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無漿果

山野的晚風送來一陣濃似一陣的花香，輕煙般的霧氣織黛青的山林。

天雖然已經明顯的暗了下去，但是對於賀一鳴和謝暖意的影響並不大。以他們二人的實力，哪怕是天全暗，也可以憑借一點兒的星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一個小時之後，在先頭帶路的謝暖意終於是停了下來，他指著一顆巨大的大樹，道：“我們到了。”

賀一鳴心中嘀咕，這位中年大叔向謝鳴金等人待之時，隻說很快返回。但一路上趕慢趕的，竟然還是花了一個小時才趕到長臂貉的老巢。若是再加上回去的時間，絕對無法與很快聯想到一起。

他微微搖頭，不過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也就沒啥好抱怨的了。

“謝先生，您為何要來到這裏，難道此地還有什麽寶貝麽？”賀一鳴笑嗬嗬的隨口而問。

謝暖意正道：“有沒有寶貝還很難說，不過我來到這裏，卻是想到了家中醫書所言的一段話，所以才來求證一下。”

賀一鳴心中好奇，但既然對方說的是醫書傳承，他也就不好意思再開口相詢了。

謝暖意來到了大樹之下，輕輕一跳，頓時是如同猿猴一般的攀爬了上去。片刻之後，他驚喜的聲音傳了下來：“賀兄弟，快點上來，我們找到好東西了。”

賀一鳴微微一怔，了上綁著大關刀的藤條。

這些藤條都是特製的，用來束搏大關刀卻是正好，不過背著如此沉重的東西上樹，卻是讓他頗鬱悶。

勁瞬間灌注到各，那種強烈的下墜才慢慢消去。賀一鳴這才循著謝暖意的原路攀升了上去。

來到了頭頂上那繁的枝葉之中，賀一鳴突地看到了一個搭建在樹上的樹屋。

這個樹屋唯一的特就是大，裏麵更是有著二張大的樹枝，橫貫整個樹屋。不過，這個樹屋簡陋的很，哪怕是地麵上平民們的茅草屋都比這個小屋要漂亮的多。

謝暖意正在這個樹屋之後，他的臉上充滿了一種因為興而引起的紅暈。

賀一鳴立即明白，他是真的找到了好東西，否則以此人的城府，絕對不會大失常態的。

幾個起落，已經來到了他的邊，順著他的目去，在這顆大樹的上端不遠，長著十個青的果子。這些果子的塊頭並不是很大，隻不過是與年人的拳頭差不多。但是如此青的果實，卻讓賀一鳴無緣無故的興起了一種想要摘下來品嚐的覺。

“謝先生，這是什麽果實？”賀一鳴認真的討教著。

“這是無漿果，據藥書記載，這樣的果實都是生長在三千年以上的古樹之上。”謝暖意強行抑了一下心中的激，道：“除了這個條件之外，在這顆古樹上，還要有靈居住百年，才有可能誕生這種果實。”

賀一鳴的目在邊的樹屋上一瞥，頓時明白，這就是二隻長臂貉居住的房子了。沒想到這二隻靈竟然如此聰慧，連房子都可以搭建起來。

“這種果實，有什麽用？”

“這東西的用非常之大。”謝暖意歎了一聲，道：“那二隻長臂貉擁有相當高的智慧，本來是不可能主的襲擊我們人類，特別是在人多的時候，隻要不去撥它們，或者是進它們的領地，那麽肯定是十分安全的。”

賀一鳴為巍峨點頭，如果不安全的話，謝暖意也不可能帶著兒子和幾名侍從來到林了。

“賀兄弟，今天這二隻長臂貉突然出現，並且一前一後將我們全部包圍，想要將我們盡數擊殺。這等反常之事，你可知何故？”

賀一鳴心中微，道：“與無漿果有關麽？”

“不錯，無漿果是從古樹之中所生，並且吸納了百年的靈氣息，所以有相當的妙用。若是靈直接吞服，那麽肯定可以提升靈的力量和的靈氣。但是直接服下之後，，頓時是氣沸騰，脾氣暴躁，容易傷及無辜。”

賀一鳴緩緩的點了一下頭，不過他的心中卻是暗道：長臂貉吞服了無漿果之後，雖然是想要擊殺我們，但卻並非是傷及無辜。

自己將二隻長臂貉擊殺，那也就無需再說了，可謝家打這二隻靈的主意，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若非是實力不足，又不想水流外人田，這二隻靈怕是早就死於非命了。

他約的覺得，或許正是因為長臂貉認出了謝暖意等人，所以才會在吞食了無漿果之後，特意找上門來的。而他的出現，卻是一個意外，不過正是因為這個意外，所以才將二隻長臂貉擊殺當場。

謝暖意並沒有注意到賀一鳴的表，而是繼續道：“無漿果除了可以提升靈的實力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可以用來提高煉製金丹的功率。”

賀一鳴的心中頓時大，問道：“謝先生，你們提煉長臂貉的勁功率是多？”

謝暖意考慮了一下，肯定的道：“原先是八左右，但是如今得到了這些罕見的無漿果，那麽功率應該可以提高到九。”

賀一鳴大大的放下了心，不過卻在心中歎，竟然是九的功率，若是讓爺爺知道了，真不知道他會有何想。不過，就算是沒有無漿果的輔助，八的功率也是非常之高了。謝暖意主提出煉製金丹，其實也是對於自己家族千年來的積累而充滿了信心。

謝暖意微微用力，已經是如同一片飄絮般的飛了上去，他手一抹，數十顆果實就一一被他采摘了下來。

隨後，他從懷中取出了二條藍的方形布條，將十顆無漿果公平的分了二份，每一份都有著五顆之多。

將二個布條分別打好包裹，謝暖意遞了一個過來，道：“賀兄弟，見者有份，我們一人一半。”

賀一鳴微怔，推辭道：“謝先生，這東西對我沒用，既然尊府是以醫藥傳家，那還是留給尊府吧。”

謝暖意哈哈一笑，道：“賀兄弟，你太小看這東西的價值了。”他收斂了笑容，沉聲道：“這東西的價值其實絕對不在靈的丹之下。”

賀一鳴心中暗驚，眼中不由地出了一不信之。

謝暖意察言觀，自然明白他的心理，笑道：“賀兄弟，其實無漿果最大的功用，並不是提高長臂貉勁煉製金丹之時的功率。”

賀一鳴靈機一，訝然道：“難道其它靈的丹在煉製金丹之時，也能夠使用此來提高功率麽？”

“不錯。”謝暖意對於賀一鳴的反應十分滿意，道：“想要將靈的丹煉製可以讓修煉者們服下去的金丹，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其中五百年以下的靈丹提煉還不是十分的困難，哪怕是我們家族在經過了千年的索之後，也能夠有著八的功率。但是五百年以上的靈，它們的丹不但異常珍貴，而且提煉的功率更是低的可憐，就算是有先天境界的強者願意出手煉製，功率也不會太高。但若是加了無漿果，那麽功率卻可以直接提升到七以上。”

賀一鳴倒了一口涼氣，道：“謝先生，你先前不是說，這東西僅能增加一的功可能麽。”

謝暖意哈哈一笑，道：“賀兄弟，煉製金丹可沒有任何人能夠向你保證可以百分之百的功，我們本來就有八的把握，縱然是加了無漿果，也不過是更加保險了一點。而對於那些功率不大的金丹煉製，無漿果的功效就難以想象了。”

賀一鳴這才明白，這一次他並沒有推辭，而是小心的將無漿果放了懷中。

二人再找了一圈，可是這顆大樹之上卻再也沒有了其餘的無漿果了。

不過，就這十隻果實便已經是意外的收獲了，一小時的路程讓他們二人都是深不虛此行。

下了大樹之後，謝暖意抬頭瞅了眼天，他對於森林中的一切，似乎都比較悉，起碼比賀一鳴這個半吊子要好上了許多。

“賀兄弟，我們回去吧。”謝暖意拍了拍小心放在前的包裹，心滿意足的道：“若是再不回去，隻怕鳴金那小子又要滿森林的來找我們了。”

賀一鳴自然沒有異議，二個人形晃之間，已經是並肩而行的朝著原路返回。

半響之後，賀一鳴在心中盤算了一下，還是問道：“謝先生，尊府是否煉製過五百年以上靈的金丹？”

謝暖意苦笑不已，道：“賀兄弟說笑了，若是我們真的煉製出這樣的金丹，那麽家族中早就擁有先天境界的高手了，又怎麽會無法奈何得了二隻長臂貉。”

賀一鳴也不驚訝，實確實如此，他也不過是順口一問而已。

“謝先生，你可知道，在哪裏有五百年以上靈的下落麽？”

謝暖意沉了良久，道：“大凡靈，基本上都生長在人跡罕至之地，五百年以上靈我也隻不過聽說過，但卻也從未見過。不過，據說大申國的幾地之，應該有這不這種級數的靈吧。”

“大申國？”賀一鳴也是苦笑一聲，這句話說了等於白說。

對於他們這些居住在大陸西北方向的諸多小國而言，位於大陸東方，占據了整個大陸將近五分之一土地的大申國，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起碼，賀一鳴就從來沒有想過，他的這一次遊曆會前往大申國。

與祖父約定的短短三年時間，隻怕連一個來回都未必夠呢。

謝暖意當然了解他的想法，他笑道：“賀兄弟，其實能否遇到五百年以上的靈，還是要看個人的運氣。若是運氣不行，哪怕是涉足萬裏，趕到了大申，也無法獲得靈丹。但若是運氣好，那麽在這個山林中，就能夠遇到你想要的靈。”

賀一鳴大奇，問道：“這個山林中，也會有五百年的靈？”

謝暖意手劃了一個大圓圈，道：“這一片山脈連綿不絕，貫穿了大陸的整個西北走廊。從我們火烏到你們天羅，不過僅是極小的一部分而已。曆代以來，從來就沒有人能夠走遍這道山脈，在山脈的源頭之，究竟是什麽樣子，同樣也是無人知曉。在那裏，絕對是真正的人跡罕至了。縱然是出現五百年靈，也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賀一鳴慢慢的點著頭，眼中閃爍著一明亮的彩。

謝暖意在奔行之中朝著賀一鳴的方向瞅了一眼，突地長歎了一聲，道：“其實，就算是能夠遇到五百年的靈，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或者是壞事。”

“謝先生，您為何這樣說？”賀一鳴不解的問道。

“靈活的時間越長，它們的靈智也就越高，實力自然更是水漲船高。長臂貉是所有靈中排名墊底的家夥，僅僅是生存了二百年左右，就已經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實力，若是遇到了其餘厲害的靈，或者是生存了五百年以上的靈，隻怕別說是獵取了，就算是想要逃跑，也是非常困難的。”謝暖意的話並不快，而且其中還帶著一勸說的味道，分明是在勸阻賀一鳴打消這個可怕的念頭。

看到了謝暖意眼中的誠懇之，賀一鳴微微一笑，通過了剛才的那一戰，卻讓他意外的想到了另一個進階的辦法。

在與強者的生死搏殺之時，他的心靈完全放開，出手之時，更是酣暢淋漓。也唯有在這種況下，他才的到了那種與外界神氣息的聯係。

這種況，依靠閉門苦修，是絕對難以到的。

所以他已經下定決心，在林中繼續尋找靈的下落，若是真的遇到了五百年以上的靈，哪怕是打不過，憑借著二大先天戰技，他也有把握而逃。

而盡的搏殺之後，他或許會悟到某種契機，從而在不服用金丹的況下突破到先天境界也未必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