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木堂所在的這條街道,本就是風煙城最熱鬧的一條街,每天人來人往,路過的人口不要太多。
此時,白秋與木詩瑤兩人并排跪在萬木堂門口,一下子就引起路人注意,大家紛紛停下腳步看熱鬧。
就連楚恒之聽了陳掌柜的匯報,說木清靈跟木詩瑤在萬木堂門口懟上了,現在正罰將軍府的二小姐跪,都忍不住走出來看個熱鬧。
萬木堂隔壁店鋪的人,似乎也是被門口的熱鬧吸引,也走出來靠在門邊看熱鬧,
白秋下心底的驚駭,抬頭看向木清靈:“大小姐這是要干什麼?我和詩瑤兩人哪里惹了大小姐不快,大小姐要這麼辱我們?”
木清靈冷冷一笑,對白秋道:“你一個賤婢,若是冒犯了本小姐,惹了本小姐不痛快,直接打死就是了,還用得著辱你?”
“白秋,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太會往自己臉上金了。”
邊上的人指指點點:“真沒看出來,原來只是個賤婢呀?這年頭,一個賤婢都穿羅著緞,滿頭珠翠嗎?”
“嘖,一個賤婢也敢質問大小姐,這要是換了我們家的奴才,早就打死拖出去喂狗了。”
“哎,不是,我怎麼覺得這人長得這麼像將軍府的夫人呢?”
“不對,不是長得像啊,這本就是將軍府的夫人白秋!怎麼又賤婢了,還當著眾人的面跪這兒呢?”
邊上有一個聲音歡快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有個鄰居的遠方姨媽的三兒子的表舅家的大舅子的閨就在將軍府當下人。”
“據說這白秋本不是什麼將軍夫人。”
“就是個爬床的賤婢,因為運氣好,爬了一次床就懷上了,生下來一個閨,后來趁著將軍夫人病逝之際,仗著后院沒有主人,開始狐假虎威,把持將軍府后院,自詡將軍夫人。”
“這也可以?”
“這得多不要臉才能做得出這樣的事?一個爬床的賤婢,還妄想為將軍府的主人?做夢吧這是!”
“嗯,這還不算,聽說還經常待嫡出的大小姐,慣得自己閨騎在大小姐頭上作威作福。喏,旁邊跪著的那個,就是爬床生下的賤種。”
“長了一張狐子的臉,一看就跟娘一樣也是個不安份的。”
無數惡言惡語如水般涌進白秋和木詩瑤兩人的耳朵,讓兩人恨不得立即聾了才好,這樣就不會聽到這些惡毒的言語了。
白秋低垂著頭,不敢讓人看見臉上猙獰的表和眼里深藏的恨意,攥的拳頭把掌心都摳出來。
下心里翻騰的氣,重重一個頭磕下去:“是我說錯了話,請大小姐恕罪。”
木清靈角噙著一冷笑:“什麼你啊我的?誰跟你你啊我?你的規矩呢,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別看白秋一向在人前裝得人模狗樣的,其實心思毒,每次找理由待原主之前,都會說那麼一句:你的規矩呢,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天道好回,如今,木清靈一字不差替原主還給。
白秋一向能屈能,當年連爬床這樣的事都能放下段做了,如今不過是暫時對木清靈低頭,就更沒什麼大不了的。
木清靈最好能讓老天爺保佑,以后不落在手上,否則,必定千倍百倍還回來,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盡世上凌辱!
白秋心里涌起非常惡毒的想法,面上卻端正態度,開口認錯:“大小姐教訓得對,是奴婢不分尊卑,沒大沒小,請大小姐責罰。”
木清靈能清楚到心里濃重的惡意,不由冷笑。
也不怪原主會被白秋母欺負那個樣子沒法反抗,就憑白秋這麼能忍的本事,十個原主捆在一起也敵不過。
木清靈冷冷看一眼白秋,說道:“先在一邊跪著吧,等本小姐管教好木詩瑤,再來想想怎麼罰你。”
白秋飛快抬頭往木詩瑤看去,就看到慘白著一張臉,整個人搖搖墜,顯然嚇得十分厲害。
此時也不知道木清靈要怎麼對付木詩瑤,又不敢開口多說什麼同,生怕木清靈用來做借口,加倍折磨木詩瑤。
被那麼多人圍觀下跪,木詩瑤早已憤死,而除了覺得恥,木詩瑤更怕木清靈接下來要打。
這短短幾天的時間里,所的打比之前十幾年加起來都多,而且全是因為木清靈才被打的。
要是今天在大街上被木清靈打爛臉,讓別人看到的難看的樣子,木詩瑤覺得自己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上街,因為怕丟人。
這里怕得要死,木清靈卻跟個惡魔似的,笑著問道:“木詩瑤,你覺得,我怎麼罰你才好?”
木詩瑤嚇得抖了抖:“大小姐,不能不罰嗎?”
木清靈一本正經的回答:“不能。”
而后木清靈想了想,說道:“其實本小姐是個非常寬厚的人,對于責罰人的手段了解不多,本小姐也不愿多傷腦筋,不如這樣好了,就用木詩瑤你自己曾以想出來的手段罰你好了。”
木詩瑤心里生出一強烈的不祥預,就聽木清靈說道:“就罰你在這風煙城跪行一圈,每行一步,就高喊一聲木詩瑤是賤人!”
木詩瑤:“……”
好半天才尖一聲:“不,木清靈,你不能這麼惡毒對我!”
木清靈冷笑:“惡毒嗎?當年你這麼對我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惡毒?木詩瑤,天道好回,我說過,你曾經加諸在我上的,我都會加倍還給你。”
“嗯,你現在明知故犯,辱罵本小姐,罪加一等,那就再加一條,每行三步,磕一個頭。”
木詩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一個勁的搖頭:“木清靈,求求你,放過我吧,以前是我錯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
木清靈呵呵一笑:“沒事,你別不敢,你要是覺得自己有本事,能怎麼著本小姐,盡管來就是了。”
“本小姐要是讓你暗算到,算我輸。”
“嗯,記得做好被本小姐加倍還回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