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大的約會嗎?」
許清凝覺到了男人言語的威脅,這是吃醋了嗎?
倒是要看看他什麼時候能承認。
許清凝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對啊,梁公子可是快要與我結親的人,我和他逛街游湖,似乎也沒礙著將軍你什麼事吧。」
蕭嶼心裡無名火燒得更厲害了,即便只是聽到口裡說出「梁公子」三個字,他都恨不得把那人剁碎。
可他面上沒什麼波瀾,淡聲道:「郡主話是沒錯,可你既然要親了,就不該隨意勾引我。」
許清凝反問:「原來這點手段對你來說就算是勾引了,那……接下來,你怎麼得了呢?」
故意將往他偏過去,殷紅的口脂印在他手心裡,瞬間燙下了烙印。
鮮艷迷人。
許清凝很明顯地覺到蕭嶼的手了一下,暗笑道:「我雖然是要親了,可還是對將軍的念念不忘,想讓你做我不為人知的下臣,你當如何呢?」
笑容嫵人,雙眼似水。
偏偏裡明明白白說著,只想讓他當婚外人。
這壞人,多麼可恨啊!
蕭嶼將桌面的東西掃去,拉過許清凝的手把仰面按下。
他俯看著的臉,語氣帶有強烈的迫。
「你聽好了,絕無可能!」
「真的嗎?」許清凝反問著,「可我瞧見了將軍眼中的妒火呢,你不願意嗎?」
蕭嶼否認:「你看錯了。」
許清凝不信。
如果之前他是因為愧疚想要負責餘生的話,那麼現在呢?的臉都已經好了,他還要找什麼借口?
但很不喜歡現在的姿勢。
「蕭大將軍,不要總是手腳的,對人好歹溫點,何況郡主貴,弄傷了,有人會心疼的。」
蕭嶼調侃笑道:「你裡會心疼你的人,是在水裡撲騰的那位嗎?」
許清凝:「是啊。」
在蕭嶼看來,那人可配不上,「區區一個梁博,就能讓你心甘願嫁了?」
許清凝說:「梁公子是家中獨子,品學兼優,人人都說他是狀元之才,我跟了他,日後定能飛黃騰達。」
蕭嶼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飛黃騰達?幾日不見,郡主的眼真是越來越差了,他可滿足不了你的野心!」
許清凝唉聲嘆氣,「你不讓我當太子妃,也不滿意我嫁給梁公子,是想要我孤獨終老吧,還是說……你能滿足我?」
蕭嶼盯著許清凝的臉,卻不作聲了。
他久久不曾言語,按住的手也漸漸鬆開。
許清凝有些鬱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是沒能把他的真心話出來,這人藏得可真夠深的,難道只是一廂願嗎?m.
乾脆自己喝悶酒,一杯又一杯。
蕭嶼沒勸,目晦難測。
船在湖面上隨意飄,下搖搖晃晃的。
許清凝的頭有些眩暈,也不知是喝多了酒,還是因為暈船。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恍惚中聽見他說了句話。
「你想要權勢的話,何不直接抓著我不放呢?」
……
許清凝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長安王府里了。
腦袋還是暈沉沉的。
秦嬤嬤已經給許清凝端來了解酒湯,「郡主快喝了這個,不然頭還會繼續痛。」
許清凝:「我不是在船上嗎?什麼時候回家了?」
秦嬤嬤:「郡主肯定是喝多忘事了,你昨天傍晚就躺在床上了。」
許清凝仔細回憶,只記得自己喝了很多杯酒,不記得別的了,「我自己回來的嗎?」
秦嬤嬤:「是啊。」
許清凝也沒追問下去了,接過秦嬤嬤端來的解酒湯,喝得乾乾淨淨。
「醉酒可真難,以後我一定不貪杯。」
「郡主知道就好。」秦嬤嬤想到了別的,「梁公子差點被淹死,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許清凝:「那獃頭魚……哦不,梁公子,我們在游湖,他一個不小心掉水裡去了。」
秦嬤嬤心裡存疑,當真是不小心嗎?
覺郡主應該是蠻嫌棄梁博的。
「奴婢剛聽王爺說,梁公子落水后染了風寒,怕是大半個月都起不來,婚事只能作罷。」
「那不好的嗎?不管他了。」
許清凝反正也不想嫁給什麼梁公子,就讓他病著吧。
接下來還得忙活開青樓呢,得把欠蕭嶼的十萬兩銀子趕還上。
「你把寧安進來吧。」
秦嬤嬤離開后,寧安就進去了。
許清凝問寧安:「我之前讓你找的地方,找好了嗎?」
「找好了。」寧安拿出來圖紙,擺在許清凝面前。
許清凝之前說過要開一家男倌樓,寧安本以為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還真要付諸行了。
許清凝認真看了看圖紙,「這地靠近繁華商圈,又比較蔽,確實蠻適合搞點行業,不得不說,寧安你真是會挑地方啊!」
寧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方是選好了,但……人呢?」
許清凝:「不急不急,我們先布置好,再找人。現在讓我來想個名字,什麼好呢……」
醉歡樓是京城最出名的青樓,許清凝想了想,開店最講究風水迷信,乾脆仿照它取一個吧。
「我們的就一晌貪歡,怎麼樣?」
寧安口而出:「好的。」
許清凝:「那就定了,我們等下就過去看看。」
話音落下,就帶著寧安出門了。
半個時辰後到了目的地。
寧安介紹道:「這塊的地皮算是京城裡最貴的,不過這棟樓的主人急需用錢,所以我只用了一萬五千兩就盤下來了。」
許清凝逛了幾圈,覺還不錯。
了寧安的頭,「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會談生意的。」
正站在二樓走廊,遠眺可以看見京城最高的樓臺。
明月樓。
明月樓是皇帝為已逝的鄭貴妃建的,每年他還會親自登樓拜祭。
雖然大家背地裡都說皇帝荒無度,但卻又不得不承認,他對鄭貴妃真是深似海。
許清凝也想不通,既然皇帝如此深鄭貴妃,又為何不斷選秀納妃呢?不過他對鄭貴妃所生的兒,也就是齊嫣,的確很是寵。
「寧安,你知道明月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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