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老爺被說中心思,面一僵,“說什麼賣不賣的,子總是要嫁人的,姻親之間本來也是相互幫襯的,再說了,對方家境好,你也過得好不是,爹都是為你著想。”
吳氏看著程雨瀅的臉慢慢變白,心疼極了,看向程二老爺咬牙切齒:
“我告訴你姓程的,你別想著打瀅兒的主意,瀅兒的婚事我會替相看,同不同意說了算。你平時對我怎麼樣也就算了,但你若敢瀅兒,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程雨瀅心中一暖,老天還是公平的,給了一個很好的母親。
程二老爺氣得臉紅脖子,但他真不敢賭,吳氏要是發起狠來,把他做的事都抖出來,那他真沒好果子吃。
只是那麼好的資源,他怎麼可能允許吳氏許出去浪費一條路子。
如若真要做,便要先解決吳氏。
程二老爺惡狠狠地想著,突然暴斃的病,雖,但是也有。
程雨瀅見他不停地打量吳氏,眼里都是算計,一顆心沉到谷底。
“我的婚事,父親還是不要心了。”
還不等程二老爺說話,又說道,“平王答應我,會讓我平王府。”
的語氣依舊冷靜,只是說到平王,程雨瀅的臉上沾了些胭脂。
“什麼?平,平王。”
程二老爺不可置信地看過去。
他想都沒想過要當皇親國戚,但是,他居然有這個命。
還是平王答應的,他這個兒好本事,什麼時候和平王搭上線了,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若早知道,他還去找那些人做什麼,只要平王一句話,他就能心想事。
平王和丞相府家定了親,王妃就不用想了,不過自家兒好歹也是正經的嫡,側妃還是能爭一爭的。
依著自家兒的聰明,以后由側妃變王妃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現在雖然說皇上冊封了太子,但是朝廷瞬息萬變,最后誰登基還不一定。
不對,丞相那個老狐貍為什麼不和太子聯姻,而是和平王,難道說他覺得平王希更大一些。
對,一定是這樣,丞相府慣會見風使舵……
程二老爺拍拍脯,驚覺自己好像不知不覺加了某件大事。
太子只占著一個名頭,其他方面還是平王最有優勢。
別的不說,宮里還有一個貴妃呢。
……
只一瞬間,程二老爺已經把各種猜想了個遍。
一想到自己的兒有機會母儀天下,整個人就如喝了酒一樣飄飄然。
看程雨瀅的目和之前完全不同,心道:還說吳氏為什麼和自己兒說話,那般小心翼翼,原來是早就知道了。可惡,居然就瞞著自己。
其實,吳氏對平王這件事,這會也是才知道。
之前,是知道兒有手段,且中有大志,只是沒生到男兒,若不然,以的能力,一定能在朝廷中有一席之地。
的兒,聰明懂事,沉穩,一般人家的小姐本比不上。
只是兒的這些小心思,是完全不知道的。
平王嗎?也不知道人怎麼樣。
皇家的媳婦,可不好當。
吳氏看著自己兒臉上淡淡的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千金難買心頭好,只要兒喜歡,便不余力。
吳氏復而又看向程二老爺,看著他臉上的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他眼里,總是利益比較重要,而且,是他一個人的利益。
吳氏別過眼,這輩子算是完了,但是的兒還有未來。
還有兒有,想到這里,上便又充滿了力氣。
“瀅兒,天晚了,咱們明兒再說,你好好休息。”
程雨瀅搖了搖頭,對吳氏笑了笑,“母親,我既來了,就順便問問父親爵位的事,這對我很重要。”
程雨瀅要這個爵位。
為侯府嫡,更有資格站在他的旁。
也更有資格做他的妻子。
他的皇后。
……
程二老爺當即把事前后說了一遍。
憤憤道,“這些人,當初收好的時候,一個個說的好聽,如今事沒辦,那個臉,仿佛我欠了他們多錢似的。”
程雨瀅忽略掉程二老爺的抱怨。
細細想了一會才道,“所以說是折子被了半個月,又恰好到那場天災,有史彈劾欽天監玩忽職守,沒有發現會有一場大雨,導致沒有及時應對,欽天監為了推卸責任,說是朝廷太多德不配位之人,且許多虛爵搶了皇宮的運勢之氣,導致了這場天災。”
“是。”
“那怪不得那些人這副臉了,欽天監看是無用,但一旦有用起來,卻是一把利劍。”
“這個當口,別說程家要繼承爵位了,就是那些正兒八經的侯爵府上,這會都要人人自危了。”
“若是巧合,那也太巧了,若不是,那算計的人可謂算無策,很高明。”
程雨瀅從來不信巧合,一切都是人為以及人為的正或偏的影響,才是真相。
“只是不知道那背后的人,針對的是程家二房,還是程家二房倒霉遭了池魚之殃。”
“折子為什麼會被積了半個月。”
“我查過了,當時務府正好辦新年接,咱們這一摞被搬進了庫房,等后來發現,天災已經下來了。”
“是誰的人彈劾的欽天監?”
這天要下雨,欽天監也不是時時都能算無策,要說怪也能怪。
“丞相一派的人。”
“欽天監說出那種話,要麼是被急了,要麼是有預謀,那些話,得罪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
若說有人要針對程家,做到這一步,也太大手筆了。
程雨瀅不覺得如今的程家能被誰如此看上眼。
想來,應該是遭無妄之災了。
“如今爵位是基本無了,咱們家想要出頭,只能靠大哥了。”
程雨瀅看著門外,眼中閃著點點芒:繼承的爵位始終只是虛名,若大哥能掙得軍功,那是實打實的臉面。
那才是,最大的底氣。
程二老爺看著程雨瀅分析地條條是道,厲害關系也說得清楚,他自愧不如。
到了這時,他才真正地高看程雨瀅一眼。
如今,程雨瀅又了平王的眼。
程二老爺按捺住心中的激:沒有爵位也無所謂,有了平王這個靠山,他程家二房的出頭之日,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