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地下室之中,突然亮起了一盞燈火,明迅速的蔓延了開來,將那黑暗驅逐出了自己的線之外。
這是賀家莊中特製的燭火,每一個地下室中都有一份,隻要點亮之後,雖然不敢說是亮如白晝,但隻要是勁達到三以上的修煉者,基本上就能夠看得一清二楚了。
賀一鳴放下了燈罩,來到了室的正中。
昨日的那一刀仿佛是就在眼前,那個時候,就連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可能會突然施展出那驚豔無比的一刀。
當時他的腦海中,就僅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爺爺從金冠蟒的蛇口中救出來。
就是因為這個念頭,就讓他拋開了一切心思,如同神鬼附般的將三種不同勁主修功法凝為一,從而發揮出了那超出了想象之外的一刀。
不過此刻當他想要再度回顧那一刀的況之時,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本就無法將那一幕重現出來了。
他的勁雖然依舊是強大無比,而且能夠隨心所的控製。但問題是,他僅能運用一種勁主修功法,別說是三種功法同時運行,哪怕是二種功法同時運行都不可能實現。
他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在三種功法不能一起運行的況下,他本就沒有可能將那一刀重現出來。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賀一鳴在多次嚐試無果之後,終於是無奈放棄。
他也知道,這樣驚天地的一招,讓他偶然的劈出來,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了。若是真的那麽容易掌握的話,那才有鬼了。
正因為如此,他的心雖然不太好,但也絕對不至於就此頹喪。
盤膝坐下,賀一鳴將自己所修煉過的三種勁功法全部都練習了一次。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經過了事實的比較之後,賀一鳴不得不承認,他得自於徐家的烈火功在修煉的速度上,確實比混元勁和波紋功要快上一籌。
每一次修煉之後,不但經脈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而且增加的勁似乎也是更多一些。
頂級功法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
考慮了片刻,雖然心中頗為不舍混元勁,但賀一鳴還是決定,以後修煉烈火功為主,盡快的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
室中的鈴鐺突兀的響了起來,賀一鳴瞅了一眼,心中狐疑,還有誰會來找自己呢。
他離開了室,來到屋外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老爹賀荃名。
連忙將老爹讓了屋中,找了一罐天知道存放了多長時間的茶葉給老人家衝了一杯。
賀荃名看著桌子上的那杯半熱茶水,以及漂浮在水麵上的那黑不溜秋的,如同蟑螂屎一般的小小茶團,終於是沒有拿起來飲用的勇氣,隻好辜負兒子的一片孝心了。
他輕咳一聲,道:“一鳴,我今日來找你,是想要考校一下你的功課。”
“我的功課?”賀一鳴微微一愣,道:“爹爹,家族中還有這個規矩麽?”
賀荃名搖了一下頭,道:“沒有,隻不過我對你的修煉進度到一點兒好奇罷了。”
賀一鳴頓時明白,這肯定是因為昨天那一刀惹得禍。
“一鳴,你老實告訴我,你是否已經突破了第七層壁障,進階到第八層了?”賀荃名的臉凝重之極,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似乎是生怕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麽否定的答案似的。
賀一鳴遲疑了一下,心道我不僅僅修煉到第八層,而且修煉到第九層了。
不過這句話當然是不可能這樣說出來的,他嘿嘿的笑了笑,盡量的出了一種人畜無害的表,點著頭,道:“父親大人,您老人家神目如電,經過了昨日的山上一行,孩兒確實已經突破了極限,晉升到第八層了。”
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本來沒有達到第八層,但是在山上被那條怪蛇一嚇,所以突破了。
賀荃名的眼中立即是四濺,他的臉上更是浮現出驚喜集的到了極點的神。
昨日與靈一戰之後,眾人都是心中恍惚,不僅僅是被靈那強大的實力嚇到了,更是被賀一鳴的那不可思議的一刀給嚇住了。
所以昨日散去之後,包括賀老爺子在的眾人,竟然沒有一個想到過,賀一鳴既然能夠發出這樣的一刀,那麽他的修為是否已經更進了一步。
賀荃名此來,固然是自己心中好奇,但其實也是代替眾人打探消息而來。
如今得到了兒子的親口承認,他的心中自然是喜不自勝了。
出了一隻手,賀荃名強行的將心中的激抑了下去,道:“一鳴,來試一下。”
賀一鳴無奈,搖頭苦笑,自己家的長輩們都是如此,每當有子弟突破了極限壁障,他們都會來擊掌測試,這已經了家族中的一條不文的規矩了。
平平的出了手掌,賀一鳴與父親的二隻手掌到了一起,雙方的勁同時激發,一即收。
但就是這一瞬間,賀荃名就已經應到了一鳴掌中勁所蘊含著的強大力量。
這是一種強大的縱然是他也要為之忌憚的力量。
八層,確確實實的第八層勁……
賀荃名終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放聲大笑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兒子,他的心中充滿了驕傲。這個一十四歲的年,竟然在這個年齡就已經達到了與他相若的勁修為。
他清晰的記得,在一年半以前,賀一鳴還在為如何突破第五層的極限壁障而悶悶不樂。然而一轉眼,就是這短短的一年半,他竟然就已經達到了能夠與自己比肩的地步。
自己數十年的苦修,竟然被人在一年半就追了上來,但是他卻並沒有毫的鬱悒和妒忌。
因為,取得了如此就的人,是他的兒子,他賀荃名的兒子。
一念及此,他的笑聲愈發的大了起來,心中的念頭愈發的爽快,滿臉都是濃濃的笑意。
賀一鳴膛目結舌的看著高興的似乎是有些走火魔的老爹,真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
不為人父,永遠也無法理解父母的那種發自於心深的子龍的。
隻不過真正能夠盼到這一日的父母畢竟僅有極數,而絕大多數的父母最終都隻能得到一個平庸的子。
所以當賀荃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取得了不下於他的就之時,心中的那份狂喜就可想而知了。
豁然,門外出現了幾道影,以賀武德為首的幾位長輩竟然全部來齊了。
賀荃名連忙收住了笑容,向著眾人一點頭,道:“我測試過了,一鳴已經進階到了第八層勁。”
眾人的臉上同時現出了驚喜之,哪怕是早就有所猜測,但是當獲得了證實之時,就又是另外一番了。
正當眾人慨萬千之時,莊中一位管事突然出現,並且將一封書信到了老爺子的手中。
賀武德拆開一看,頓時現出了驚訝之,隨後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沉聲道:“程家來信,說是上次襲程府的賊子來曆已經查出了。”
賀一鳴心中微,搶先問道:“是些什麽人?”
本來長輩們議事是沒有三代子弟口的份兒,就連賀一天也不會輕易的開口。但是此刻的賀一鳴出口之後,卻並沒有任何人對此表示不滿,甚至於連他的老爹都默認他有這個資格了。
昨日的那一戰,以及他進階第八層勁的事實,已經足以讓他在家族中的地位達到這個高度了。
賀武德順手將書信給了他,道:“那些人是一群來自於外地的馬賊,聽到了千年參的消息之後,這才臨時起意手搶奪的。不過奇怪的是,這些人竟然在最後失手了,並沒有搶到參,所以他們依舊是不肯離去,從而被程家抓到其中一人,並且拷問出了其中緣故。”
賀一鳴看過了書信,默默的給了大伯,他心中卻道,這些人當然失手了,因為參在自己的手中呢。
賀武德沉了一下,道:“程家打算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但是在那些人中,卻有著一位勁達到了第九層的修煉者。縱然是程寧生親自出手,也沒有留下此人的把握,所以他向我們求援,你們怎麽看。”
賀荃義道:“爹,他們僅僅向我們求援,那麽徐家呢?”
賀武德微微搖頭,道:“不知道,信中並未提及,不過徐家應該也會上一手吧。”
賀荃名看過了信,緩聲道:“爹,那群馬賊在縣城之中肆無忌憚,程府上下一夜之間傷亡過百,老弱婦孺,橫遍地,確實是淒慘之極啊。”他頓了頓,又道:“若是任由這群馬賊橫行,那麽今日是程府遭殃,日後或許就會到我們賀家莊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有意無意的朝著賀家大院那裏看去。
眾人頓時都是心知肚明,家中獵殺靈之事,若是有所泄,難保這群馬賊不找上門來。
賀武德雙目中一閃,道:“你說的不錯,荃信,荃名,你們帶著一鳴和一天去吧,務必要將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們徹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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