頭,迎面砸在高堯輔的臉上,力道之大,仿佛濺起一片花……
他們已經分不清楚,這場鴻門宴,究竟是給誰設的。
趙桓甩了甩拳頭上的,云淡風輕道:“這種事本該給下人去做,但二公子卻只邀請我們夫婦二人來赴宴,那本王只能親自手了。”
在眾人驚恐無比的注視下,趙桓轉看向朱璉,竟然小聲問了一句:“妃,本王這不算失態吧?”
朱璉早已經驚得說不出話。
對而言,幾乎無法抗衡的高家二公子,竟然被趙桓的死去活來。
明明……趙桓除了那虛無縹緲的“人心”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資本,面對權傾朝野的佞黨,卻總是擁有近乎“莫名其妙”的自信。
可偏偏這種無法理解的自信與威嚴,卻總是能為提供最安全的庇護。
朱璉已經不再有任何猶豫,把一切賭在趙桓上:“王爺……只是在自衛。”
一聽這話,趙桓仿佛解開了脖子上的無形枷鎖,腦袋瞬時支棱的老高。
在眾人的注視下,趙桓手抓住高堯輔的頭發,把迷迷糊糊的高堯輔,直接從地上拖了起來。
趙桓單手拎著高堯輔,笑瞇瞇的看著在場圍觀的戶部子弟。
“諸位都看見了,高堯輔意圖傷害本王和妃,無奈之下,本王才出手反擊。”
“此人太過兇悍,要不是本王自練習六藝,恐怕已經兇多吉。”
戶部子弟長得老大,先是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高堯輔,又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趙桓。
這特麼究竟是誰在傷害誰?!
究竟是有多無恥的人,才能一臉人畜無害的把對方打的半死不活,然后……惡人先告狀?!
不等眾人回過神,趙桓已經把高堯輔拖到大廳中央,隨手一扔。
接下來更令眾人恐懼的一幕發生了,趙桓竟然拎起凳子,高高舉過頭頂,猛地砸在高堯輔的膝蓋上。
砰!
這一下,毫無保留,凳子應聲而碎,眾人明顯聽到一個滲人的“咔嚓”聲。
卻分不清,這聲音究竟是凳子發出的,還是高堯輔的膝蓋……
朱璉也被趙桓所展現出的暴戾,嚇了一跳。
這還是朱璉第一次看到趙桓出手,出手就是筋斷骨折……
還沒完!
趙桓又拎起一個凳子,對準高堯輔的另一邊膝蓋,重重砸了下去。
那詭異的“咔嚓”聲再次響起。
現場所有人的心臟,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們后背陣陣發涼,手心更是開始冒汗。
在此之前,他們只知道高堯輔暴戾無常,但是與趙桓相比,高堯輔的暴戾只能算得上“脾氣不好”。
趙桓一鼓作氣,砸碎了高堯輔的四肢關節。
以當下的醫,本無法治愈“碎骨折”,高堯輔已是廢人一個。
趙桓隨手扔掉斷裂的凳子,拍了拍手,再次厚無恥的自我標榜起來。
“妃時常督促本王,做人應當有好生之德,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要殺念。”
“本王深以為然,故此饒恕高堯輔的大不敬之罪。”
饒恕?!
眾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堯輔直接變了廢人,生不如死,而趙桓卻本沒有下狠手?
戶部子弟不敢想象,趙桓真正暴怒的模樣,何其恐怖……
就在這時,長春樓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一群人出現在門外,正是聞訊趕來的高邸家丁。
看著倒在泊中,已經形同廢人的二公子,他們眼睛睜得老大,片刻錯愕過后,取而代之的是極度憤怒。
“趙桓!你竟敢對我家公子,下這等毒手!”
“公子剛剛返京,還未回家,就遭此大難,高家絕不會放過你。”
“此仇不共戴天!”
“你這廝當眾重傷正四品朝廷命,肆意踐踏大宋威,罪該萬死!”
“快!快去大夫!”
“還愣著干什麼?回去通知老爺,調派人手,為二公子……不!為兩位公子報仇雪恨。”
就在家丁準備把高堯輔抬走時,趙桓卻一腳踩住高堯輔的小。
原本已經昏迷的高堯輔,瞬間疼醒,整個長春樓回著殺豬般的嚎。
路過百姓,紛紛湊了上來。
戶部子弟見狀,對視了一眼,連忙跑過去,把長春樓的大門關上。
今日長春樓發生的一切,絕不可外泄,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高邸家丁惡狠狠的瞪著趙桓,咬牙切齒道:“趙桓,你好生惡毒,難道連讓我們醫治二公子都不許?”
趙桓面帶微笑:“凡事應當善始善終。”
“既然二公子已經對王妃行了跪拜之禮,如今想要離開,那便跪安吧。”
跪安?!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高堯輔被砸碎的膝蓋,這……這讓他怎麼跪?
趙桓這狗賊,分明是在故意刁難!
高邸家丁,惡狠狠的瞪著趙桓,恨不得將他筋皮,已解心頭之恨。
趙桓非但沒有半點收斂,臉上的笑意反倒更濃了:“何止高堯輔?爾等也都跪下。”
高邸家丁寧死也不會給趙桓、朱璉下跪!
偏偏這時,那群早已經被嚇傻的戶部子弟,嘩啦跪倒一片……
連高堯輔都被收拾的慘不忍睹,他們哪還有半點面對趙桓的勇氣?
眼下,他們唯一的念頭,就是趕逃離這個鬼地方。
“請……請王爺,把我們當屁放了吧。”
“王妃殿下,我等就是來湊個熱鬧而已,與高家并不。”
“對對對,都是高家我們的。”
看著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戶部子弟,朱璉因絕而死氣沉沉的口,再一次傳出有力的心跳聲。
尤其是看向趙桓時,心跳更是急促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