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抬手住的下,強迫看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你很在意我要訂婚了?」
姜瓷聲音抖著,眼神中帶著怨氣,語氣卻苦地說:「我有什麼資格在意。」
不過就是一個見不得的友,可笑的是在傅斯年心裏或許本就不算是他的朋友。
傅斯年的手進姜瓷的包里,掏出手機,放在面前,眼神兇狠的嚇人:「你把我拉黑了?」
姜瓷這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生氣,急忙解釋:「我覺得您要訂婚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需要,我這個見不得的友,所以……」
傅斯年將手機扔給,沉聲說著:「拉出來!」
姜瓷接過手機一陣慌地解鎖,因為害怕,手指作時不停地抖,廢了好大功夫才將傅斯年的手機號從黑名單里拉出來,弄完這些作后還特意給傅斯年看了一眼。
「我拉出來了。」
傅斯年撇了一眼,視線落在手腕燙傷的位置,瞳孔微沉,晦不明,低沉喑啞的話語,像是錮著一頭野。
「下不為例。」
「你……手怎麼了?」
姜瓷急忙將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傷的位置:「不小心燙著了。」
傅斯年似乎並不在意的手腕究竟為何傷,沉聲說著:「今晚十二點,別再失約,記住,這場遊戲我喊停它才能停。」
傅斯年說完,似是懲罰一般在姜瓷的臉上用力地了一下,白皙的臉頰,瞬間泛白,幾秒后紅了一大片。
腳一,癱坐在地,直到傅斯年的影完全消失在姜瓷的視線里,才敢大口呼吸,那顆跳不安的心也隨之慢了下來。
「傅斯年,你究竟想幹什麼?」
電話鈴聲將姜瓷的思緒拉回,慌忙劃開屏幕接通。
「姜瓷,你又去找那個男人了是不是?你怎麼就這麼死不改?即便媽現在躺在icu里,你也要拋下,去跟那個野男人鬼混嗎?」
姜難聽的話語,從電話那頭傳來,字字句句都將姜瓷貶得一文不值。
「哥,我沒有,昨天接了一單文修復,我剛從古董齋出來,正準備去醫院……」
姜聽姜瓷的解釋,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誤會了,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快點回來。」
姜瓷掛完電話,急匆匆趕回醫院,在去見卓嵐之前,先去窗口繳了醫藥費,還剩17萬多的醫藥費需要抓支付,而只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了。
姜瓷完費,又從醫院食堂打了點飯帶到病房。
病房外,姜靠在牆上休息,那缺的一條胳膊總是那麼刺目,時時刻刻提醒著姜瓷,姜是為了救才變這樣。
「哥,先吃午飯吧。」
姜瓷將飯盒打開,把一次筷子掰開,夾起一塊餵給姜。
姜沒好氣地奪過手中的飯盒:「我還不至於沒用到,連吃個飯都要你喂。」
隨後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用僅有的一隻手夾著菜往里送。
「我不是那個意思。」
姜瓷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傷害到姜的自尊心了,他以前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可如今連吃個飯都如此的窘迫。
急忙轉移話題:「媽,離危險了嗎?」
「醫生說各項指標都恢復正常了,已經轉回普通病房了。」
姜說完低頭吃著飯,兄妹兩人再次陷無盡的沉默,自從發生那件事後,他們的相就變得格外困難,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許久后,姜才又彆扭地說道:「醫藥費不用你心,我會想辦法,你快畢業了想想是繼續考研還是選擇去實習,總之別去見那個男人了。」
「嗯,我知道了。」
姜瓷心中一暖,雖然知道靠姜一個人的能力,要想兩天湊夠17萬醫藥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他的這些話,還是給了十足的安全。
「你留下來照顧媽,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姜將吃完的飯盒裝進垃圾袋,起向電梯間走去。
夜晚,姜再回來時已經11點50了,他手裏拎著給姜瓷帶的草莓蛋糕,姜瓷坐在卓嵐床邊盯著手機屏幕。
心裏左右犯難,快12點了,要不要去赴約?
白天傅斯年那副模樣,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如果再忤逆他的話,真不確定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媽的狀況好些了嗎?」姜的話將的思緒拉了回來。
「哥,你回來了?醫生說媽恢復得不錯,後續按時給葯會有蘇醒的可能的。」
「嗯。」姜冷著臉將手中的草莓蛋糕遞給姜瓷,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起來十分疲憊。
「哥,你臉怎麼了?跟人打架了嗎?」姜瓷見他角紅腫,急忙上前詢問,剛想抬手去姜的臉,就被他一臉煩躁地打開。
「不用你管,吃你的蛋糕去。」
姜瓷挨了冷臉,但並沒有就此退,放下蛋糕去護士站要來冰敷袋,想要幫姜冰敷,還沒到他的臉,冰敷袋就被姜奪了過去。
「我自己來。」
姜瓷打開蛋糕,見是小時候最吃的詹記草莓蛋糕,心中得一塌糊塗,剛準備拿起叉子去吃蛋糕。
傅斯年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姜瓷心臟一陣,這是他第一次給姜瓷打電話,抬眼看了下時間,與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10分鐘。
以前傅斯年讓姜瓷幾點到,無論颳風下雨,都會準時到達,從未遲到過。
剛準備接聽,手機就被姜搶了過去,快速按下了接通鍵。
「姜瓷,你沒來?你在挑戰我的底線是不是?」傅斯年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怒火,從電話那頭傳來。
姜對著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不會去的,今晚不會,以後也不會再去,你個狗男人!渾蛋!一大把年紀還來欺騙小姑娘,你良心被狗吃了?別再給打電話了,否則我饒不了你。」
「哥,把電話還給我。」
姜瓷想要去搶奪手機,可與姜有著15厘米的高差,只要姜不想給,即便蹦跳著,也搶奪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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