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詩瑤和白秋兩個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早上天剛麻麻亮,就從屋里沖了出去,一疊聲喊有鬼。
鬼神之說一向虛無,何況這個世界,實力至上,武者為尊,修煉的人誰手上還沒幾條人命?
若說殺了人便會見鬼,那這世上的鬼也太多了。
只是木詩瑤和白秋兩人滿頭滿臉滿全是抓痕,連手背上都被抓破了,跡斑斑,全都是新鮮傷痕。
這就很蹊蹺了。
木振風只說這件事之后,只讓管家帶著人把院子查了一遍,確定什麼私都沒有,也就不再關注了。
木詩瑤和白秋兩人擔驚怕了一天,院子里什麼也沒查出來,找大夫來看過上的傷,也說是普通的抓傷,并沒有什麼毒的東西在傷口里面。
兩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更加害怕。
一眨眼又到了晚上,這次,兩人換了個院子住,并且把丫鬟一起留在屋里,且等鬼來。
這一等就等到半夜,木詩瑤和白秋兩人昨晚熬了一夜沒睡,又驚又怕,白天又沒有得到休息,早就累得半死,卻因為心晨有鬼強撐著困意,一直不肯去睡,此時等到大半夜,再也堅持不住,迷迷瞪瞪睡過去。
只那麼一恍惚間,又是群魔舞,惡鬼撲面,嚇得兩人尖連連,直喊救命,結果才發現,進屋里的幾個丫鬟早不知什麼時候暈死過去,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且今天晚上的惡鬼手上還拿了武來尋仇,起手來比昨天更狠了,并且有些惡鬼還會直接上咬,那兇狠的樣子,直恨不得咬下們一塊。
木清靈一時不察,手臂上被咬了一口,差點被撕下一塊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兩人已經快要嚇得沒氣了,看也沒看昏死一地的丫頭,木詩瑤和白秋兩人沖出將軍府,開始繞風煙城跪著膝行。
們實在是怕了,木清靈說,們要在三天之跪著走完風煙城一圈才行,超過三天,后果就讓們息行會。
如今才第二天就已經這麼可怕了,要是超過三天,木詩瑤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慘烈的事,萬一因此丟了小命,豈不是連哭都沒地方哭?
跟沒命活下去相比,臉面算什麼,廢了兩條算什麼?
再說了,也不過就是當時的時候痛苦一點,等跪行完之后回到府里,找高明的大夫看傷,用上好的丹藥治療就是了。
堂堂將軍府,難道還治不好兩條?
抱著這樣的想法,木詩瑤和白秋兩人幾乎沒有猶豫的就去繞城膝行了。
木清靈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角勾了勾,看吧,就知道木詩瑤和白秋最是怕死,只要嚇唬兩次,再丟臉的事們都會乖乖照辦。
木詩瑤每三步還得磕一個頭,每一步還得喊一聲木詩瑤是廢,想比之下,跟一起跪行的白秋可算舒服多了,就連眾人的關注度,都是放在木詩瑤上居多。
這件事很快吸引了很多好事者,很多武者甚至為了看熱鬧,特意推辭或才改變出城的時間,跟在兩人后看熱鬧,以至于兩人后很快跟了一長串人群,并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木詩瑤和白秋兩人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丟臉了,以前折磨木清靈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心里快意,本不管木清靈的死活,現在到自己跪著膝行,木詩瑤甚至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是,真的難啊。
磨破的膝蓋上傳來鉆心的疼痛,每往前一步,就好像有無數沙礫摻進里再力往里面進去一般,走過的街道上拖出兩道長長的痕,那都是膝蓋磨損出來的跡。
除了腰部以下麻木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樣,木詩瑤還把自己的臉都腫了。
被惡鬼嚇了兩個晚上,當真相信了木清靈的說法,認為是那些被折磨死的人回來找報仇,只有按照木清靈說的辦法,繞城跪行一圈才有辦法化解。
于是木詩瑤自己耳的時候十分用力,把手都打痛了,生怕打得輕了,那些惡鬼會一直糾纏不肯放過。
而且還要大聲喊一聲“木詩瑤是賤人”,嗓子喊到后面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木詩瑤也不敢停,還是張著用力。
更不要說還得三步一磕頭,沒幾下就把頭磕破了。
總之,還沒走過幾條街,木詩瑤就已經面目全非,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是誰。
相比之下,還是白秋看上去好很多,除了膝蓋上的傷,至手和臉還有嗓子是好的。
兩人一路跪行著從萬木堂所在的那條街道路過,萬木堂隔壁那間店鋪里,再次往帝都送出一封急書信,把前天和今天的況一并說得清清楚楚,重點是木清靈所說的那番話,以及木詩瑤和白秋兩人前后完全不同的態度。
明明前天當著木清靈的面,還一副打死也不肯跪行的樣子,結果不過兩個晚上,這兩人就乖乖按著木清靈所說的做了。
也就是說,木清靈說們如果不跪,就會被死去的惡鬼找麻煩的事是真的?
可是,木清靈一個連不能修煉的廢,連修為都沒有,從哪里知道有鬼要找木詩瑤和白秋的麻煩?
重點是,這些惡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一說了這個話,白秋和木詩瑤母兩個就連著被惡鬼折磨。
這只要是個人,都能知道其中有問題。
要是木清靈真的驅逐惡鬼讓它們聽命的能力,那這個本事豈不是也太嚇人了?
要知道這世上別的不多,死人卻是最不缺的,每時每刻都不知道有多人喪命。
原以為這麼多年都順順當當,只要再小心一段日子,等任務完,他就可以重回帝都,誰知臨了臨了,竟然出這麼大的狀況。
該死的白秋,當真是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若不是心大意,沒有仔細看著木清靈,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大的紕?
白秋和生的兒,是死是活不要,可木清靈的事沒有辦好,真要是對那位有什麼妨礙,可要連累自己一起倒霉的。
到時候別說回去,能留著小命他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