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
桌子后方一個中年將軍猛然站起,鏘的一聲出了腰間的佩劍!
其余眾人也都個個神凜然。
這幾日陳飛的名字已經響徹了蒼云城。
甚至是蒼云帝國。
誰人不知打敗了雷聽的陳飛呢。
陳飛不僅僅打敗了雷聽,還擊碎了無數武者心中的神壇啊。
而這些將領此刻都歸附于雷王,陳飛與雷聽為敵,自然就是與他們為敵。
何況陳飛與雷王已經公然撕破了臉皮了。
皇宮之前的事早就傳遍了全軍。
陳飛淡淡一笑:“這位將軍是想殺我?”
帝王之怒般的殺意流而出。
那人手持長劍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都是久經沙場,見慣生死的存在,可是此刻面對陳飛的殺意。
他竟然怕了。
“你……你是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噗——
留風劍出,人頭落在了那張圓桌之上。
鮮就灑在酒杯里。
“顛倒黑白,搬弄是非,既然眼和心都瞎了,活著也無用。”
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
剛剛死的那個乃是一直跟著雷王的一個將軍。
對雷王倒是忠誠。
“諸位將軍,哪位還有意見,盡管提出來。”陳飛的角帶著笑。
眾人不敢出聲,他們雖然都是名震一方的將軍,手里也都握著不俗的兵力。
可是這些將領都明白,陳飛能打敗雷聽。
那殺他們還不和砍瓜切菜一般。
何況陳飛并沒有讓人卸下他們的兵刃。
便證明陳飛有恃無恐。
良久之后,一個頭發花白的將軍站了起來,問道:“陳飛,直說吧,今日將我們約到此地到底所為何事?”
陳飛淡淡一笑:“老將軍莫急。”
說完從懷中取出了一枚令牌,放在了桌子之上。
“這個諸位都認識吧?”
“蒼云令!你果然是皇帝的人!”眾人都是驚詫。
陳飛卻是搖頭:“不,是我的人。”
“直說吧,我陳飛雖然不是什麼千古英雄,但也有一顆匡扶蒼云之心。”
“看諸位大多年紀比我大,想必當年也曾追隨過先皇。”
“食君俸祿,理應為君分憂啊。”
“如今臣當道,禍朝綱,諸位不覺得該做點什麼嗎?”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都是雷王的人,本就是陳飛口中的臣。
還能做什麼?
自殺?
“殺了諸位,不過抬手之間的事,只是我陳飛心存善念。”
“想給諸位一個機會。”
“至于該怎麼做,你們應該清楚。”
“這樣,我給諸位半個時辰的時間考慮,半個時辰后希諸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說完陳飛竟然推門走了出去,卻留下了同樣戴著巨大斗笠的雪舞。
這些將領心中存疑,陳飛現在大可以將他們殺了。
可是就算殺了他們全部,他們的兵還在,雷王還在。
于蒼云帝國而言沒有什麼改變。
他們也大可以現在就假裝答應,等回到了軍中陳飛也拿他們沒轍。
“等一下,這和我們所中的蠱毒有什麼關系?”一個將領問道。
“呵呵呵。”
雪舞的笑聲傳來:“你還不算太笨。”
斗笠摘下,所有人都慌了!
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他們自然認得,只是在他們看來卻如魔鬼一般。
“是你!不——”
有人慘驚呼,但是已經晚了,雪舞取出了一個鈴鐺。
鈴鐺聲響起,那些剛剛還一殺伐氣的將軍突然痛苦嘶吼起來。
一個個滾在地上,或是扭曲,或是卷一團。
就像是那死而不僵的毒蛇一般。
“啊——”
“不——”
近五十人同時發出凄厲的喊聲,他們面容扭曲,青筋暴。
只是從他們歇斯底里的聲中就能判斷出他們此刻有多痛苦。
雪舞面無表,仿佛已經見慣了這種場景。
不過片刻便有人喊道:“我投降,饒了我——”
“我帶兵打雷王,啊——”
可是雪舞卻仍舊搖著手里的鈴鐺。
門外卻是傳來了陳飛的聲音:“半個時辰沒到,別急。”
“我陳飛說話算話,說給諸位半個時辰,就給諸位半個時辰。”
眾人已經絕了。
半個時辰的煎熬,這比殺了他們還痛苦。
直到此刻這些平日里殺人的將領們才明白。
陳飛并不是一個滿仁義道德,心地純良的世家公子。
而是一個惡人。
一個實力強大,殺伐果斷的惡人。
大門之外。
陳飛表冷漠,這是這些人應該得到的懲罰。
從他們助紂為,不辨黑白的那天起。
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做了錯事就要認罰!
若是只因為他們突然愿意擁護正統,反擊雷王,而將他們往日的種種一筆勾銷。
甚至還讓他們青史留名。
那如何對得起那些因為他們而死去的無辜之人。
如何對得起那些寧死不與雷王同流合污的忠烈之士!
雷王有今天的胡作非為,一手遮天,離不開他們做的“貢獻”!
無論是不是被無奈,但是那一筆筆淋淋的賬早就留下了他們的烙印!
降,必須要降!
但是苦頭,一點也不了。
陳飛聽著他們的慘,看著遠夜空的星星,心如止水。
還是那句話。
他不需要這些人心悅誠服,只需要他們害怕自己就夠了。
那無邊的殺意再次自然而然地從陳飛之中流出。
最后將整座祠堂都充滿。
大殿之中的將領在到這殺意之后,更是痛苦畏懼。
這種與死亡之隔一步的覺,比死更讓人恐懼。
終于,半個時辰到了。
雪舞走了出來,看著臉平靜的陳飛。
“幸好我最后選擇站在你一邊。”
陳飛微微一笑:“那你可要好好表現。”
“聽說你和雷聽曾是神風學院中令人羨慕的金玉,你舍得?”
雪舞面一尷尬。
“不過逢場作戲罷了,他需要我的蠱幫他控他人,我需要他的背景實力讓我安立命。”
“就和我們現在這樣。”雪舞毫不避諱。
陳飛點頭:“放心,你幫我這一次,算你將功補過,只要你日后在蒼云帝國境,我保你安然無恙。”
說完陳飛推門而。
雪舞不會認為陳飛在說大話,相信陳飛有那個實力。
只是陳飛與雷聽又不同。
雷聽不僅僅要的蠱,也要的人。
大殿之。
此刻近五十個將領蜷在地面之上,每一人都臉蒼白,面如死灰。
見陳飛進來,都是一臉的驚懼。
“諸位,半個時辰已到,可想好了?”陳飛手中著一個小瓷瓶。
“我臣服,我臣服,你想讓我怎麼樣?”一個中年將領問道。
“回去準備好,一切和原來一樣,不要出任何馬腳。”陳飛目冷冽:“一個月后,等我消息,舉兵伐雷!”
眾將領對視一眼。
終于第一個人有些踉蹌地站起來:“謹遵陳大人的命令。”
有一個就有兩個。
最后所有人一起喊道:“謹遵陳大人命令。”
陳飛對于這個結果很滿意,將瓷瓶打開,一香氣傳出。
“這瓶子里是我自己研制的毒藥。”
“三個月后,若是沒有解藥,便會化為一灘爛泥,諸位放心,只要一個月后我宰了雷凌云,我自然會給諸位解藥。”
“你……”一個將領剛要出聲怒斥,卻被陳飛看了一眼,頓時汗流浹背。
陳飛輕哼一聲,將那瓶子扔了過去。
眾人只能不甘地吞下毒藥。
口竟然有些甜。
“好了,酒菜諸位還沒吃呢,陳飛就不打擾諸位大人了,我們戰場上見,至于后續的安排,我會讓人通知諸位的。”
陳飛說完轉離去。
只留下幾十個目瞪口呆地蒼云將領。
“唉,蒼云的天還是那片天啊,許是老天爺不想蒼云覆滅,才降下這麼一個神奇的青年。”一個老將軍嘆息。
可以說,陳飛憑借一己之力,扭轉了蒼云帝國的乾坤。
回到牧火學院之后,陳飛直接找了一靜室開始修煉。
他從神風學院帶回來的財,已經給了聶清風打理。
管錢,聶清風才是專業的。
陳飛盤膝坐在地面之上。
“畢方。”
一縷青紅的火焰在陳飛面前緩緩浮現,最后化為了一個男子。
“找我有事?”
“那蹬龍的地獄火被你收走了吧?”陳飛直接了當。
畢方咳嗽了一聲:“地獄火你就別想了,你太弱,承不住的。”
“那老妖都可以,我不行?”陳飛哼了一聲。
“那老妖里有蹬龍的脈之力,所以才能駕馭地獄火,而你不行。”畢方甚至有些不耐煩。
陳飛卻仿佛沒看見一般。
“你現在是我的戰,按道理講,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那地獄火也是我幫你得到的,火種你拿了,總要表示一下吧?”
“你了一座藏寶庫,怎麼還如此貪得無厭?”畢方大喊。
陳飛卻是一邊著手一邊道:“人的是無止境的,人家蘇蘇好歹教了我幾招劍法,你就不表示一下?”
“你……”畢方無語,想他也是堂堂神鳥,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人類敲詐。
但最后還是扔給了陳飛一本經書。
“這什麼?”陳飛趕將那經書捧起來。
“洪荒十訣之一,控火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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