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不死心卻只能跟現實低頭的衛如煙,霍妙果的心思如今也是越發旳明顯了。
今年又長了一歲,而且因為從去年年底開始,就求娘請了舞師過來教導舞蹈,所以態上真的是優了許多,要到年底才滿十四歲,不過也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大姑娘了。
也早,很早之前就曉得為自己的前程奔波了,就是奔勞來回,最后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已。
如今對于自己的親事,霍妙果當然也是十分重視。
慕容蕊如何會不清楚自己生的兒。
這跟一模一樣,當初也是因為年紀到了,所以眼瞎看上了霍淵,還背著大姐背地里勾引霍淵。
雖然也是下賤下作,但現在想想,能在跟大姐有口頭婚約前提下,還被勾引的霍淵又能是什麼好東西呢?
也只能說尊貴不下賤門,最后大姐全了,讓嫁進來,也是求仁得仁,最后就過了這樣一副樣子。
他能那麼對大姐,當然也會那麼對。
人就沒有斷過,什麼憐兒表妹,什麼通房侍妾,什麼外邊青樓帶回來的子,全都是晦氣得很。
慕容蕊總是回想起以前在慕容府的生活,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甘心什麼,本來就是庶,娘也不過是皇上賞下來的瘦馬,毫無基,拿什麼去跟李國公府那邊相比?
一個庶,又如何能去跟嫡出的大姐相提并論?
且大姐也不曾虧待什麼,但就是出于嫉妒,出于丑陋的心思,總是曲解大姐。
如今回想一下,這輩子過得最幸福最簡單的日子,就是當年在慕容府生活的那十幾年。
當然如今過得也還不錯,這也是因為覺悟了的緣故,人雖然還住在霍侯府,但已經跟霍侯府隔離開了,所以自己的小日子過得還算舒心。
不過隨著兒長大,慕容蕊也是越發擔心起來,看著兒那酷似自己以前的神態,野心,自命不凡。
十十傳了的心狹隘目短淺,以及霍淵的一葉障目跟自命不凡。
明明霍侯府這樣的門第,明明母二人都是在倚仗著慕容府,倚仗著宮里的皇后娘娘,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但依靠外力終究是要明白自己的局限,踏踏實實過好自己的小日子,這才能夠長久。
雖然霍侯府不了,可有慕容府,有皇宮里的皇后娘娘,給兒尋一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親事是不難的,但兒就不愿意,就想要嫁高門。
如今那心思,更是打到了大表哥上去。
慕容蕊半夜時候都忍不住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就是擔心的。
也是想不明白,兒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做這個打算,是怎麼敢的啊!
霍妙果的這個心思真的已經快要掩蓋不住了,因為便是連薛老姨娘都是察覺出來外孫了。
霍妙果現在去慕容府去得比較勤快,每次過去就是想打聽大表哥的消息,因為現在大表哥打了勝仗回來,前些天又冊封了太子,說好奇就多打聽點。
可是薛老姨娘也是過來人了,哪里會不知道?
所以就人給慕容蕊送信,讓慕容蕊過去見一面。
慕容蕊就過來慕容府,去給李氏請了安,才來見薛老姨娘,就聽薛老姨娘憂心忡忡跟說,“果姐兒時常過來看我,這我很高興,可就是每次過來,都要打聽太子殿下有沒有來慕容府拜見的消息,你說果姐兒總打聽這個做什麼啊?”
慕容蕊的心是沉了下去,薛老姨娘越發擔心了,“蕊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果姐兒是打著什麼主意?如今咱們這日子安生得很,可不能再折騰了。”
雖然日子也不算真那麼十十滿意,但這輩子能這麼過著,其實也還不錯了。
薛老姨娘就盼著兒跟外孫能平平安安的,這就足夠。
“姨娘,你猜的沒錯,果兒是在想著給太子當側妃姨娘的事。”慕容蕊嘆了口氣,也沒有瞞說道。
薛老姨娘臉煞白煞白的,“果姐兒這……這是要干嘛,怎麼敢想這種事?”
“像了我,也像了爹,不僅蠢,還沒有自知之明。”慕容蕊苦笑一聲,卻又是深吸了口氣,“姨娘,這件事我會理好的,你只管放心。”
“千萬要讓果兒斷了這心思啊,那不是該想的,就去年衛將軍府算計了二爺的事,這都還歷歷在目呢!這些年來衛家跟慕容府關系如何外邊是清楚的,但因為這件事,如今都淡了下去!咱們原先算計了皇后娘娘給捅刀子的事,這些年來也沒計較,可要是再把主意打到太子上去,那咱們只怕都不用活了,不用皇后娘娘出手,只怕老夫人就不會放過咱們。”薛老姨娘心驚膽戰地說。
“我明白,果兒這就是在飛蛾撲火。”慕容蕊說道。
“好好跟果兒說,已經十四歲了,不能再那麼不懂事,憑你一年進宮一兩次給皇后娘娘請安的面子,還有慕容府從來沒不讓你們回來的分,找一門中等的親事不算難!”薛老姨娘忙道。
“好,我知道了,姨娘你不用擔心,最近我就會把的親事定下來。”慕容蕊道。
回了霍侯府,慕容蕊便直接從早就好了的幾家之中挑選了一戶人家。
是六品門第的嫡次子,家風清正,且家族之中還不納妾。
雖然職不算高,但勝在這一點上很慕容蕊滿意,夠了妾室群的日子,厭煩得很,給兒挑選的親事,哪怕是尋常一點,不納妾這一點也是首選!
挑好了親事,自然而然也要去跟霍淵說,霍淵爛醉如泥,他現在每天都這麼過的。
霍淵含糊應下了這件事。
雖然很不愿意,但慕容蕊也還是過來找了霍老夫人說這件事,霍老夫人嫌棄,“妙果怎麼說都是霍侯府的嫡出小姐,你就給挑選了這麼一門親?這樣的門戶你是怎麼看得上的?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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