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腫起來的腳被封覃給按過一會后, 齊沅覺好像是舒服了一些,后來齊沅也沒怎麼和封覃多說話,齊沅去了臥室睡覺, 封覃去窗戶邊拉過窗簾,坐到床邊, 看著齊沅閉上眼睛慢慢睡,封覃忽然間在想要不自己還是不工作好了,就算他不工作, 手里擁有的這些資產, 也足夠他和齊沅包括他們的孩子用幾輩子了。
“齊沅, 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著你, 怎麼樣?”封覃低聲對齊沅說。
那會齊沅已經睡著了,聽不到封覃的聲音。
封覃猜都猜得到要是齊沅清醒,會是什麼答案。
比起自己隨時陪著他,齊沅可能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自在點。
封覃笑起來, 低頭輕輕吻在齊沅臉頰上。
兜里電話震, 來到齊沅這里,封覃就把手機給開了震, 免得鈴聲響起,打擾到齊沅。
起去客廳外接電話, 電話是林北南打來的, 和封覃說了一個事, 有個人從外地回來了。
封覃一時間還差點沒想起來是誰。
隨后林北南提醒了一下:“你的敵。”
他的敵?
他目前為止就喜歡過齊沅一個人, 本沒有第二個人。
就更別提什麼過去的敵了。
不過林北南的提醒下,封覃還是很快想起來對方是誰。
大概的事是這樣, 對方不算他們這個圈子里, 隔壁圈, 偶爾倒是有見面,但井水不犯河水。
就是有天有個長得算是清秀的男生跑來和封覃告白,說他喜歡封覃,還喜歡了一段時間。
封覃本就不認識對方,何況完全不是封覃會喜歡的類型。
以前封覃還真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什麼型。
要說是齊沅這種,似乎也不算是。
會喜歡齊沅,那也只是因為對方剛好是齊沅。
吸引封覃的,是齊沅上的所有點,好的不好的,封覃全部都喜歡。
自然,封覃對于莫名過來告白的人,只有一個回答,他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
后來那個男生失落傷走了,但是沒過多久,忽然有另外一個人找上了封覃,開口就質問和指責起封覃來,封覃完全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那會顯然林北南知道得比封覃多一點,于是告訴封覃大大概是什麼況。
封覃隨即知道,那個向他告白的男生,算是秦銘澤的白月,秦銘澤小時候就喜歡的對象,本來準備晚點追求人,結果這一晚,白月已經意外喜歡上了封覃。
白月在被封覃給拒絕后,想不開,被自我給束1縛著,更是瞬間就自我貶低和自我傷害起來,直接去買了很多頭孢,吃了后立馬又灌了很多酒。
用這種方式來傷害自己,幸好被秦銘澤發現得早,及時送到醫院洗胃,不過人雖然是沒事,但對秦銘澤,他的白月卻連秦銘澤也一起憎恨起來。
白月離開,秦銘澤過了不久,也跟著走了。
至于后來,封覃只把這當小曲,別人要喜歡他,和他告白,他拒絕是他的自由,難道隨便來個人說喜歡他,他就得接,他沒那麼多時間跑去理會無關要的人。
對于白月進醫院的事,秦銘澤當時來,希封覃可以去一趟,哪怕什麼都不說,去一下看也好。
封覃回絕了,人如果因為一點上的挫折就自我看不開,關鍵還只是被他拒絕,那本就算不上一個事,封覃對于這樣骨子里有自毀傾向的人,不說完全看不上,反正是不會多看兩眼。
后來發生了什麼事,封覃更不可能關注。
這天林北南打過來電話,告訴封覃,秦銘澤回來的事,想起這個人之后,封覃沒什麼多余看法,回來就回來。
大家沒關系,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
“是沒什麼關系,但發生了不事。”
封覃隨口接一句:“什麼事?”
應該不太小,不然林北南不會專門給他打這個電話。
“他那個白月差點命都撿不回來。”林北南說。
封覃笑:“又吃藥喝酒了?”
“不是,讓人給騙了,騙到外地被控制起來,正好白月又長得不錯,被送去給一些有特殊癖1好的人玩,秦銘澤找到人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最近送到醫院,神狀態似乎也奔潰了。”
“對了,在你家那個醫院。”
“是嗎?”封覃心底沒多波。
“那些人,沒被抓?”以秦銘澤的手段,自己白月被人這樣欺負,顯然林北南沒有說出來的那些事,封覃不用問就能猜到個一二。
“有報警,但牽扯大,秦銘澤現在守在白月邊,也沒什麼力去管。”
“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是?”
這就讓封覃奇怪,既然大家的恩怨,何況還是單方面的恩怨過去就結束了,現在秦銘澤回不回來和他有關?
“他們本來在外地,外地的醫院和你家那個,也沒差多,但秦銘澤忽然間跑回來,我還聽說好像他在打聽你和齊沅,怎麼回事我還不清楚,所以先提醒你一句。”
“秦銘澤那人的格你也知道,不說睚眥必報,終歸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他的白月現在落到這個地步,而封覃你現在可老婆孩子在懷里,對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行,我知道了,謝謝。”封覃算是知道林北南的意思,當即就道一聲謝。
“謝什麼,大家是朋友,再說齊沅和齊重關系也不一般,退一步來講,齊沅肚里的孩子,將來出生我還想當個干爹來著。”
林北南和秦銘澤打過道,那人給人覺就像是一條冷的毒蛇,對方那個白月,林北南只覺得被秦銘澤喜歡上,要是真的和秦銘澤在一起,估計也不會比現在好太多。
畢竟秦銘澤這人偏執又瘋狂。
“你幫忙多看著,齊沅這里我有安排人。”安排了他的保鏢給齊沅,只是以前沒跟太,看來這之后要注意點。
“放心,不會讓你的兩個寶貝有損傷的。”林北南也算是打下包票。
掛了電話,封覃想到過去和秦銘澤接的那幾次,可以說都不算太好。
對方白月住到了他封家的神病院,是巧合還是對方故意為之,封覃拿著手機,眸沉臉也沉。
臥室里齊沅睡了一個多小時,下午還有兩節課,齊沅肚子快大皮球了,結果還突然間不怎麼逃課。
逃課和封覃到他公司玩玩,封覃提議過,齊沅搖頭,封覃公司有什麼好待的,在教室里坐著還舒服點。
封覃也沒法強求齊沅,現在這人是孕夫,封覃只恨不得隨時都順著人。
差不多到點了,封覃進去把齊沅給醒,齊沅正好也睡得差不多,睜開眼,封覃扶著齊沅起,齊沅圓滾滾的肚子,要說孩子其實也真沒多重,也就幾斤,每個月都會去醫院,孩子正常型,但羊水胎盤之類的,好像比較大,這就導致齊沅肚子鼔了球。
也就不只幾斤,總覺得他的肚子有十幾斤。
要是偶爾揣個這樣的重或許還不會覺得有什麼,但天天,幾個月每天都揣著,就異常重了。
“不想走路。”齊沅剛睡醒,聲音還懶懶的,像是在和封覃撒似的。
封覃自然再高興不過,立刻就抱起齊沅,把人給抱出臥室。
只是剛放下齊沅,封覃眉頭就讓齊沅的手指給了一下。
封覃抬眼,齊沅眼底星閃爍:“怎麼皺著眉?”
封覃進齊沅眼睛里,里面映出來的自己,一張臉都不算好看。
“有點事。”封覃說。
“什麼事?”難道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但就封家的背景,就算有麻煩,有的時候都不需要封覃去理,多的是人會出手,能夠給封家提前幫個手,誰都樂意去賣這個人。
“我以前的一個敵回來了。”封覃盯著齊沅的眼道。
齊沅頓時瞇起眼,倒不是因為封覃說敵而驚訝,封覃除了他之外沒喜歡過任何人,兩世加起來,齊沅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是封覃提到敵這個詞,讓齊沅突然間想到一個事,上一世里面的記憶。
那會他住在神病院,是林北南過來和他說的,說也是在這個醫院,住了另外一個人,對方曾經喜歡封覃,但表白失敗,后來更是運氣不好,遭遇了不事。
那些事,對比起齊沅的,齊沅當時都覺得他比對方好太多。
起碼除開孩子以外,他沒有被別的誰給傷害過,他的那些痛苦,大部分都是自找的。
齊沅問林北南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林北南則說,那個男生有一個癡的慕者,對方想當然把白月的一些悲慘痛苦都劃到封覃的頭上,要不是封覃當初冷酷拒絕,說不定所有事都不會發生了。
似乎敵還知道了齊沅,得知齊沅居然也住到了醫院,因此打定主意認為封覃這人是真的垃圾,接近他的人都會倒霉,但自己卻還好好的。
干脆就找了人,去對封覃下手。
而封覃也確實了點傷,胳膊被劃傷了,深可見骨,也還好封覃本有點手底子,不然那整條手臂都得廢。
齊沅就聽林北南說過,事的真實他沒法去查證,就是后來封覃有到醫院,手臂確實看著和以前不一樣。
只是當時齊沅對任何人都有敵意,自然封覃有事,他甚至還諷刺了封覃幾句,說封覃怎麼運氣這麼好,居然從來都不出事。
齊沅的記憶,更多是在孩子上面,所以其他小的事,齊沅沒記太清楚。
現在封覃這麼一說,模糊的記憶立刻就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