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葉歡還真就納悶了,湊過去盯著他嘖了一聲:“你不會真的這都吃醋吧?”
元決面無表,微微別過臉去,沒否認。
葉歡瞠目:“你不是吧?月影要是個男的也就算了,人家是個姑娘,你這都酸,合著我邊男的的都不能留?只能有你啊?你這可有點沒良心啊,人家月影替你保護你媳婦兒孩子這麼多年,你還那麼狹隘。”
元決咳了一聲,無奈道:“我沒有狹隘,就是……”
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一言難盡啊。
葉歡哼哼:“就是什麼?你明明就是狹隘了,還不承認,不啊元決,你要是計較我邊的男手下,比如說子辰什麼的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和一個大姑娘吃醋。”
元決這下有話說了:“你家流星也是姑娘吧?”
還不是把他悉心栽培的赤玄給勾走了,就像是他種了一棵好白菜被拱走了的覺,所以,的也不能放心。
葉歡:“……”
然后:“??!”
最后:“你……”
瞠口結舌,瞪著他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人真的是……
元決被媳婦兒這樣看奇葩似的眼神瞪著,還不好意思,著頭皮道:“我覺得你要不也趕給找個夫婿嫁了吧,年歲也不小了,妹妹有好歸宿,姐姐也該有,這樣才不枉費在你邊這麼多年。”
葉歡無語了:“你腦子里在想什麼啊?好奇怪啊,流星和赤玄那樣的是數好不好?而且你以為我不想讓有個好歸宿?無心婚嫁,我還能不?”
元決這就鉆牛角尖了:“所以為什麼無心婚嫁?非得留在你邊?”
阿這……
葉歡道:“就是覺得自己以前殺人太多,手上不干凈,所以無心嫁人生子,覺得那不是該有的人生軌跡,這不難理解啊,這時間的子又不是只有嫁人一條路,你怎麼這都能胡思想吃醋?”
“你要是這麼說,那你邊的墨玄他們你怎麼不給一個個婚配了?那我還擔心他們惦記你呢。”
元決立刻很嚴肅的正道:“這個我要先說明白,墨玄娶過妻,青玄也有心上人。”
葉歡睜大了眼睛:“墨玄娶妻了?我怎麼不知道?”
元決道:“是娶過,不過那是十幾年前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不提也罷。”
好吧,十幾年前,不管是后來的還是原來的,都沒和他扯上關系。
而且十幾年前,大概是他重傷前后的事。
葉歡道:“就算這個不算吧,可是你跟月影計較什麼?人家心思多純啊,就只是以我為主一心效忠我追隨我,這種事也不啊,許多子一輩子都隨主而不嫁人的。”
“一片拳拳忠誠,愣是被你想的烏七八糟的,你這麼活絡的腦筋,不去寫戲本子可惜了。”
元決也覺得自己能想的。
那還不是之前和他說了流星和赤玄的事,說以后赤玄就不歸他管了,算是自由了,他當時可驚悚了,因為龍他知道,卻不知子和子還能……
倒不是覺得不好,就是稀奇,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麼,可剛才聽了葉歡那麼一句話,想到這主仆倆日日湊在一起,就忍不住小心眼了。
不過其實也沒較真,就是鬧著玩,吃吃醋罷了。
葉歡笑話他:“我發現你現在真的好像跟我調換角了一樣,心孩子終大事和拈酸吃醋的事兒都給你攬了。”
元決笑道:“瞎說,我明明是外兼修,不只是心孩子和拈酸吃醋,我還打理家業教導兒子,怎麼能把我說的那麼小家子氣?”
葉歡炯炯有神:“這麼一說,那我不就了甩手掌柜?就那種家了還什麼都不管,只管自己快活的狗犢子?”
元決笑著,卻很認真:“又瞎說,你可是我們所有人的明燈,最重要的存在,所以即便什麼也不做,都不是甩手掌柜。”
葉歡子前傾,手捧著他的腦袋,笑瞇瞇道:“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捧著我,心花怒放啊。”
元決笑,站起來將抱起,然后自己坐了的位置,把放在上,摟著,一邊扶著圓滾滾的肚子一邊道:“好了,不瞎扯了,和我說說今日都做了什麼?”
之后,夫妻倆沐浴著落日的余暉,在廊下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一派溫馨好,令人不忍打擾。
……
在慈恩寺住了好幾日后,一行人便離開了,輾轉去了溪山行宮,然后就這麼在溪山行宮住了下來,葉歡還讓宮里把所需的一切東西送去行宮,明擺著打算住一段時間了。
這一家子這般閑散自在,朝政都盡是丟給了景王和蔡相把持,那倆人還整日不疾不徐的,似乎沒什麼棘手的事,自然地就給郢都上下的人釋放一個信號,年關前后不僅政局穩定,大啟各也都十分太平。
當然,這只是表象,可正是這樣的表象所在,除了牽扯其中該知道的人,其他人不會想到,西境和北邊數百里外的碧城,正在醞釀謀反大計,而郢都明著風平浪靜,實則也藏著暗涌。
葉歡又被脊梁骨了。
因為剛離開慈恩寺沒兩天,就從慈恩寺傳出了這次興師眾去一趟慈恩寺,是為了在慈恩寺供奉元決生母,也就是胤國先皇后的神位和長明燈,而且最要的是還讓陛下以子孫之親叩拜。
此事要說合理也合理,可挑錯也錯的離譜,因為姬元顥是大啟帝王,不管上還流著什麼,都只能跪拜姬氏先祖,不可認別人為祖,而且還是那麼敏的關聯。
對此,葉歡沒理會,本來就是故意任由周旻翊折騰這些的,所以不會在意,有些事越是謹慎小心,就越是要被掣肘,所以,什麼都不管,咋咋地。
二月如約而至,春已經漸漸覆蓋大地,溪山行宮花草樹木居多,后面還有一個果園,周圍還多有山水,春十分明顯。
今日日頭大,天氣也沒那麼冷了,一伙大人帶著一伙小孩在行宮外踏春玩樂,架起火堆烤各種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