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前輩!」
雲深對冰河姥姥拱手說道。
冰河姥姥傲慢的看了雲深一眼,淡淡說道:「你就是那個狂傲的不得了的小子云深?」
雲深一怔,不知何出此言,看樣子,對自己似乎頗有見。
「不敢,晚輩正是雲深!」
雲深說道。
冰河姥姥哼了一聲,冷笑道:「當日三大學院看上你的資質,同時花了大價錢搶你,還以為你是什麼了不得的人才,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
雲深微笑道:「晚輩的資質,原就一般,不敢玷污前輩的法眼。」
他這話說的原本十分謙遜,哪知冰河姥姥聽在耳中,卻全部是那個意思。
「好狂妄的小子,聽你這意思,你是看不起我們冰川學院,是也不是?」
冰河姥姥森森的說道。
冰急忙說道:「姥姥,你誤會了,雲公子不是那個意思!」
「你閉!」
冰河姥姥厲聲喝道。
雲深見如此蠻橫,不由得心頭有氣。
但想到自己的命也是冰川學院所救,雲深心頭的氣也就消了大半。
「前輩何須怒,晚輩的命都是冰川學院所救,前輩有何吩咐,不妨直說。只要晚輩能夠做到的,一定給前輩辦到!」
雲深微笑著說道。
冰河姥姥側著腦袋,將雲深反反正正的打量了片刻。
「嘿,果然是個傲慢的小子。也罷,姥姥生平,最不喜歡和別人有什麼恩怨糾纏,姥姥從不虧欠別人,別人想要虧欠姥姥,那也是萬萬不行!」
說著,冰河姥姥的眼中出一抹芒。
雲深淡淡說道:「那好極了,晚輩也從不喜歡虧欠於人。」
冰河姥姥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點了點頭,說道:「也罷,姥姥正好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但請示下!」
雲深點頭說道。
「你跟我來!」
冰河姥姥說著,轉出了大門。
雲深正要跟上,卻見冰向雲深連使眼,示意他趕離開。
「哈哈!」
雲深向來明磊落,不願虧欠於人,便沒有理會冰的示警,大笑一聲,跟在冰河姥姥的後,快步出門。
冰河姥姥領著雲深,穿過冰川學院,向一座冰塔走去。
冰川學院中的弟子從來沒有見過雲深,但見他跟在冰河姥姥的後,卻不由得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向雲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言語之中,儘是同之意。
雲深功力通玄,將冰川學院弟子的議論,大半聽在耳中。
「他們說我死定了,什麼意思?」
雲深心中暗自嘀咕。
冰河姥姥雖然年紀老邁,但行如風,很快就領著雲深來到冰塔之前。
「進去!」
冰河姥姥命令道。
雲深皺了皺眉頭,他很不喜歡別人用這種口吻跟自己說話。
不過,看在冰川學院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份上,雲深還是順從的從正門走冰塔之中。
一進門,便有一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
饒是雲深神功驚人,也被凍得渾僵直,全都似乎凝固了。
「小子,你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就必須在冰塔之中待足九日,九日之,無論任何理由,你都不得離開!」
冰河姥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沒問題!」
雲深淡淡說道。
冰河姥姥的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時,一名冰川學院的弟子匆匆走來,說道:「姥姥,院長請你過去一趟!」
冰河姥姥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過去。」
頓了頓,接著說道:「立刻命人將冰塔的門鎖死,九日之,不準任何人進出!」
「九日?」
那弟子吃了一驚。
「廢話說,立刻照辦!」
冰河姥姥一瞪眼。
那弟子頓時矮了半截,連忙說道:「是!是!弟子這就去辦!」
說著,那弟子像是見鬼一般,急匆匆的去了。
一間寬敞的客廳,坐著兩個老者。
其中一個,正是冰川學院的院長,齊天河。
另外一個卻是霜火學院的院長於傳龍。
片刻之後,冰河姥姥匆匆趕來。
於傳龍見冰河姥姥來了,立刻起相迎。
「冰河姥姥,我要的人呢?」
於傳龍開門見山的說道。
冰河姥姥惻惻的說道:「急什麼,那小子姥姥另有用,現在還不能給你!」
於傳龍聞言,不由得臉大變。
「齊院長,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嗎?我已經答應了在日後的競爭中,對你們冰川學院全面退讓,只要你們將那姓雲的小賊到我的手上,現在你們想反悔了嗎?」
於傳龍臉鐵青,雙肩瑟瑟發抖。
一恐怖的氣勁從他的上散發出來,幾乎將整個客廳剖兩半。
「冰河長老,你這件事做的很不地道啊!」
齊天河放下茶杯,眉宇間閃過一抹不悅。
冰河姥姥冷笑道:「急什麼,我們冰川學院向來說話算數,九日之後,自然會將那小賊的儲戒指給你,只不過他的人,我必須扣下!」
於傳龍怒道:「豈有此理!我們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
冰河姥姥板著臉說道:「你要是不同意,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於傳龍氣的子發抖,好幾次忍不住想要發作,將整個冰川學院鬧個天翻地覆。
但是他轉念一想,這裏畢竟是冰川學院的地盤,在這裏鬧騰,最後吃虧的不問可知,只能是他自己。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於傳龍恨恨的說道。
冰河姥姥哈哈一笑,說道:「誰你手下那八條老狗曾對我大呼小的?姥姥生平睚眥必報,那是盡人皆知的!」
於傳龍暗道:「原來,是記恨八位長老對不敬!哼,等拿到雲深從傳奇那裏奪走的財產之後,我一定要想個辦法,出其不意的弄死這個老虔婆!」
冰河姥姥哈哈一笑,說道:「這個雲深,當初曾是我們三大學院都要搶奪的天才人,炙手可熱。你卻說他是你的關門弟子,這不是當面說謊嗎?就憑這一條,姥姥也該給你點苦頭嘗嘗!」
於傳龍心中暗罵,臉上卻冷靜下來,淡淡一笑,說道:「瞞事實,確是本座的不對,些懲罰,也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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