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許清凝也回到明雅閣了。
許清凝以為蘇湄雪應該消氣了,可還是避而不見。
唉,真有點愁了。
羅萌萌一進宮就悶得慌,趕去找許清凝聊天了。
「郡主你知道嗎?吳月被放出來了!」
許清凝猜到了,大概是吳海找過楚瓊了,裝作十分驚訝,「不是殺人兇手嗎?沒事了嗎?」
羅萌萌小聲道:「我聽說齊瑤兒是被吳月的婢給推進湖裏的,和吳月沒有關係,都是婢陷害的。」
「原來這樣啊。」
許清凝心想,看來楚瓊手裏的銀子到位了。
羅萌萌:「不過,雖然吳月沒有殺人,但出了這事,也不能來選太子妃了,了,還怪冷清的呢。」
說著說著,見許清凝心不在焉的樣子,「你是不是和蘇小姐吵架了?」
許清凝:「你怎麼知道?」
羅萌萌垂頭喪氣:「蘇小姐都不做食給我們吃了,看來是心不好。」
許清凝也垂頭喪氣:「我原本準備了禮要負荊請罪的,結果禮被搶走了,我也很無奈。」
一想到自己心準備的小貓被蕭嶼拐走了,就覺得不是滋味。
羅萌萌:「蘇小姐又不缺禮,你找好好談一談,不就行了?」
許清凝倒是想,可雪兒現在不願意見。
「不肯見我,怎麼辦?」
「你們能有多大仇啊?你好好求求,再不濟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行了。」羅萌萌嘿嘿笑道:「每次我爹惹我娘生氣,他就是這麼乾的。」
許清凝重重點頭:「嗯,你說的對!」
這天傍晚。
許清凝故意打扮得很憔悴,還在臉上撲了些白,增添幾分蒼白無力。
「紫蘭,你看我現在像不像生病了?」
紫蘭端詳一番,「像!」
許清凝還把首飾全部摘下了,然後走到蘇湄雪門口。
敲門,「你睡了嗎?」
蘇湄雪聽到許清凝的聲音,依舊閉門不見。
許清凝咳嗽起來,「咳咳……雪兒,你今天要是不見我,我就一直站在這兒不走了。」
夜裏風大,蘇湄雪終究還是來開門了。
看見許清凝一襲單薄素,臉慘白,不免有些心疼。
「你進來吧。」
許清凝暗想:果然裝可憐是有用的。
規規矩矩進去,掐著自己的臉蛋說:「你終於肯見我了,你看我都瘦了。」
蘇湄雪猶豫了會,道:「不是我不想見你,是……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還是無法將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許清凝,和記憶里的凝凝聯繫起來。
許清凝:「我知道我虛偽險、謊話連篇,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
輕輕握住蘇湄雪的手。
可無論變什麼樣,都不會背棄。
蘇湄雪聽到這樣說自己,未免有些於心不忍,這些天來的種種全部都散去了。
「那你和我說句實話,你這樣做,是想要什麼?」
許清凝:「歸結底,我想保護自己。你知道的,宮裏宮外都一樣,弱良善之人有幾個能得善終?」
蘇湄雪是丞相府的嫡長,這世家高門,多的是爾虞我詐,能夠活得好好的,自然不是什麼單純良善之輩,所以才把希寄托在許清凝上。
希許清凝能夠永遠保留赤子之心、平安幸福且自由地過完一生。
思來想去,蘇湄雪重重嘆氣,「你以前和我說過,你最想做的事是走遍山川湖海,就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
許清凝一直都嚮往自由,可自由的前提是把那些人全部送進地獄,才能心無旁騖地離開。
「我的願沒有變過,我們也不會變。」
蘇湄雪眼眸泛酸,輕輕抱住了許清凝。
「是啊,我們永遠不會變。」
許清凝眨著亮晶晶的眼睛,「那你是原諒我了嗎?」
蘇湄雪:「我說了,我沒有生你的氣。」
「雪兒,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許清凝掉鞋子,迅速鑽進了蘇湄雪的被窩。
蘇湄雪微微含笑,是家中長,下面只有個庶出的弟弟,沒有妹妹。
從小到大,的心裏話都是和許清凝說。
對而言,許清凝更像是另一個自己。
希許清凝能夠得償所願。
……
夜晚靜悄悄的。
許清凝是要纏著蘇湄雪不放,一直喋喋不休。
「等這次太子選妃結束了,我要去蘇府吃你娘做的杏仁,我還要和你爹下棋,他一直都贏我,我不服氣。對了,還有你那個庶出的弟弟,都十歲了,字寫得那麼難看像狗爬一樣,我要親自去教他,還有還有啊……」
蘇湄雪打住的話:「你想的可真多。」
「那當然了!」
許清凝在蘇家待的日子,怕是比在自己家待的還要長。
將腦袋埋進蘇湄雪懷裏。
天知道,有多珍惜這樣的日子,還活著,在乎的人也都還活著。
蘇湄雪把蠟燭給吹滅了。
「好了,先睡覺吧。」
許清凝乖乖閉上眼睛。
半夜,許清凝聽見蘇湄雪平穩的呼吸聲,悄悄坐了起來。
緩緩過蘇湄雪的眉頭,輕輕吻了吻的額心。
雪兒啊,你這輩子一定要平安、快樂。
……
天亮后。
許清凝是在蘇湄雪這裏睡的,乾脆在這裏梳洗了。
蘇湄雪手巧,給許清凝挽了一個流仙髻,順便在眉心了片花鈿,給原本艷的容又添了幾分額外的靈。
許清凝照照鏡子,很是滿意。
蘇湄雪:「我們現在要去皇後娘娘宮裏。」
許清凝不太喜歡皇后,總覺得那人喪氣得很,沒什麼生機。
問:「皇后又想出了什麼法子來考察我們?」
「這得去了才知道。」
……
未央宮。
許清凝隨著蘇湄雪等人對皇後行禮。
「臣請皇後娘娘安。」
齊嫣就站在皇後側,穿一紫高領宮裝,華麗尊貴,通氣派非凡。
掃了眼這群人,像是在找什麼。
齊嫣不關心太子妃這事,但宮裏常常有人說,有個許清凝的,模樣與相似。
便想來看看,們是不是真的像?
就當許清凝抬頭起的時候,正好對上了齊嫣的目。
這是們今生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