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梓涵不遠的一眾妃嬪們看到這一場景,嫉妒有之,看好戲有之,紛紛按捺不住地說了開來。
「這不是昌邑侯府的大小姐嗎?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啊,連為子的我,都看的不捨得移開眼嘍。」
「真是的,好容易天兒好,來花園賞花,竟然能到,晦氣。」
「據說幾日前就搬去了乾清宮的偏殿,哼······我看啊!這辛大小姐也是拒還迎呢,如果真想離開,那為何不離開皇宮呢,只是做做樣子從正殿搬去偏殿,那有何區別?」
「不是啊!聽說昌邑侯請旨要把其接回府,但是被皇上駁回了,這才從正殿搬到了偏殿的。」
「什麼啊,我看就不想離開皇宮,你看一臉的狐樣,說不準就是狐貍轉世呢。」
「別胡咧咧,小心被有心人聽到傳到皇上的耳中,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說的是事實,難道還不允許說了不?」
馬婕妤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梓涵,眼中利一閃而過,平凡的臉上閃過一狠辣,一瞬間便恢復正常,快的幾乎讓人以為眼花。
而這一瞬間,吳人便看了個清楚,心下暗暗吃驚,則面上不顯,只垂下眼瞼,遮去眼中的容。
這時,馬婕妤見起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隨即出聲圓場道:「好了,諸位妹妹們,既然著了,咱們理應過去打個招呼的。」
隨著馬婕妤的話落,本就義憤填膺,心中頗為不舒坦的妃嬪們,此時臉更加難看起來,紛紛出聲反駁道:「馬姐姐這是說的哪裏話,咱們是皇上的妃子,怎麼能自降份的去給一個侯爺之打招呼呢?」
「就是,婕妤姐姐,您大度,可咱不能自降份啊!我就不信,沒看到咱們。」
「就是就是,咱們能看到,自然也能看到咱們,更何況,這還沒進宮呢,就擺起譜來,這以後進了宮還不得橫著走啊,到時,這後宮中還有咱們的一席之地嗎?」
「不就長得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再也總有年老衰的一天,看到時還怎麼得意。」
嫉妒使得這一群心氣高的妃嬪們漸漸詞不達意,說話漸失了水準,嫉妒能使一個人魔,也能使一個人發狂。
一直不出聲的吳人,此時也出來附和馬婕妤的話,打著圓場:「好了,有什麼可委屈的呢,畢竟年齡還小,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辛大小姐是皇宮的客,咱們算半個主子,理應過去打招呼的。」
一向與馬婕妤不對盤的吳人此時說出此話,眾人霎時消停了下來,紛紛詫異地看向吳人,吳人噙笑一一回視好奇的妃嬪們。
而馬婕妤也略驚詫,奇怪於往日不管說什麼,吳人都會與對著干,今日怎麼會反過來站在這一邊呢?事出反常必為妖。
隨即抬眸打量地看向反常的吳人,只見沖笑的異常詭異,馬婕妤心中一突,隨後別開視線,吳人的反應好似知道了什麼。
嚴錦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吳人,直看的吳人心虛地低下頭,一向聰慧的嚴錦心中略顯可惜。
羅眼尖地看到向們走來的眾位妃嬪,心下開始暗暗著急,後悔不應該聽青兒的話,帶梓涵來花園賞花,這下可好,花沒賞,竟然遇到了後宮中最為難纏的妃嬪。
這可如何是好,如果大小姐在此了什麼委屈,那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這可怎麼辦啊?
隨即忙不迭地上前擋住梓涵的視線,急切道:「大小姐,奴婢看這天兒要便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改日再來可好?」
梓涵聽到如此蹩腳的理由,好笑地著張不已的羅,對心中僅剩的一懷疑也消失殆盡了。早已看到那一群人了,之所以沒有選擇避開,是有一筆賬該和們好好算算了。
在重傷昏迷期間,竟然有人給下了如此狠毒辣的『玫瑰睡』,若不是方醫醫高明,早已命喪黃泉或稱為人了,一直暗暗觀察就近伺候的宮人,可以說,乾清宮的任何人都不予與信任。
雖然以現在的況來看,上宸不會害,但不代表別人不會,特別是猶如狼窩的皇宮。
目前為止上宸沒和提過關於『玫瑰睡』的任何一點,若不是那時腦袋清醒著,想必現在依然是被蒙在鼓裏的那一個。
有仇不報不是的作風,既然如此,在乾清宮裏沒有得到任何的頭緒,那就兵行險招,不虎焉得虎子。
不得見到這些人,看來躲在幕後之人也坐不住了,不然,今日不會如此湊巧地『齊聚』在花園。
梓涵冷冷地斜睨一眼越顯趨近的妃嬪,意味繚繞道:「急什麼?既然看到了,不前去請安,就是梓涵的不是了。」
羅一聽梓涵的話,就知道早已看到了們,焦急不已地說道:「大小姐,您還是隨奴婢回宮吧!若您出了何事,奴婢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隨著羅的話落,在旁伺候的宮人們紛紛附和點頭,用祈求的目看向梓涵。
梓涵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這就是皇宮,在皇宮任何人的生命都掌握在主子手中,若你遇到一個心慈的主子,你自然不會擔驚怕,若反之,則腦袋別在腰上,隨時有落地的可能。
「你們且放心,若有事定不會怪在你們頭上。」
「可是······」羅還要說些什麼,被梓涵堅定的眼神一掃,隨後歇了口。
馬婕妤的份位最高,打頭,吳人居二,後面的依份排開,一時香氛撲鼻,爭奇鬥豔,好個賞心悅目的華麗溢彩。
梓涵裊裊地上前兩步,垂下頭,屈膝行禮,不卑不道:「梓涵給各位娘娘請安,萬福金安。」聲音婉轉翠,如仙山的泉水般輕輕裊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