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還沒說完,便猛地被慕敬承打橫抱起,忍不住驚呼一聲。
慕敬承綳著一張俊臉,聲音難掩醋意道:「別聊了,回去!」
依依哪裡肯,知道一個好律師有多值錢,可沒錢請律師!
這個路景揚一看就是個很厲害的律師,還免費為服務,這樣的機會一旦錯過可就再也沒有了!
「等一下敬承,我還有幾句話沒跟路先生說完。」掙扎著要從慕敬承懷裡下來,小臉急得都白了。
慕敬承的臉越來越難看,他死死將依依箍在懷裡,咬牙道:「依依,你給我老實點!」
依依迎上他野一般覆滿憤怒的眸子,頓時心裡一,再不敢掙扎半分。
只是心裡委屈得不行。
明明一心為慕家著想,他為什麼還這麼不高興?
難道之前覺得他喜歡自己的覺是錯的嗎?否則怎麼做什麼他都不滿意!
因為委屈,眼裡不控制地覆上一層意。
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慕敬承口的服,低聲道:「那讓我把銀針收回來總行吧……外公留給我的……」
迎上可憐的眼神,慕敬承一顆心都要化了。
他本來就不是生的氣,只是覺得那姓路的律師對依依不懷好意。
偏依依單純懵懂看不出來,還要跟人家約見面,他怎麼能不氣呢!
他深吸一口氣,默默將依依放下。
依依得了自由,連忙對人道:「姐姐,我幫你把針拔了吧!」
人笑笑,重新坐回椅子上。
依依的手法嫻,那麼些針,不過一兩分鐘就都拔了個乾淨。
一邊給銀針消毒收好,一邊對人叮囑道:「姐姐,你的頭痛病可大可小,不能忽視,以後要規律作息,不能總熬夜啦!」
人臉上閃過一詫異,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有頭痛的病?」
一本正經回:「你剛才昏倒的時候我幫你檢查了一下,你面灰白,舌質淡,苔薄白,脈細弱,有虛之癥,中醫講肝藏,人臥則歸於肝。」
「你眼下發青,明顯有熬夜,休息不好,肝就不生。」
「分不足,虛火上逆,故頭痛而暈;不足則心神失養,故心悸易慌;虛易導致氣虛,氣虛則神疲乏力。」
「所以你平日里是不是總覺得昏沉沉的、心慌、乏力、頭疼?」
人驚奇地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依依。
真的很難想象,一個看起來高中生模樣的小姑娘,說起中醫治療來竟然侃侃而談,而且說得頭頭是道,句句都切中要害。
路景揚也是一臉震驚,他本來就對中醫沒什麼信任度,老中醫他尚且不信,何況一個小姑娘。
可看對五姐的病說得有理有據,他一時也有些意外。
依依並沒有意識到自己一番再尋常不過的話,卻給兩人帶來這麼大的震撼。
只照常代道:「你的病日久積深,只靠將養恐怕不行,姐姐,你要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開個方子喝一段時間,再輔以針灸,好起來會容易些。」
「好呀!」人高興地點點頭,「你在哪家醫院坐診,我去掛你的號。」
「氏……」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氏醫館的牌子已經被摘了,亮晶晶的眸子黯了黯。
有些尷尬道:「我、我就是個中醫藥大學的學生,你要是信得過,就來這裡找我,反正不費什麼事,下幾天針就夠了。」
人眼底的欣喜也淡了下去,原來只是個紙上談兵的中醫學生。
但良好的教養讓並沒有表太多心跡,依舊笑道:「好,下次我再來看爺爺,你如果還在的話,我就來找你。」
「五姐!」路景揚下意識地扯了扯人的袖,眼底閃過一抹不贊同。
他原本看依依講起治病來有竹,忍不住高看一眼,現在聽說只是個中醫學生,便又不對抱什麼希了。
自然,更不敢把五姐的生命安全到手上。
人安地拍了拍他的手,沒說什麼,只是對依依道謝。
雖然對方沒明說,但依依覺到了,自己心裡也能理解。
但還是忍不住對兩人勸道:「那個……其實我還想跟你們多說一句。」
路景揚姐弟疑地看著。
依依知道自己的話未必會引起重視,可為大夫,做不到見死不救。
沉片刻,誠懇道:「不瞞你們說,我也曾去病房看過路爺爺的況,他的狀況很不好。」
路景揚姐弟臉上也漫上一凝重,路家每一個人都盼著爺爺能醒過來,只可惜……
見姐弟倆面不郁,依依沉聲道:「你們別灰心啊,其實我想說,路爺爺不是一點希都沒有了。」
姐弟倆眼神一亮,詫異地看著依依,眼中閃過希冀。
依依知道自己要是貿然提出替路爺爺看病,兩人肯定不信任,但要是拿出「濟世」的名號,說不定可以一試。
「你們聽說過國醫聖手的師妹濟世嗎?」說自己是外公的師妹讓有些心虛地紅了臉。
姐弟倆茫然地搖搖頭,他們並不了解中醫,對中醫也沒什麼信任,自然不認為中醫可以救爺爺的命。
依依解釋道:「國醫聖手南城過世后,師妹濟世因傷心過度也一度罷診了,不過聽說跟中醫協會的會長有聯繫,你們要是能找到協會會長,說不定就可以找到濟世。」
頓了頓,加了句,「要是濟世出手,路爺爺一定可以醒過來!」
路景揚姐弟面面相覷,雖然並不十分相信,但確實也不想放棄最後的希,便點了點頭,「謝謝你,依依,我們會考慮的。」
「好!」依依終於出高興的神,就好像路爺爺已經醒了似的。
慕敬承默默站在一旁,瞧著侃侃而談,忽地想起沈知涯的話。
「就是這樣看似怯懦的小丫頭,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吹跑,可只要一拿起銀針,整個人都發著。」
「自信、堅定,像個能量滿滿的小太!」
今天,他目睹了拿針行醫的樣子,果然就像沈知涯說的那樣。
不知為何,他心底竟油然生出一驕傲來,一種引以為榮的覺。
見依依跟姐弟倆代完了,他上前問道:「好了?」
依依怕他不高興,想著諮詢律師的事等有機會了再給路景揚打電話吧,便點了點頭。
慕敬承二話不說,再次將打橫抱起。
依依有些意外,也怕路景揚姐弟笑話,忍不住道:「敬承,我自己能走的。」
慕敬承看一眼,教訓道:「走什麼走?傷口再抻裂了怎麼辦?」
聞言,依依角出甜的笑,果然不再抗議,乖乖窩在他懷裡,任由他抱回病房。
中午,哄睡了依依,慕敬承接到林躍的電話。
「慕,懷瑾夫婦找到集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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