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聽那些話,但我還是不吐不快。”陳萌別扭了半天,最后還是忍不住了,一屁坐到了蕭舒的旁,打算和他好好說道說道。
蕭舒聽著悉的聲音,下意識地躲避著的接。
陳萌眉頭微蹙,自己又不是蛇蝎猛,他咋一瞧見自己就跟見了鬼似的躲都躲不及。
蕭舒側著,乍一看時,是很直白的抗拒。
陳萌如鯁在,他都這幅模樣了,自己好像再說什麼都有些胡攪蠻纏的味道。
“陳同學如果你是因為徐晨曦的事來找我,那你請回吧,我做不到你那樣的心,可以原諒這種人。”
陳萌哭笑不得道:“是,確實是壞的,我以前很討厭,甚至為了不去見,一年都不想回徐家一次。”
“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不想被任何人打擾。”蕭舒還是保持著背對的姿勢,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氣勢。
陳萌嘆口氣,“可是最近變化大的,蕭舒,一個人變壞很簡單,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就可以為壞人了,可是想要一個壞人改邪歸正愿意回歸正途,這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陳同學相信會變一個好人嗎?這樣的子,只是在騙你。”
“你這是不相信的意思?”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不可能跟有進一步關系,我父母都是善良的人,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帶回去的孩劣跡斑斑,我怕他們會很難過。”
“……”這都牽扯上父母了,這讓陳萌還怎麼說。
“陳同學,我相信你父母都不愿意你遇到一個有污點的男人,江山易改本難移,這樣的人,遲早會再故技重施的。”
陳萌這下子是真的啞口無言了。
“你請回去吧,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待著。”蕭舒還是那疏遠的態度。
陳萌無話可說了,默默地站起,準備離開。
蕭舒聽著后細微的腳步聲,繃的神經總算稍稍松弛了些許。
他重新坐正,兩眼依舊無神地眺著場。
白霧始終散不去。
陳萌就這麼一聲不吭地站在他面前。
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蕭舒不對勁,他不是在刻意的疏離自己,而是在躲避什麼。
他這樣躲躲藏藏,讓越發坐實他有瞞的事。
現在看來,他確實是在瞞什麼。
自己都站在他面前了,他卻好像沒有看見自己似的,兩眼空,神呆滯。
他是看不到自己?
陳萌被這個荒唐的想法震驚了。
下意識地抬起手準備一探究竟。
只是剛一靠近就被蕭舒抓了個正著。
蕭舒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是誰,可是白霧遮擋了他的所有焦距,只要對方不開口,他便猜不出是誰。
陳萌眉頭一蹙,原本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可是現下肯定了。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陳萌一語道破他的所有偽裝。
蕭舒倏地松開對的鉗制,然后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起離開。
只是他看不清楚,走得跌跌撞撞,有好幾次膝蓋都磕到了椅子,然而他卻像是不知道疼痛那般,執著地往前走,速度很快,像極了逃之夭夭。
陳萌追上前,再一次攔住他的去路,“你究竟在瞞什麼?”
“陳同學你想錯了,我只是這兩天眼睛有些不舒服,醫生用了藥,視線有些模糊而已。”蕭舒想要繞過,卻是看不見旁邊是堵墻,就這麼不帶猶豫地撞了上去。
陳萌注意到他的作,這怕不是單純的視線模樣,連這麼明顯的一堵墻都看不到,這怕是完全看不到啊。
蕭舒越是著急越是出錯,他索著朝旁邊挪腳步。
陳萌抓住他的手腕,“那邊是臺階。”
蕭舒停了作,最后只能放棄地蹲下了。
陳萌站在他前,看著他小心試探的樣子,一種難以言喻的負面緒瞬間涌上心頭。
“你出什麼事了?”的聲音有些哽咽,在盡力地保持著自己的鎮定。
蕭舒言又止,沒有回復。
“是眼睛出問題了?”陳萌不敢直白地問,只得含蓄地試探著。
“這是我的私事,陳同學不用過問。”
“你不會是因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所以拒絕徐晨曦吧。”陳萌不被自己這個想法都驚呆了。
這麼狗的劇,怎麼可能就活生生地發生在現實生活里。
蕭舒也恍若聽了一個大笑話那般抑制不住笑了起來,“陳同學你是偶像劇看多了嗎?”
陳萌也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再次走上前,蹲在了他面前,“那你究竟是怎麼了?你明明早就知道徐晨曦是什麼樣的人,當時不拒絕,為什麼現在卻嫌棄了?”
“我當時只是想耍一耍而已,現在覺得這游戲無聊的,及時止損罷了。”蕭舒漸漸地能夠看清楚些許東西了,他靠著墻站起來。
陳萌到了他的眼瞳正在聚焦,慢慢地,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有活力了。
蕭舒看清楚了眼前的孩,輕笑一聲,“徐晨曦喜歡耍人,我也耍一次,這不算過分吧。”
陳萌愣在原地,他好像恢復過來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陳同學不用再跟著我。”蕭舒走下臺階。
陳萌看著他矯健的步伐,并沒有半分視線阻的樣子,可是剛剛他為什麼又看不到?
“甜甜你站在這里做什麼?”沈慕清隔著老遠的距離就瞧見了獨自發呆的丫頭,三步并作兩步地小跑過去。
陳萌回過神,莞爾,“沒什麼,就是和蕭舒說了一些話。”
“我剛剛從校長那里過來,正好見他父母來給他辦理休學手續。”
“休學?不是轉校嗎?”
“這我不是很清楚,我走的時候沒有多聽,好像是生病了,需要暫時休學一年。”沈慕清握上的小手,“甜甜,你在我面前這麼關心別的男,你就不怕我吃醋?”
“……”陳萌下意識地看向笑得滿面春風的沈慕清,他這樣子也不像是吃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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