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麗霞站在知青點外,手裏也不過提著幾個簡單的包袱,還真和當初下鄉時差不多了。
天漸黑,縱使心裏再不甘心,也只能朝著大隊長家走去。
村裏的人有點什麼新鮮事兒傳得可快了,沒過半天,所有人都知道,這大隊長家要辦喜事兒了。
你說什麼?兒媳婦兒怎麼樣?說起,大家的話匣子可就關不上了。
吳麗霞被趕走後,趙一諾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清早就拿著寫好的信直奔縣城。
到了后,趙一諾先是將自己寫好的書信寄給了原主遠在京都的家人。
書中對炮灰一家人著墨也不多,所以早些清原主家裏的近況是很有必要的!
既然走了兩個小時才來到縣城,趙一諾當然不可能這麼早就回去,準備好好逛逛這個陌生的時代。
趙一諾雄赳赳,氣昂昂地據路人指路走進了供銷社。
七十年代的供銷社,店面里的貨架都是木格子,一排排豎立在牆邊,木製玻璃櫃枱在店圍個矩形,櫃枱一端有個營業員出進的通道,前有木門上有木蓋,地板上還鋪著長方形地磚。
眼前的一切對趙一諾來說都是那樣新奇,首先走近了賣零兒的玻璃櫃面,看著玻璃之下的果脯糖果。
趙一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來這兒才一天,自己就不了,知青點的伙食太差了。
早晨強迫自己喝了一碗玉米碴子粥,清湯寡水的,不僅不經,還刮嗓子!
所以現在看著這些晶瑩剔的果脯零食,馬上就掏出錢來。
這一溜煙兒轉下來,趙一諾大致清楚現在的價了。
豬七分錢一斤,白面三分錢一斤,零兒方面果脯是最貴的,五分錢一斤,便宜的瓜子只要一分錢……
皂,洗髮水,臉盆,零兒……無論吃的還是用的,都要有票才能購買。
趙一諾真是佩服那些制票的人,這些票分得也太細了!
趙一諾本打算進城順便給自己買點兒新服,畢竟作者為了突出主家裏重男輕,設定下鄉都沒有件像樣的服穿,所以順理章的家庭富裕的炮灰就了主的資補給點。
一想到這裏,趙一諾就覺得滿臉黑線。
作者真是煞費苦心地給炮灰強行降智,誰會天天看著自己的服穿在別人上還毫無察覺呢?
原主能當不知道,自己現在了這個被穿服的人,怎麼還忍得住。
可一問價錢,趙一諾就歇菜了。
像自己上穿的襯,是的確良的面料,一件是十元錢,對比著吃的東西,這服可謂是天價了,怪不得區逛的人都沒有。
趙一諾一問才知道,現在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扯布回去做服。
可趙一諾一沒有布票,二不會做服。
著手裏原主剩下的皂票,心裏自我安著:買塊兒新皂,把服洗乾淨再穿也是一樣的嘛。
最後趙一諾手裏只提著半斤果脯和幾塊兒皂就走出了供銷社。
雖然原主父親每個月給寄了十元錢當做生活費,按現在的價來說,原主按理該是想買什麼買什麼,手頭應該是寬裕得很了。
可是那樣的好日子只能在趙一諾穿過來后才能過上了,原主這幾個月下鄉可是狠狠吃了苦頭的,半點兒福都沒到。
畢竟之前的錢和包裹不是被吳麗霞哄騙了去,就是被領走了。
出了供銷社,趙一諾沒急著回紅星生產大隊而是直奔著城裏的廢品回收站走去。
七零年代的廢品回收站管理不規範,隨可見的垃圾、蒼蠅。
趙一諾去問了回收站的老闆后才在一個犄角旮旯找到了教材,以兩分錢一斤買了不資料,又讓老闆拿個黑布袋裝著。
提著好幾斤重的書本,儘管已經把手勒得通紅,但是趙一諾一點都不累,因為知道現在這些不管錢的廢紙,在後來可是能賣出高價錢的!
趙一諾一回到知青點就趕回房間,把東西藏在了床底下,剛坐著了口氣,就聽見有人敲門。
打開門發現是吳麗霞后,立馬冷了臉要關門,可吳麗霞一個閃就溜了進來。
趙一諾厲聲道:「出去,我不歡迎你。」
吳麗霞卻毫不在意趙一諾不客氣的態度,而是一臉哀求:「一諾,我有幾句心裏話和你說,我說完就走,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不好,快滾!」趙一諾指著門口怒斥,是一點不想和這個虛偽惡毒的人多待一會。
吳麗霞彷彿沒聽到趙一諾的呵斥一般,下一刻就淚眼朦朧,一臉凄苦地看著趙一諾:「一諾,我今天來,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我和古勝利之間都是誤會。他真正喜歡的人是你啊。但是那天人太多了,我沒有過多解釋,是怕影響你的聲譽。」
說完,吳麗霞一副我是為了你才忍辱負重的樣子,看得趙一諾一陣反胃。
這個吳麗霞是真的把人當傻子吧?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我今天來,是想解除這個誤會,既然開始錯了,我們就應該糾正這個錯誤。各歸各位,古勝利是個好男人,對你是真心的,他是個好歸宿。」
聽著吳麗霞這番顛倒黑白的話,趙一諾冷笑出聲。
吳麗霞到底利用原主的善良達過多心愿呢,謊言說得如此嫻。
勾起角,滿目嘲諷地說道:「這麼好的男人只有你才配得上,你們可是天造的一對,地設的一雙,我就不拆散你們倆了,祝你們幸福啊!」
吳麗霞整個人僵住:「一諾,你是怎麼了,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的呀!」往日的趙一諾好唬極了,這兩天到底怎麼了。
「呸!你真是一心為了我好嗎?如果是的話,你就發個毒誓,如果今天所言是假的,你這輩子所想所願之事都做不,永生永世不得好死!」趙一諾故意讓發誓,這個年代的人對鬼神還是很敬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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