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兩人沒有真的去吃烤全羊。
一來,只有兩個人吃不下完;二來,唐肆的胃也不適合吃太多燒烤的東西。
二人一起走出酒店之后,云熙和唐肆一起穿過馬路,按照手機地圖的指引,找到一條當地的食街。
川市小吃,天下聞名。
難得來一趟,這個小吃貨當然不會錯過。
考慮到唐肆的胃不能吃辣,云熙最后選中一家串串店,點了一個鴛鴦鍋。
晚上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店里幾乎每桌都有客人,霧氣氤氳,滿是人間煙火氣。
鍋里紅油翻滾,云熙一邊吃一邊辣得直吸氣。
對面的唐肆姿態的優雅地將菜和從竹簽上下來,再一口一口送到里。
自接貴族英工教育的唐肆,一個市井的串串,也能吃出法國正式餐的即視。
云熙手過來奪過他的筷子,將一串煮好的菜從鍋里取出來,送到邊大大地咬一口,然后將剩下的半串遞給他。
“看到沒有,要這樣吃!”
唐肆看看手中的串,學著的樣子送到里,輕輕咬了一口。
筋穿得太結實,他又太過文雅,一口是沒咬下來,只能用力合齒一拉,總算扯下一塊塊,結果一不小心,蹭得滿臉是油。
高不可攀的男神,降落凡塵。
將他的樣子收在眼里,云熙遞一張紙巾給他臉,人就輕笑出聲。
“三哥好可!”
如果是聽到別人用“可”這兩個詞來形容他,唐肆是肯定要翻臉的。
此時此刻,男人卻只是縱容地揚揚眉。
“不許用形容詞。”
“本來就是,三哥就是很可。”云熙向他做個鬼臉,“討人喜歡的可。”
男人揚揚眉,沒有再和爭。
云熙咬著煮好的串,隔著蒸氣注視著他的臉。
看著他小心地將菜從木簽上咬下來,還要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優雅的有趣模樣,不由彎起角,鼻腔里卻是不自覺地有點酸。
這看似平平常常的一頓飯,前世,于卻曾是永遠不可及的奢。
注意到表有些不對,唐肆放下手中的串。
“怎麼了?”
“沒事,就是太辣了。”
“誰讓你非要吃辣的?”唐肆端過果杯遞給,“快喝點冰果一。”
心下歡喜,云熙這幾天一直不振作的胃口終于回來,將小肚皮塞得滿滿的,這才心滿意足地拉著唐肆一起出來。
路過人行橫道的時候,一輛電瓶車急急地駛過來。
“小心。”
唐肆手抓住的手掌,將拉到自己側。
待電瓶車駛過,他牽著一起踩上人行橫道。
斜一眼男人握著的手掌,云熙展開手指,從他的指間鉆出來,緩緩將手指合攏,與他掌心相依,十指相扣。
覺到的小作,唐肆沒說話,只是將手指稍稍地握了些。
他的小小互,云熙的心下頓時又甜幾分。
目掃過不遠的酒店大廈,主提議。
“我有點吃撐了,咱們再走一走好不好?”
這是第一次,和他像一樣手牽手,舍不得就這樣結束。
“好。”
唐肆也有相似的心。
二人一路穿過馬路,一直走到橫河道的橋梁上。
“三哥,我們在這休息會兒吧?”
云熙有點走累,兩手輕輕一撐跳到欄桿上坐下。
唐肆擔心摔倒,站到兩之間扶住的腰:“剛剛我什麼?”
云熙微怔,故意歪了歪頭,假裝不懂:“三哥啊,要不然你什麼?”
唐肆抬著臉,凝視著的眼睛,語氣鄭重。
“名字。”
夜風將他的短發吹得有點,男人抬著臉看著,眸子里映著河道上的影,恍若銀河繁星。
抬手捧住他的臉,手指輕輕過他眼角的淚痣,云熙輕吸口氣,緩緩喚出那個想卻不敢的名字。
“阿肆。”
唐肆輕應,手掌就從腰上移過來,輕輕扶住的臉。
從臉頰一側上去,掠過耳垂,手指穿過的發,讓不自覺地心跳加速。
男人的臉一點點地湊過來,在的眼睛里放大。
上很輕的一,似乎他也是帶著些試探的。
雙相的瞬間,不自地呼吸一窒,唐肆也是一樣。
這是第一次,他這麼正大明地吻。
沒有覺到的抗拒,他一點點地將擁著的手臂收,將那個吻加深,加重。
云熙閉了眼睛,手臂很自然地抬起來圈住他的頸,笨拙卻深地回應。
齒相依,兩個人的呼吸都融在一。
路燈將二人的影子拉長,相擁在一起的男,已經分不出彼此。
或者,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又或者,只是短短一瞬。
云熙原本以為,活了兩輩子的,早已經不會輕易再像個小孩一樣悸。
可是錯了。
他只是用一個吻,已經讓心跳加速,全發,臉頰燙得像個初的中學生。
永遠有足夠的魔力,最強勢的王也能變撒的小公主。
倚在他上,臉著他的頸,開口。
“阿肆,你知道嗎?這是我活了這麼久最幸福的一天!”
唐肆擁著,聲音也有些。
“我也是!”
“我不信!”云熙用手指輕輕著他的角,“你肯定吻過別人。”
一想到他曾經抱著別的人,像吻一樣,吻過別的人的,就不自地開始嫉妒吃味。
“沒有。”
“真的?”
“十四歲伍,在部隊六年,我帶你回來那年復員,之后的事你都知道,我沒有過朋友。”
“哼,你敢說,在外面沒有過別的人?”
且不說唐肆唐家家主的份,是他這張臉都足以讓人們趨之若鶩。
唐肆答得毫不猶豫。
“沒有。”
如果他想要人,會有無數人愿意主爬上他的床。
唐肆很清楚,們或者是看中他的,或者是看中他的錢。
對那些的易,他并沒有什麼興趣。
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失控,就是因為!
這麼說,他只是一個人的?
云熙的占有,瞬間得到滿足。
直起腰,探指住男人的下。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阿肆,我一個人的阿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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