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刀!」滕永凡一聲令下,族人們一個個從背上解下布袋,從包裹的皮拿出一捆捆碧寒刀。
一捆捆碧寒刀落在地上,發出低沉的響聲。那位騎兵首領坐在椅子上,高傲地瞥了一眼地面上的碧寒刀:「老張,你們將這些碧寒刀每一柄都好好檢驗一番,防止這些山民以次充好!」
「是,大人。」一位形高大的中年人大步走來,同時招呼著其他人,「都過來,每一柄刀好好看看。」
繩子解開,哐噹噹!碧寒刀散落的一地。
一名名護衛,拿著碧寒刀仔細地觀看著。這碧寒刀通泛著淡淡的綠,抓著刀柄還能察覺到一陣陣涼意,刀刃鋒利,絕對是一柄好刀。
「大人。」老張將一柄碧寒刀扔給那騎兵首領。
那首領接過碧寒刀,仔細打量了片刻,微微點頭:「看樣子還算可以,不知道,用起來怎麼樣。」
「各位大人請放心。」滕永凡笑著自通道,「這碧寒刀每一柄在送來之前,我們都經過經驗,我們滕家莊賣出來的碧寒刀,還從來沒有一柄是次貨。」
「哼,驗了才知道。」那騎兵首領瞥了一眼老張,那老張心領神會。
「取木材來。」那『老張』的護衛朗聲道。
大量用來燒火的木材一捆捆被抱過來,而後直接朝地面上一扔,木材散落的一地。
「一個個都用碧寒刀劈木材,試試看。」老張說道。
這些護衛們便用這碧寒刀肆意朝木材劈去,只見那一木材應聲而裂開,碧寒刀沒有一柄刀刃翻卷。滕永凡看到這一幕心底只是冷笑,碧寒刀的絕技,畢竟是千年來,滕家莊歷代先輩琢磨出來的,怎麼會差?
「嗯?」那騎兵首領突然起,從一個護衛手裏接過一柄碧寒刀,右手輕輕***了一下刀刃,隨即臉一沉。
滕家莊一群人心裏疙瘩一下。
「怎麼回事,這柄刀,怎麼卷刃了?」騎兵首領大怒,猛地一扔那碧寒刀,碧寒刀哐當一聲,就砸在滕青山他們一群人面前。
「怎麼可能?」滕永凡連撿起來。
周圍族人們一看,的確,這碧寒刀卷刃了。
滕永凡臉大變。
按照那立下的字據,一旦出現質量問題,那麻煩可就大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滕永凡連搖頭,面有急,「每一柄我都檢驗過,怎麼可能這樣?」
「不可能。」那首領冷笑著。
「這位大人!」滕青山的聲音陡然響起,聲音非常響亮,估計數百丈都能聽到,那騎兵首領臉一變,喝斥道:「小子,你聲音小點,打擾到前面休息的大老爺,你們一個個都準備去蹲牢獄吧。」
滕青山快十歲,看樣子,只是一個年。
「大人,你是不是會勁?傳說中的勁?」滕青山一副羨慕、激地樣子,看著那首領。
那首領一怔。
「我剛才看到,你的手一那柄碧寒刀,那鋒利的刀刃……」滕青山話沒說完,那首領臉就變了,氣急而怒聲喝斥道:「小子,閉!」
滕青山臉上一副無辜之,可心底卻是冷笑,別人沒看到,可是滕青山的六識靈敏,他剛才清晰注意到,那柄原本完好的碧寒刀,被這首領一***刀刃,刀刃就捲起了,其實,滕青山也能做到。
以勁的力量,從側面作用在刀刃上,刀刃不捲起才怪。
滕青山看得出來,這個首領明顯要想明正大的賴賬,倒打自己等人一耙。
「怎麼回事?」一道聲音響起,只見一群人從府邸走出來,為首的是穿著黑裘,面白凈,看起來就知道是養尊優的中年男子。在他側,則是調皮地穿著白雪貂裘,扎著兩辮子的可,在他們後,是兩名僕人以及兩名護衛。
「老爺。」這後院的一群人立即躬。
「哦,碧寒刀送來了?既然送來了,快點付錢,讓他們走。吵什麼吵!」那中年男子眉頭微皺說道。
「是,老爺。」那首領說道。
「嗨,秦三,你們剛才吵什麼?」那調皮卻眨著大眼睛,疑地詢問道,隨即好奇看著穿著皮的滕氏一群族人。
那騎兵首領連躬道:「小姐,是這樣的,我們跟他們訂貨,現在送貨過來了,我們剛才驗貨……只是,其中有一柄碧寒刀質量很一般,劈木材竟然都卷刃了。」那位可聽了,看向滕青山他們一群人,皺起眉頭,哼聲道:「一百五十兩一柄的碧寒刀,這麼貴,竟然連劈材都卷刃,這樣的兵怎麼能要!」
滕青山、滕永凡等一群人心中一驚。
一百五十兩一柄?
可是那騎兵首領訂貨卻只是一百兩銀子,而且現在看樣子,連尾款都不想付。
「秦三,其他的碧寒刀,怎麼樣?」那面白凈的中年人淡漠道。
「其他的碧寒刀,還好。」那騎兵首領連道,「不過還沒仔細看。」
「秦大,你去看看。」中年人說道。
在他後的兩名護衛,其中一人直接走向那些碧寒刀,同時瞪了一眼騎兵首領,這才拿起一柄碧寒刀,隨意的耍了幾下,回頭道:「老爺,這些碧寒刀很不錯,一般護衛們使用,絕對夠了。」
「那好,秦三,將銀子付一下,讓他們快點走。鬧哄哄的,像什麼樣子。」中年男子淡漠道,隨即看向旁邊的兒,「鈺兒,走吧,我們今天還要去拜訪你劉伯伯,去晚了可不好。」
「是的,爹。」
那可好奇看了滕青山他們一群人幾眼,而後和那位中年男子一起就離開了。
而那位『秦大』的護衛,走到騎兵首領面前,低聲音說道:「三師弟,別什麼銀子都貪,這些人賺些銀子不容易,鬧大了,老爺生氣,可別怪做師兄的不幫你。」說完,這『秦大』便跟著那位老爺離開了。
「一點面子都不給我。」那騎兵首領見那群人離開,才恨恨說了兩聲,「還大師兄呢,他娘的,總是瞧不起我,等我也練到第六層,哪還用看你臉。」
隨即,騎兵首領冷冷瞥了一眼滕永凡他們一群人一眼。
「你們這群山民,這碧寒刀有一柄竟然卷刃了,不過,我也懶得和你們計較,老張,給他們一萬兩銀票,讓他們滾。」這騎兵首領吩咐道。
滕青山一聽眉頭一皺。
一萬兩?
這一次貨的尾款,可是一萬零兩百兩銀子,這騎兵首領一句話,其中兩百兩竟然不準備付了。兩百兩可不是一個小數字。畢竟這筆生意做下來,滕家莊包括人力等各種費用外,賺的很,這兩百兩可不能。
「大人……」滕永凡剛要開口。
「哼。」騎兵首領目一寒,「今天一柄碧寒刀卷刃,我沒找你們算賬就算了,再在這廢話,小心老子廢了你們,都給我滾。」
這時候,那老張也取出了一萬兩銀票,遞給了滕永凡。
滕永凡接過銀票,仔細看了看,隨後低聲音道:「我們走!」雖然滕家莊男人一個個有,可也不會蛋石頭,為了兩百兩銀子,讓大家搭進去可不值得。大家都是強忍一口氣,離開這揚州商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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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揚州商會管,滕氏族人們才忍不住罵娘。
「那個秦三的,什麼玩意,一百五十兩一柄,給一百兩算了。今天還準備不付銀子。」滕青虎氣的直罵,「要不是青山他的聲音大,惹得那位老爺過來,恐怕,那個秦三,尾款都不準付了。」
滕永凡笑看向滕青山:「青山,你怎麼想到引起那老爺注意的?」
「我就是急了,才喊的。」滕青山笑著說道,「我剛才是親眼看到,那個騎兵首領了一下刀刃,刀刃就捲起來了。」滕青山話雖然這麼說,可實際上,他的確是故意大聲,引起周圍的大鹽商注意。
即使不引起這家府邸的老爺,就是引起周圍哪一家的大鹽商過來,那都算功!
滕永凡、滕青虎一群人,畢竟常年生活在莊子裏,對那些大鹽商的想法不明白。
可滕青山前世為超級殺手,一些超級富豪,上層人員的心理他是明白的。對那些人而言,錢是小事,面子是大事。
如果傳出去……某位大鹽商,為了一點銀子,跟一群山民爭執起來。那鹽商估計就會為笑柄。所以,不管怎麼樣,在揚州商會管,那位鹽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為了一點銀子,跟他們爭執。
「不管怎麼樣,這次也算有驚無險。」滕永凡笑道,「青山,你長大第一次來宜城,回去之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剛好也要去那買些東西。」
「什麼地方?」滕青山有些好奇。
「萬象樓。」滕永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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