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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麗娘對沈長貴的失早已達到極點,此時反倒沒有太大覺了。
神冷漠,面無表,堅持道:“我要合離!”
沈老太這會兒反應過來了,指著方麗娘喝道:“屁的合離!”
“是我們老沈家不要你這個不會生兒子的賤婦,要休了你!”
合離這種事簡直是對男人的侮辱。
沈老太看不上沈長貴這個窩囊廢兒子,卻不能讓人說老沈家的男人沒本事,連個媳婦都留不住。
休妻的話,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那是他們老沈家看不上方麗娘把趕出去,而不是方麗娘看不上老沈家。
沈老太掉了門牙,說話風,不過這并不妨礙破口大罵。
沈老太高聲罵方麗娘:“你個賤婦,現在就給我滾出去!老沈家不要你了,你還賴在老沈家的院子里干啥?不要臉的東西,還不快滾,想讓我老太婆把你打出去不……”
沈老太說著,就四下里去找掃帚,竟是一點不把村正和村老放在眼里。
李福生忍無可忍,當場喝道:“沈全福,管好你家里的婆娘!”
“我跟幾個村老還站在這里,得到在這里撒潑?真當我們幾個是死的?”
幾個村老也不高興,對沈全福道:“全福小子,你們老沈家這是怎麼回事?別家的孩子要是鬧合離,家里早就勸上了,怎麼我看你們家好像還不得他們兩個分開?”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你們老沈家怎麼還想拆散自己兒子的家?”
李福生和幾位村老的話讓沈全福臉難看,喝止沈老太道:“住口,在這里瞎咧咧。”一邊又對李福生和幾個村老道:“家里小輩不懂事,天鬧笑話,老太婆也是被氣著了。”
這話避重就輕,直接把責任全推到方麗娘上。
李福生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沒回應他,而是轉向方麗娘問道:“方麗娘,合離不是小事,你說要跟沈長貴合離,有什麼理由?”
方麗娘道:“理由就是沈長貴往死里作賤我們母,日子過不下去了。”
沈長貴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沒有。”他為自己辯解道:“村正,村老,是早上招兒不聽話,我就隨手打了一掌管教,沒有作賤們母。
沈長貴一臉祈求的看向方麗娘:“麗娘,我以后不打孩子就是,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別合離。”
一位沈家的老人指責道:“長貴媳婦,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男人管教孩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該打打該罵罵,你怎麼能因為這個就鬧合離?”
另一位老人勸道:“長貴媳婦,過日子不容易,都是這麼磕磕絆絆過的,哪能隨隨便便就合離呢?”
正在這時,沈盼兒從院子外面跑進來,喊道:“娘,我把張大夫請來了。”
張有順跟在沈盼兒后,沒好氣道:“你們老沈家這兩天是怎麼回事?我才剛從你們這里回去,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又把我喊來了,說吧,這回又是怎麼回事?”
“盼兒這丫頭也說不清楚,說什麼招兒耳朵聾了?”
張有順一腳進老沈家的院子,見到村正和村老全都在場,也是一愣,說道:“把招兒那小姑娘來,我給看看是況……無緣無故的,好好的耳朵怎麼會聾了?”
方麗娘顧不得在場的村正村老,大聲道:“不是無緣無故聾了,招兒是被親爹沈長貴打聾的。”
顧元元把招兒拉到張大夫面前,道:“招兒是忽然到外力的重擊,導致耳朵失聰,張大夫給看看嚴不嚴重,以后能不能恢復過來。”
眾人齊齊變。
李福生、沈全壽等人這才知道,沈長貴竟然把招兒打聾了!
難道方麗娘面團似的人,這回也鐵了心鬧著要合離。
張大夫給沈招兒檢查耳朵,看到沈招兒高高腫起的臉,不由看了沈長貴一眼,冷笑道:“有些人可真是有本事,媳婦孩子被人欺負的時候,跟塊木頭一樣,轉頭打起孩子來,倒是能把孩子給打聾了,真是能耐!”
沈長貴這時候依然堅持道:“做錯了事,我才打的。”
方麗娘厲聲道:“沈長貴,招兒做錯什麼了?你說!今天就當著村正和村老的面,說個清楚,說說我們母在你們老沈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沈長貴低著頭不作聲。
他其實認為他沒錯過的,孝敬沈老頭沈老太都是應該的,招兒敢不孝敬,就該教訓。
但是想到方麗娘因此鬧著跟他合離,所以憋著沒出聲。
沈老太一聽方麗娘的話就氣炸了:“你連個兒子都不會生的賤婦,生了三個賠錢貨,浪費我老沈家的糧食,還敢嫌棄老沈家的日子不好過?”
李福生聽不是沈老太這種蠻不講理的說話,喝道:“劉月娥你閉!”
“沈長貴,你說,沈招兒做了什麼,你這個做親爹的要把打聾?”
也不怪李福生會這麼惱火,最近這幾天,是他能不能當上里正最關鍵的時候,老沈家總鬧出些這種狗屁倒灶的事,要是傳出去,傳到別的村子里,其他想當里正的人,說不定就拿這些事做文章,搶走里正的位置。
畢竟連一個村子的事都管不好,到時候當了里正,可以要管好幾個村子的事,那還能管好?
所以李福生這會兒,簡直恨死了老沈家人的不安生,特別是沈老太劉月娥,這就是個攪禍。
李福生沉著臉,目從老沈家人臉上緩緩掠過,最后定格在沈長貴上,嚴肅道:“虎毒還不食子,靈湖村可沒有這麼狠心的親爹!”
沈全壽忙道:“李福生你這話說得可就過份了,長貴又不是誠心要把招兒怎麼樣的!無非是在教訓的時候,出手重了些。他又不是故意的,哪里就有你說的那麼狠心了?”
沈全福忙附和道:“對,都是地里干活的人,下手沒個輕重傷了孩子,這也不是故意的。”
沈全福說著,對沈長貴喝道:“當著村正和村老的面,還不趕把事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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