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
百樂門舞廳。
兩輛黑的豪華防彈轎車停在了舞廳大門口。
十幾個保鏢的簇擁之下,一臉沉的張嘯林下了車,這個家伙冷笑著抬頭看了一眼姹紫嫣紅的舞廳霓虹燈,然后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百樂門。
邊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嚇得紛紛退去。
在舞廳里的洋人則瞥了他一眼,雖然臉上還掛著不屑的笑,但仍然不自覺的避開,防止招惹上這個家伙。
——在日本人的支持之下,張嘯林儼然已了這十里洋場最權勢的地下皇帝,手中不僅握著龐大的青幫,還有日本人的暗中支持,如今日軍群狼環伺于租界之外,英國人國人同樣不敢招惹這條瘋狗。
舞廳外,又一輛轎車開了過來。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下了車,跟在張嘯林后面也走進了百樂門。
偌大的舞廳之中一片香鬢儷影、輕歌曼舞,酒水和香煙恣意噴薄著人心神的滋味兒,燈紅酒綠,舞在臺上搖擺著姿,看客在下面捧著場。
人的嚨里發出甜的聲音,男人的眼睛里出貪婪的目。
可就隔著一條蘇州河,租界之外依舊一片炮火連天,將士們正在和兇惡的日寇咬牙作戰,損失無比慘重,鮮幾乎匯了河流,儼然要染紅了黃浦江!
眾人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都給我滾開!不長眼的玩意兒,張爺來了!”
“你想死啊!滾開!”
張嘯林手底下的十幾個保鏢一路強橫的趕走了中間看臺上的顧客,這些人一看是青幫的人,自然不敢招惹,連忙避了開來。
張嘯林冷笑一聲,一屁坐在中間。
一名手下立刻給他拿煙倒酒。
百樂門的經理則一路殷勤小跑過來。
開玩笑,今天來的可是張嘯林,自己要是敢怠慢這位大爺,恐怕明天這百樂門就得被青幫砸個碎,甚至死上幾個人!
“張老爺,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們說?我們好招待您啊。”
張嘯林抬頭掠了他一眼,那張沉的臉上出一冷笑:“我張某人做什麼,還得提前通報你一聲?”
經理慌了一下,連連搖頭:“不是不是,張老爺,您誤會我了,折壽喲。”
張嘯林冷哼一聲:“我聽說今晚月玫瑰會來。”
經理暗不好,張嘯林這家伙怎麼會看上了那個心高氣傲的月玫瑰,這要是不順了他的意,今天難逃一劫啊……
他只能老實點頭“是的,陳曦小姐今晚會來百樂門參與慈善演出。”
張嘯林罕見的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很好,我張某人就在這里等這朵月玫瑰,希不要太讓我失。”
經理苦笑。
二樓,看臺上。
一聲黑西裝的衛平也坐了下來,跟服務員要了一杯威士忌,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樓下。
張嘯林這家伙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兩個舞,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抬著頭看著臺上舞唱歌跳舞。
衛平出一支煙點上,氤氳的煙霧在燈下折出各種,霧沉沉的,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