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覃眼看著齊沅表一點點異樣, 本來被齊沅手指平的眉頭,這次皺得更了。
“齊沅?”封覃甚至了齊沅好幾聲,齊沅眸一閃, 才反應過來似的。
“你有敵?”齊沅只是疑,沒有吃醋的模樣。
封覃解釋:“對方單方面認為的,我喜歡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你。”
“這點我倒是相信。”齊沅點頭,他可想象不到封覃會喜歡別人的樣子。
他們的,算是兩世緣。
齊沅笑了一笑。
“既然對方都認為你是敵,那看來這里有點不正常。”齊沅抬手, 在自己頭上點了點。
“我也這樣認為。”封覃認可齊沅的結論。
齊沅拿過了抱枕,枕在后腰:“那你自己出去注意點, 別哪天出點什麼事,缺胳膊什麼的。我和孩子可不會要你。”
齊沅裝作嫌棄地說。
但眉眼間, 封覃不是看不出來, 齊沅對自己有擔心。
封覃到不怕自己有事,只要齊沅和寶寶好就行。
甚至要是自己有什麼, 他只會覺得這是給老婆孩子擋災。
封覃并不怕。
“小心點。”這次齊沅明說了。
封覃自然是臉上一喜,低頭吻在齊沅的手指上。
跟著也另外落了個吻,在齊沅左手佩戴的戒指上。
“遵命,老婆。”封覃笑溫。
被封覃做老婆, 齊沅眉頭跳了跳,換做其他時候肯定要來一句‘你大白天做什麼白日夢’, 眼下還是算了。
另外就是, 齊沅有他的打算。
他對于封覃的假敵不太了解, 但敵的白月他卻知道。
雖然同住在醫院的時候, 兩人沒有見過面, 但有聽護士提到,說樓下住進來一個人,整個人不像個人樣,異常地慘烈。
對于那個人,前世齊沅沒多余想法和,這一世,自己都能有第二次或者的機會,就想要自己親眼去看一看。
齊沅沒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封覃,要真說的話,那需要說的就太多了,得從自己重生那里開始,同時可能避免不了說到自己和孩子沉河的事。
封覃要是知道,哪怕是上一世的,他和孩子最后沒能活著,一起沉在冰冷的水里,齊沅想象得到封覃會有什麼表,齊沅不想封覃知道,不想再看到封覃流出那種難過到人心揪著疼的表。
兩人都各自有事瞞著對方,都是希對方好,但歸原因,還是因為對彼此的喜歡。
下午有課,封覃把齊沅送到校門口就沒跟著去了,他手里還有事,中午過來一趟,都是把時間給出來的。
齊沅走進學校,封覃過保鏢,特意叮囑過,讓人時刻都看著齊沅,最近可能不會多太平。
這邊有人看著,另外一邊,有林北南在,封覃卻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考慮著要不要和秦銘澤見個面,稍微了解一下對方這次帶著白月回來到底是什麼想法。
要是和他無關,那麼大家各走各的,醫院方面,他也可以招呼一聲,特別照顧白月,但要是秦銘澤真的有別的想法,那就不能怪他不心善了。
封覃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多好的人,為了老婆和孩子的平安,他什麼都可以做,犯1法的也行。
封覃坐上汽車,離開齊沅學校。
齊沅在教室里,老師上面講課,齊沅給楊發短信,問過兩天有沒有時間,好像有一個多月沒去過醫院了,該去看看住在里面的小安。
楊有事,但不是急事,回復齊沅說明天就可以。
齊沅表示那就明天。
需要做的準備,其實也不用太多,就是過去見個人,那個悲慘的白月,這一世聽到他的遭遇,齊沅會到一點自己的過去,像是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和齊沅說,他可以去見一下。
齊沅手放到腹部,算是為孩子積德,或者別的也好,就去看看。
和楊約定好時間,齊沅把手機給倒扣在桌底,最近天氣倒是可以,明,冷雖然還是冷,可沒前幾天那麼刺骨了。
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是封覃給齊沅買的,齊沅現在不的服,都是封覃給買的,齊沅以前的服,在他肚子大了后都沒法穿了,只能另外買。
把和鼻子都給陷在圍巾里。
封覃想要保護他和孩子,他未必不是有同樣的想法。
孩子和封覃,這兩個對自己而言,逐漸要同等重要起來的人。
齊沅低頭笑,手輕輕著肚子,小家伙越來越大了,已經真的會踢人了。
偶爾似乎在齊沅肚子里開心,小手小腳都會,蹬個,或者個小胳膊,齊沅都約可以到。
孩子在胎盤里,浸在羊水里,還會吐泡泡似的。
像一條小魚兒在齊沅肚子里微微游著。
很快就會出生,他的寶寶,齊沅太想和孩子見面了。
要和楊去醫院看小安的事,齊沅和封覃說了。他不說,保鏢也會轉發,封覃言又止,看著想阻止,最后卻什麼沒多說。
第二天中午約在齊沅學校外,齊沅這邊離醫院近一點,楊一路到齊沅的公寓,知道齊沅懷孕的事,不會讓齊沅等,先過去。
就是意外,到了公寓下,居然遇到另外一個人。
楊認識對方,齊重,算是齊沅的弟弟,沒有緣關系那種。
齊重自然也認出了楊,兩人視線一對,就知道對方的來意。
彼此打了個招呼,走到電梯里,雖然視線沒對上,但余也算在打量另外的人。
好像齊沅先和楊認識,還是在封家的神病院認識,似乎封覃這個表姐,不久前也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是緒方面的病,不算太嚴重。
齊重記得自己高中那會,在學校住校,同宿舍就有一個同學,一開始都好好的,就是某天,似乎是高三上學期某天,忽然間那個同學就從宿舍般了出去,什麼理由齊重當時不知。
后來從別人口中得知,好像是那個同學神方面出了點問題,所以休學了。
齊重和那個同學關系一般,沒說過什麼話,高中畢業他上了大學,對方到底怎麼樣,齊重更無從得知。
以前對于神類疾病,齊重其實也有不的刻板印象,覺得就是人想得太多,但隨著知道得多,了解的廣泛后,他清楚,人的緒其實和是一樣的,會偶爾冒發燒,緒上同樣也會冒。
只是大眾的觀念里還沒有達一種共識,只會覺得緒疾病不是病,導致不人本來可以治療痊愈,卻因為一些偏見,外界的,還有自己的,導致耽誤了病。
齊重看到楊,這個人應該說自己本還有家庭關系,大家都認真對待病,所以積極治療,眼下看著已經恢復了。
電梯往樓上升,齊重很容易就想到齊沅這個孕夫,作為一個全屬兄控,齊沅懷孕有孩子,齊重在知道后就花時間開始惡補懷孕期間的知識,意外得知到懷孕的人非常容易有產期抑郁,緒方面更是會到激素的影響,稍不注意就會出事。
最近齊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到的很多新聞,里面都是什麼孕婦到河邊想跳河,或者在自己家想要跳樓之類的,被救下來,孕婦都在痛苦的哭,見到這些新聞,齊重不免張,提心吊膽。
立刻和封覃聯系上,沒有先和齊沅說,封覃陪著齊沅,這是照顧著齊沅的人,必須讓對方也知道一下。
聯系的結果就是,封覃比齊重知道得還多。
顯然封覃早就去了解過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明知道齊沅不喜歡自己,還跑上去希齊沅給自己機會,他來照顧他們。
齊重得知了封覃的想法,第一次意識到封覃對齊沅到底有多在意和喜歡,平心而論,齊重覺得自己完全做不到封覃那樣,把齊沅視為最為珍貴和寶貝的存在。
那次的聯系后,齊重不說吃了一顆定心丸,但半顆也是有。
這次過來找齊沅,也是出于在意,想親眼看看齊沅的狀態,要是齊沅不好,他就去找封覃麻煩。
兄控現在就是這種心理。
對于齊沅的朋友,哪怕知道是封覃的表姐,不過這人和封覃不同,齊重對于楊有種莫名的好。
兩人出了電梯到齊沅家,齊沅剛醒沒多久,白天學校有課,他就在公寓睡午覺,晚上則回封覃家,這個公寓現在基本就一個午覺的用途了。
門是碼鎖,換了一個,楊他們打開門,齊沅正在穿服,他皮白,一種冷白,但眉眼又濃,墨,澤艷麗,但渾又太冷白了,整個隨時都籠著,秾艷中又出極致的淡。
淡系帥哥,氛圍上的淡系,清澈干凈,有的時候看著他會給人一種只想這麼一直盯著,不想去靠近去打擾的錯覺。
“你們兩個?”齊重怎麼也來了,齊沅好奇。
“樓下剛好遇到。”
齊重說。
齊沅哦了一聲后點點頭。
“所以你來是?”齊重忽然過來,但齊沅是和楊約好到醫院去,不是和齊重。
“媽媽讓我過來看看你。”齊重把長輩搬出來,要是說自己想來看齊沅,未免太積極了。
“我好的,孩子也好。”齊沅扣好了扣,盯著齊重的眼,怎麼都像是在說你知道我好了,就可以先走。
齊重下意識覺齊沅和楊是有事要去做。
“你們今天要去哪里?”齊重問齊沅,但視線看向楊。
“去一趟醫院。”
“產檢?”齊重想的是為什麼不是封覃陪齊沅,就這麼忙的?
“不是,去神病院看一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