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看這塊小金餅夠大嗎?”
趙桓接過戶部員外郎遞上來的金餅,擁抱一種看“傻缺”的眼神,看著戶部員外郎。
“你自己都說是小金餅了,那自然很小嘛!”
看著趙桓順理章的把“小金餅”沒收了,戶部員外郎氣的直嘬后槽牙。
為了保下戶部子弟,戶部司主簿取出珍藏多年的玉佩時,心都在滴。
結果還沒開口,就被趙桓一把奪了去。
“這塊玉佩……也太差了!”
戶部司主簿差點哭出來:“王爺,你也太不識貨了,瞧這做工和意境,橫豎都值二百兩銀子!”
朱璉擔心趙桓繼續鬧下去,會傳到陛下耳中,當即輕咳了一聲,示意趙桓適可而止。
趙桓本打算借此機會,一鼓作氣把這群貪污吏薅禿嚕皮,聽到朱璉的提醒,他也只好不愿的放棄。
“既然諸位大人,都這麼重重義,愿意幫扶王府,本王自然要禮尚往來。”
趙桓瞥了那戶部子弟一眼,出兩手指頭,在他眼珠子上比劃了一下,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以后再敢窺探本王妃,眼珠子給丫摳出來!
那戶部子弟臉煞白,止不住的后退,覺自己像是被一只兇猛野盯住似的,渾發。
這份霸道,令朱璉冰封已久的心,也不一陣松。
而在場的戶部員,則面面相覷。
趙桓所展現出來的老辣手段,沒有個十幾年的朝堂歷練,本就不可能沉淀下來……
可偏偏這家伙,前半生閑云野鶴,揮霍無度,乃是汴京第一等的庸才。
就算是開竅了,也不至于一瞬間從廢變天才吧?
眾人只覺得匪夷所思,卻又想不通,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原本鬧哄哄的拱橋,因為趙桓的雷霆鎮,變得異常和諧。
趙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第一個目標,就是讓結發妻子朱璉,過上好日子,為整個大宋仰的定王妃!
在眾人的注視下,趙桓把敲詐來的珍珠玉佩小金餅,全部扔給小釵。
“這些東西,直接塞進妃的首飾盒里就是。”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令小釵眼神無比炙熱,打心眼里為主子高興。
朱璉的眼神也流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容,但當著這麼多外人,自然不會表半點心意。
畫舫上的歌姬,親眼目睹了趙桓的一舉一,不竊竊私語起來。
“哇,好羨慕,真想不到,定王竟然如此寵王妃……”
“坊間訛傳不可信,誰說王妃久居深閨守活寡?人家私底下,不知道有多恩呢。”
“就是就是!夫妻之間,自然是關起門來,恩,哪有大肆招搖的?”
“我也好想被人如此寵溺……”
“趕死了這條心吧,定王妃可是朱家千金,出名門,與王爺門當戶對,咱們不過是些卑賤的夜鶯罷了,豈能與王妃相提并論?”
“都散了吧。”
此時趙桓和朱璉已經來到艮岳大門,守在門口,核查園資格的禮部員,甚至本沒拿正眼去看趙桓。
“參加籌資大會,最三千兩銀子。”
朱璉不聲的從袖子里取出全部家當,又指了指子上的補丁,和趙桓頭上的綸巾……
“周大人,正好三千兩銀子。”
禮部郎中周浦眼神流出一抹異樣,他見過招搖的,卻沒見過像定王府這般招搖!
如今國庫空虛,大宋江山岌岌可危。
陛下更是先士卒,推行勤儉之風。
用千兩銀票補束發?這不是打陛下的臉嗎?更是以金錢銅臭,玷污場清雅。
“哼!”
周浦毫不掩蓋厭惡之:“難怪定王府風評甚惡,能做出這等招搖之事,遭人唾棄,也是理所應當。”
“既然定王府如此有錢,千兩銀票,也只不過是點綴行裝。”
“那場資格提升到五千兩銀子,想必也毫無力吧?”
面對周浦的故意刁難,朱璉非但沒有半點氣憤,反倒神平和,聲細語的解釋起來。
“王爺此舉,也是不得已,請周大人見諒。”
周浦冷冷一哼:“見什麼諒!百姓食不果腹,將士糧餉短缺,你們倒好,為了出風頭,真是毫無廉恥可言。”
“二千兩銀子,能夠養活多百姓,添置多兵甲胄?”
“昨日定王散盡千金,救苦救難,如今看來,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虛偽至極!”
被周浦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朱璉不再辯解。
周浦瞥了趙桓一眼,語氣毋庸置疑:“五千兩,一文錢,王爺就請回吧。”
旁邊的名流權貴,盡是憋著笑,幸災樂禍的看著趙桓。
他們不得趙桓和周浦干起來!
結果卻令人大失所,天不怕地不怕的趙桓,竟然滿臉陪笑。
“周大人,氣大傷,若是英年早逝,大宋豈不是失去了棟梁之材?”
據前繼承的記憶,在定王府最困難的時候,就是這個周浦,不余力的維護定王府。
別看他只是個五品郎中,但卻是禮部尚書的學生,更是大宋碩果僅存的“清流錚臣”之一。
周浦并不是針對定王府,而是對誰都這個德行,就連當今陛下,看到這個不吃的倔驢,都要繞著走。
籌資大會,由周浦負責核查和維護秩序,乃是眾所歸,擔得上一個“低而權重”。
周浦眼睛一瞪,本不跟趙桓啰嗦:“啰嗦!后面的人還在排隊,你若拿不出錢,就趕離開!”
朱璉心里幽幽嘆了口氣,沒想到最后關頭,竟然被周浦給擋住了。
就在朱璉已經準備轉離開時,周圍卻突然響起一陣驚呼。
朱璉眉目微顰,轉看向趙桓,心頭也不由抖了一下。
這……這家伙,居然從袖子里,取出厚厚一沓銀票!
現場驚呼不斷。
“什麼況?!趙桓的錢不是敗了嗎,怎麼又拿出這麼多錢,他該不會是趁夜把城里的錢莊給洗劫了吧?”
“趙桓的錢袋子,到底有多深?!”
“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