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翹心微微一沉,沈巍山竟然派人查過?是被陸九斤送過來的,只要派人去查一查,就會查出的來歷。
雖然并未告知沈巍山的真實姓名,但卻告訴了沈巍山蕭北七的姓氏。不過,因為蕭北七特意代,只了梁笙的姓。
所以,這幾日百濟堂的所有人都稱為梁夫人。
“哎……”秦翹背過去,重重嘆息一聲,“那是因為當年教我醫的流浪僧人曾要我發誓,十五歲之前不能暴我會醫的事。”
“梁夫人如此重諾,沈某佩服。”沈巍山在關山鎮見過不人,對于秦翹的說辭,他并未全信。
不管是流浪僧人,還是秦翹口中的誓言。
“不過,沈某得知,梁夫人是三年前流落到秦家村的。不知梁夫人之前,是在何地見到那流浪僧人的?”
聞言,秦翹怔住,是三年前流落到秦橋村的?那的記憶……手捂住自己的頭,三年前,在何?
沈巍山見神有異,試探的喚了一聲,“梁夫人?”
秦翹頭疼加劇,仿佛無數針扎一般,頭上頓時冒出不冷汗來,急之下,從針包里面掏出一銀針,扎在了自己的食指之上。
“梁夫人,你沒事吧?”沈巍山擔心道。
秦翹看沈巍山的眼神冷了幾分,“沈先生竟然不信小子,小子即刻離開便可。”
說著,起就往院子里走,打算現在就帶蕭北七離開。
“梁夫人,梁夫人……請留步!”沈巍山攔住秦翹的去路,“對不起,我不該派人調查你,也不該追問那流浪僧人。”
“我一生醉心醫,一時心急,這才做了不該做的事。不過,我沒有惡意,只是太好奇而已。還請梁夫人原諒老夫這一次,不要與老夫計較。”
秦翹看他一眼,目依舊冰冷疏離,“沈先生當日收留我夫妻二人,小子激不盡。這幾日坐診的收,我分文不取,就當是我回報沈先生的謝禮了。”
“至于繼續留在百濟堂坐診一事,小子拒絕。”秦翹繞開沈巍山,繼續往和蕭北七住的院子走去。
沈巍山自然后悔,是他之過急了。
秦翹急匆匆的進了院子,看見躺在椅子上曬太的蕭北七,手就拉他起,“蕭北七,咱們走。”
“去哪?”蕭北七聲音懶洋洋的,仍然有些中氣不足。
秦翹心急的道,“回家。”
其實,前面醫館發生的事,羽翼早就匯報給他聽了。他也有意離開,自然不會拒絕。
“好。”
秦翹拉著蕭北七走出不遠,沈巍山已經帶著人趕來,堵住了秦翹的去路。秦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天上沒有無緣無故掉下來的餡餅,沈巍山若真是仁心仁醫之人,當日上門求醫的時候,也不必撒謊說百濟堂著火了,才有人出來開門。
故意在沈巍山面前出自己的醫和針法,便是算準了沈巍山的為人,故意暴,并順理章的留下來。
但此計并非長久之計,今日的事,終究要面對和解決。
“沈先生這是何意?”
沈巍山沉著臉,“梁夫人,當日若非百濟堂打開大門迎你夫妻二人進門,你夫君的命早已不保。如此大的恩,梁夫人僅用幾日坐診所得診金回報,未免太輕了些。”
“沈先生,百濟堂是醫館,治病救人是你們的本分。更何況,我夫君的病,還不是你們治好的。這段時間我夫妻二人住在百濟堂,并未白住。這幾日看診所得診金,足矣付下租金和藥錢。沈先生此舉,即便鬧到家跟前,也沒有理!”秦翹冷聲說道。
“是嗎?”沈巍山面容更沉,“你可以試一試,到底是你有理,還是老夫有理。”
秦翹目沉沉,下意識的將蕭北七護在后。
“沈先生想要囚我夫妻二人不?”
蕭北七站在秦翹后,他雖然瘦,高卻不矮,即便秦翹擋在他前面,也不妨礙他看清攔路的沈巍山一眾人等。
秦翹的高僅到他前,此時擋在他前,一臉警惕的看著沈巍山等人,并未察覺蕭北七周氣在變低。
蕭北七在人前,一直以久病之人的虛弱示人,溫潤,是個有涵養的弱公子。但此時,他卻冷著一雙眼睛,睥睨著沈巍山一眾人。
沈巍山的目一直落在秦翹上,忽然發覺自己被一雙令人窒息的目盯著,下意識的抬頭看了蕭北七一眼,這一眼頓時令他后背一陣發涼。
他的眼睛,冰冷得宛若利劍一般,仿佛能刺中他的心臟,令他即可斃命。
“你……”沈巍山無意識出聲,聲音發,仿佛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嚨一般。
秦翹正在尋思著如何才能,后的蕭北七卻牽起他的手,徑直朝沈巍山走了過去。
“夫人別怕,為夫會保護好你的。”蕭北七聲音清淺,仿佛春日里的風,輕拂過,人心。
“蕭北七,你別胡來……”秦翹的抓住他的手,像他一陣風就能吹跑的病弱樣子,如何保護?
比誰死得更快嗎?
然而,奇怪的是沈巍山一眾人,竟然站在原地沒有。特別是沈巍山,似有些猶豫。
“跟我。”蕭北七用力拉了秦翹一把,一只手的攬住秦翹的腰,他本就比秦翹高出許多,直接擁著秦翹往前走。
“來人,攔住他們!”沈巍山回過神來,忽略掉心底一閃而過的恐懼,命令下人攔人。他的話音剛落,一道暗影忽然到了他跟前,脖間一陣清涼。
眾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呆,甚至有人發出尖聲,但下一秒尖聲戛然而止,那人眼前黑影一閃,被點了啞。
只見黑影快速的移,不過眨眼睛的時間,所有人都被定在了原地,且發不出半點聲音。
秦翹聽見后響,想要回頭看看,卻被蕭北七霸道的轉過了腦袋,“夫人,逃命要。”
他微微氣,加快了速度,快速的帶著秦翹轉過彎,從百濟堂的后門離開。
秦翹心中疑,“你怎麼知道這里有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