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靈回到將軍府,剛進門被攔下來,說是將軍在書房等。
木清靈角勾了勾,猜到是木詩瑤先回來告狀,請木振風給出頭討絕丹來了。
可惜木詩瑤不知道,這個人,向來說話算話,絕丹說不給就不給,誰來出頭都沒用。
此時去書房走一趟也好,正好讓木詩瑤認清事實。
木清靈跟著領路的侍婢前往書房,臉平靜,腳步輕快。
侍婢心里暗想,大小姐跟以前比果然變了一個人,不但把二小姐打豬頭,打掉滿牙,就連被二小姐告到將軍面前,都面不改。
就憑這份鎮定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木清靈猜的一點沒錯,書房里,木詩瑤端著一張紅腫的臉,癟著對木振風道:“爹,那合歡丹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東西,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弄來的,卻用在兒上,存心想讓兒出丑。”
“可也不想想,大家都是出于將軍府,我要是出丑壞了名聲,對有什麼好?還連帶著把將軍府的名聲一起敗壞了。”
“我們將軍府的名聲,可是祖祖輩輩,一代一代打下來的,要是這麼輕易就讓木清靈給毀了,烈祖烈宗估計都會氣得活過來。”
木振風一直冷漠的神聽到這里終于皺眉。
他不管木清靈和木詩瑤兩人之間怎麼鬧,只知道將軍府的名聲確實不能丟,得好好維護著。
木詩瑤見他表松,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
木振風愿意出面就好,就不信,木清靈還敢不聽木振風的。
想起以前最寵的時候,也不敢忤逆木振風的任何決定,木詩瑤以己度人,覺得木清靈就算現在得到木振風幾分重視,也萬萬不敢不把木振風的態度當回事。
只要木振風開口,合歡丹的解藥就十拿九穩了。
木詩瑤繼續道:“爹,木清靈實在太過份了,不但給我下藥,還把我打得這麼慘,一點姐妹之都不顧,這也太涼薄惡毒了。”
頂著這張無法見人的臉,沒有第一時間吃丹藥讓傷口復原,就是要留著在木振風面前做證據,讓木清靈無法抵賴打的事實。
木清靈剛好推開書房的門走進來,就聽到木詩瑤這麼說,當即冷冷一笑,什麼倒打一耙?木詩瑤這麼做就是。
木清靈挑眉看著木詩瑤,說:“嗯,你放心,我還有更涼薄惡毒的招數等著你,會讓你一一嘗遍的。”
木詩瑤:“……”
這話不止讓木詩瑤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就連木振風也都聽是愣住了,沒見過這麼說話的。
木詩瑤終于反應過來,跺腳道:“爹,爹,你看看木清靈這個廢,說的都是些什麼話?當著爹你的面尚且如此惡毒,在爹沒看到的地方,只會更加惡毒……爹啊,你管管!”
木詩瑤做出一副撒的樣子,卻忘了自己此時面目猙獰,平時做出來弱的白蓮花形象,此時這麼一來,倒顯得夜叉惡鬼似的,實在讓人慘不忍睹。
木清靈只覺得起了一皮疙瘩,真是太辣眼睛了。
木清靈索不看,只問木振風:“父親,聽說你找我?”
木振風“嗯”了一聲,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聽說你給木詩瑤上下了一種合歡丹的春藥,你把解藥給。”
木清靈眼皮一,冷笑:“不給。”
木振風不悅道:“你們要怎麼鬧我不管,但不能敗壞了將軍府的名聲,你給詩瑤上下了春藥,萬一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會影響將軍府的百年聲譽。”
木詩瑤暗暗心喜,木清靈聽到這種說法卻嗤之以鼻,毫不留的諷刺道:“將軍府竟然還有聲譽這種東西嗎?”
木振風惱怒道:“木清靈,休要放肆!”
他一沉下臉來,整個人的氣勢就十分驚人,木詩瑤以前就不敢接近這樣的木振風,現在就離得更遠了,連著往后退了好幾步。
說起來,風煙城的人都說將軍府的二小姐盡木將軍寵,行事肆意,想干什麼干什麼。
實際上,只有木詩瑤自己心里清楚,一直以前,木振風待就不親近,不管干了什麼闖出什麼禍,木振風都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以前,木詩瑤把木振風這種行為歸結為縱容,覺得木振風縱容,所以才不管的事。
直到上次,木振風毫不留的為了木清靈打了木詩瑤和白秋之后,木詩瑤才恍然驚覺,木振風那本就不是縱容,而是本不把當回事。在木振風心里的地位,還比不上木清靈這個廢。
這個認知讓木詩瑤整個人都蔫了,后來在面對木振風的時候,就更小心翼翼,生怕被他徹底厭棄。
然而面對木振風的氣勢,木清靈兒不影響。
對木振風道:“沒放肆啊,就是實話實說,難道我還說錯了?”
木振風臉全黑了。
將軍府這幾年,確實沒什麼聲譽了。
木清靈可不會因為他臉難看就不說,一向恩怨分明,誰不讓好過,就不讓誰好過。
木清靈繼續說道:“自從你一頂小轎把白秋從角門抬進將軍府,我們府里就再沒聲譽這種東西了。”
“堂堂鎮守風煙城的大將軍,寵妾滅妻,死原配,還把后院的事給一個賤婢打理的時候,將軍府就已經不要臉了。”
“原配留下的嫡被苛待凌,在將軍府的賞花宴上,被一個爬床賤婢生下的同種下了春藥,扔到陌生男人床上。”
“那賤種還故意引人前去捉。”
“父親,你覺得這些事樁樁件件,哪一件不影響將軍府的聲譽?”
“既然父親當時不覺得會影響將軍府的名聲,現在又拿將軍府的聲譽說事,不覺得太晚嗎?”
木詩瑤被說得一團,躲在角落里裝死,生怕木清靈又要找理由打一頓,木詩瑤已經被木清靈打怕了。
木振風被說得啞口無言,張了張,一時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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