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飛眼中一驚,他竟然無法將那鏡子提起來。
定睛看去。
卻終于發現,竟然有一只手在抓著鏡子的邊緣。
只不過那是一只金的骷髏手。
巖漿之下有一個人?
何人之骨能在巖漿之下這麼多年仍舊保存完好?
“人都死了,還不放手?你能帶走嗎?”
陳飛大喝一聲,神之右手猛然發力,整條手臂瞬間被一道道咒文包裹住。
嘩啦——
陳飛將那面鏡子提了起來,一起提起來的還有鏡子下掛著的一骷髏。
骷髏金。
骨爪死死抓著陳飛手中的鏡子。
越是如此陳飛越是堅定那面鏡子定然是一件至寶。
“唉,你帶不走的,安息吧。”陳飛用力將骷髏的骨爪從鏡子上掰開。
隨后再次將那骷髏推了巖漿之中。
剎那之間,那原本金的骷髏竟然化為了飛灰。
骨灰了?
“這……就當火葬了吧。”
隨后看向手中那面金紅的鏡子,鏡面雖然為金紅,可是竟然能清晰映照出陳飛的樣子。
看了看手中的鏡子,又想到了剛才那化灰的骷髏,陳飛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手中握著那面鏡子,然后緩緩向著巖漿去。
“如果你不想變殘廢,最好不要這麼做。”
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那第二尊神。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主通過天荒鼎與陳飛通了。
有門!
“那骷髏能不被巖漿吞噬不是因為這面鏡子,而是因為那骷髏本來就不怕巖漿。”
不怕巖漿為何剛才還化灰了?
“那只是你覺得他化灰了,而在你不可見之地,他還在。”
陳飛聽得云里霧里,什麼意思?在巖漿里?
忽然陳飛看著手中的鏡子,產生了一莫名的想法。
他從儲戒指中取出了一套暗紅的鎧甲。
這是之前在鬼王森林的時候,殺了越國的統帥越山,而得到的。
這鎧甲防力極強,當時連蘇蘇都無法破壞。
只是了一面護心鏡。
陳飛比了比,然后將那面護心鏡按在了鎧甲正中。
剎那間,那套鎧甲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金大放。
一聲聲金烏之鳴響起!
約間,陳飛見到了一只三足金烏不斷繞著鎧甲盤旋,最后融了那面護心鏡之中。
巖漿湖驟然翻騰,大片的巖漿激而出。
如同有什麼龐然大在其中翻一般。
“炎甲!”
“這套甲胄竟然在你這里!”
那是第二尊神的聲音。
不用那第二尊神說,陳飛也已經知道了炎甲的不凡!
沒想到一切如此巧合!
這鎧甲的護心鏡竟然真的就被自己找到了,竟然就在牧火學院!
陳飛心中大喜,很明顯自己是撿到寶貝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第二尊神的聲音再次響起。
“將炎甲給我!”
“憑什麼?”
“你現在的修為發揮不出炎甲的威力,反而會害了你自己。”第二尊神明顯聲音有些激。
陳飛角微微上揚:“沒關系,用不了我就留著珍藏。”
“你……懷璧其罪,你懷重寶,不怕被針對嗎?”
“不怕,我在夜里自己看。”
第二尊神這一次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我可以幫你學會那石碑上的拳法。”
“就這?”陳飛哼了一聲。
“你還想怎樣?不要得寸進尺!”很明顯能夠覺到,那第二尊神在制著自己的憤怒。
“做我的第二個戰!”
陳飛干脆開誠布公。
“哼……呵呵呵,你想用這麼區區一件鎧甲讓我就范?你太看不起我了。”
“是嗎?那算了?”陳飛竟然直接將炎甲收到了儲戒指之中。
可是萬萬沒想到,炎甲剛剛放進去,那價值不菲的儲戒指竟然直接開。
陳飛的東西散落滿地。
這儲戒指還是之前從雷鴻那里順來的。
“你以為炎甲是隨便存放的嗎?它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被存放在一個儲法中!”
“將炎甲給我,我幫你保管。”
“只要你釋放天荒鼎,我自然有辦法將炎甲收走。”
陳飛哼了一聲:“憑什麼?”
說完竟然不管不顧,徑直走向了那三面石碑。
“你……”第二尊神有些抓狂了。
“幫我學會這三面石碑上的功法武技,我可以考慮一下。”
其實陳飛本不在乎是否將炎甲給第二尊神。
他能確定的是,那第二尊神沒有騙他,以他現在的實力恐怕留不住這炎甲。
而且極為容易被反噬,只是總要利益最大化。
“好!”第二尊神答應得很痛快。
隨后道:“這三塊石碑之中,也就只有那拳法算得上上乘。”
“至于那套法不學也罷,而那套牧火神功,本就是個騙局!那是假的!”
陳飛聞言一滯。
第二尊神因為炎甲的關系,這一次竟然說的話極多。
“此地外面所立之樹乃是扶桑樹不假,不過并非那株十三金烏所居扶桑。”
“而是扶桑樹的殘落在此而。”
“至于這座巖漿湖,若是我猜的不錯,應該是十三金烏之一死后的金烏所化!”
化巖漿!
陳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熱氣”。
“你剛剛所見的骷髏應該便是那斬殺金烏之人。”
“應該是與那只被他所殺的金烏爭奪炎甲的護心寶鏡,最后兩敗俱傷,彌留之際留下了他的傳承。”
“至于那什麼牧火神功我猜本就是他臨死之前瞎寫的,還不完整,修煉之后定然后患無窮!”
這不是坑人嗎?
不過能夠斬殺金烏之人,必然不是平凡之輩。
“你聽好了,這套拳法名為牧火拳!”
“牧火,即為火之主!剛猛霸道!無堅不摧……”
隨后第二尊神開始將碑文翻譯給陳飛。
陳飛則是坐在地上。
邊就是炙熱的巖漿,陳飛卻毫不影響,腦海中不斷演化著一招招拳法。
越是學習,陳飛越是驚嘆于那位斬殺了金烏之人的大才!
這牧火拳法雖然每一拳都剛猛無比,但又偏偏變化多端。
牧火,即為掌控火。
將手中的火化為拳中的萬萬法!
一拳如流星墜地,火便是那劃破長空的流星。
一拳又如鼎震山河,火便化為那一座國之重!
這個演化過程持續了許久。
久到陳飛已然忘卻了時間。
猛然間陳飛起,抬手一拳向著那巖漿湖轟去。
轟——
拳風如火,將巖漿震得四散飛濺。
看著自己的拳頭,陳飛皺眉。
牧火拳,沒有火,怎麼牧?
“你已經通曉這套拳法,可以將炎甲給我了吧?”
聲音中滿是急不可耐。
“恐怕不行。”
“為何?”第二尊神怒問。
“我之前說了考慮考慮,我現在考慮好了,還是要讓你做我的戰。”
“你無恥!和你的那個混蛋師父一樣無恥!”第二尊神破口大罵。
陳飛卻是充耳不聞。
拳法已經掌握,只是不知道現在過了多久了。
蘇蘇還沒有醒來,九天時間應該還沒有到。
至于那套法,陳飛沒有去學,一來時間上恐怕來不及,二來陳飛也明白貪多嚼不爛的道理。
是時候離開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