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小其實也小,關鍵還不是兩人之間直接有沖突,是別人和謝融有點事,對方接了謝融手里一個地方的水電,安裝中工減料,導致差點出人命,最后還是謝融到打點,把事圧下來,但損失還是造了。
那人剛好和程建關系還可以,得罪了謝融,對方立刻就和程建聯系,找程建幫忙,程建轉頭就給謝融打了電話,希謝融可以看在他的面子上,稍微放一把手。
然而謝融對事不對人,對方自己做錯了事,他還得去補救,浪費了他的時間和金錢,要抬手當然可以,但謝融當時剛好心不怎麼樣,于是就沒有饒過對方。
這事后來就是對方被謝融給打了,而程建那里,覺得謝融不給他面子,打狗還得看主人,程建后來和謝融見面,兩人口頭上彼此都不對付。
漸漸地發展到現在,不說是對頭,但是程建就是看謝融不順眼。
至于謝融,沒把對方怎麼放眼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擾。
誰知道程建這人小心眼,就是找茬。
“和齊沅你以前有點……”像,林北南話說一半。
齊沅笑:“像嗎?我覺得不怎麼像。”
封覃淡淡瞥林北南,林北南眼睛眨眨,你老婆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封覃移開眼。
齊沅高興就行,他只用站在他旁給他當護盾就好。
謝融和程建兩人的談停了一下,程建是想借這次機會給自己找回點面子,結果好像適得其反。
但要他立刻就走,那就算是逃了。
這可不是他的習慣做法。
程建于是給出建議,他和程建來玩骰子算了,三局兩勝,要是自己輸了,他自罰一瓶白酒,以后他和謝融之間就橋歸橋路歸路。
要是謝融輸了,這瓶白酒就倒謝融的上。
謝融還沒這麼玩過,被激起了好勝心:“好。”
“謝融,你好像牌技不怎麼樣?”林北南在窗戶邊喊出聲。
他沒坐,靠著窗戶,齊重同樣也是,還被林北南給攬著肩膀。
“能別先給我唱衰嗎?”還沒開始比,怎麼林北南這個烏就渣喳喳喳了。
林北南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刻捂住自己。
“謝融,別輸。”齊重開口,從進來到現在,他就抿著,基本沒怎麼開口過,這個時候出聲,眼神里充滿了凌冽。
“放心。”他要是輸了,可就真的丟臉丟大發了,以后都不敢跟封覃他們走在一起,免得丟他們的臉。
齊沅饒有趣味的笑,上一世好像沒這樣的事發生,起碼他不知道。
微微歪過頭,齊沅在好奇到底會是什麼結果。
不過還是希是謝融贏,雖然謝融這人以前不待見他,不過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他男人的朋友,也算他的朋友了。
“封覃你運氣應該不錯,要不你……”齊沅開口。
“這是我和謝融的事。”程建聽到齊沅的聲音,立刻打斷他的話。
“我沒說要封覃去,我的意思是,封覃好像會給人帶財運,畢竟算是真的財神爺,你過去站謝融邊,給他帶點運氣。”
齊沅笑瞇著眼說。
眾人都盯向他,估計都沒想到齊沅會是這個意思。
“快去!”齊沅催促道,還推了一把封覃。
封覃倒是相信謝融,他的事他會解決,但既然齊沅都說了,老婆說的話就是圣旨。
在大家驚訝的目下,封覃起走過去,完全被齊沅給使喚似的,他站到了謝融的旁,一手落謝融背后的沙發上。
“會輸嗎?”封覃問。
“不敢。”謝融玩笑的口吻。
“那加油。”封覃拍了一下沙發靠背。
“我怎麼覺得忽然之間力好大。”謝融無奈地抱怨。
“你現在可以認輸。”對面程建說。
他眼睛轉過,朝窗戶邊看,那邊坐著的齊沅,就算安靜下來,但在這個屋里,人很難把他忽略。
程建知道自己是直男,可看到現在的齊沅,整個人都容煥發,過往那種糅在里的暗,似乎悉數消失,現在只剩張狂和桀驁了。
這種桀驁不馴,配上他無與倫比的值,反而有種特別的吸引力。
程建猛地收回視線,自己可沒興趣再當第二個徐非了。
齊沅打了個哈欠。
“困了?”齊重低聲問。
齊沅抬眼,他這個異父異母的弟弟,算是弟弟吧,對他可真關心,以德報怨。
“還能堅持。”齊沅笑道。
他兩手都疊在肚子上,圓鼓鼓的肚子,看得齊重瞳孔就是一。
“看完后就回去。”齊重盯著齊沅的肚子說,孕夫還是別熬夜。
齊沅點點頭。
程建和謝融玩起了骰子來,隨便找了個人來搖骰子,然后兩人猜大小,最為簡單的游戲。
“對不起!”忽然間齊重聽到了小小的一聲。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怔眸看齊沅。
齊沅眼底浮出歉意:“對不起。”
齊沅又重復一道。
“嗯。”齊重點頭,接齊沅的道歉。
算是遲來的道歉,齊重角的弧度一點點揚了起來。
齊沅道歉了,他反而輕松起來。
林北南打量齊家的兩個兄弟。
幾個月前可不會想到這一天。
同樣也不會想到齊沅會懷孩子。
如果說齊沅是懷孕后緒才糟糕的話,似乎一切都可以理解了。
好像時間也不對,不過對方是齊沅,長這樣一張臉,有過錯事,也人不忍心去怪責他。
說到底,大部分人都是看臉的,起碼他自己是。
林北南想到過去看到的一個新聞,國外的,一個死刑犯,殺了很多人,結果進了監獄后,居然還有很多,就因為拍了一張照片還是方放出來的,一張照片就吸引了無數的,還各種寫信到監獄,給律師之類的,希可以減刑。
對比起來……
不對,兩人之間就不該有什麼對比。
林北南笑笑,注意力拉回來,一局已經結束,謝融輸了。
還有兩,但凡謝融再輸一次,就得遭殃了,一瓶酒淋上,林北南思考起來,要不要提前讓人準備好換的服。
林北南再次打住想法,這不是在期謝融輸嗎?
這可不是好朋友該做的。
林北南雖然這麼想,眼神看著,好像想等著謝融輸一樣。
齊重是察覺到一點,林北南似乎看著為人溫和,可骨子里也有一點瘋狂的地方。
第二局開始,在猜大小之前,謝融仰頭,了眼后面站著的封覃,封覃沒給他帶來好運。
封覃角一:“我可以走開。”
“不,不用,不會再輸了。”謝融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
起碼程建是替謝融都覺得可憐。
然而下面兩,卻奇異的,還真的都是謝融贏。
可以說三,謝融都猜的一樣,他都猜小。
第一是大,謝融輸了,后面兩他連贏。
從沙發上起,謝融扭了扭脖子,還了個懶腰。
轉過就走,走到房屋中間,他對齊沅和齊重他們抬下:“戲看完了,可以走了。”
封覃快步過去,長瞬間就走到齊沅面前,齊沅緩緩起,封覃扶著他的后腰。
“齊沅你?真的不好?”這樣子不像是昨天和封覃玩得太晚,分明就是齊沅有點別的問題。
一個和齊沅算是過去朋友的人問。
“對啊,我得絕癥,這里長了個大腫瘤。”齊沅說著手放腹部,他一放下去,眾人都得以看清楚,他的肚子奇怪得鼓脹著。
“真的?”對方看向封覃,封覃就這樣看著,什麼都不管?
“假的。”封覃糾正。
齊沅好像經常會隨便說話,之前還問他保大還是保小,現在又說孩子是腫瘤,似乎齊沅一點不在意和顧慮似的。
“嗯,是假的,其實是個孩子。”齊沅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
但除了知者以外,沒有任何人會相信。
“這笑話可不好笑。”
齊沅笑:“我倒是覺得好笑的。”
“沒其他事了?那就走。”齊沅跟封覃往門口靠近。
程建還坐在位置上,他輸了,居然真的輸了。
白酒放在茶幾上,程建盯著那瓶酒。
“可以不用喝。”謝融走了兩步扭過頭對程建道。
怎麼說都是一瓶白酒,不是別的什麼,這麼喝下肚,酒量再好,怕都得有點影響。
結果程建猛地起,抓過酒瓶擰開后就仰頭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中間毫沒停頓,邊喝酒,邊鼻子呼吸,一整瓶白酒,度數不低,幾分鐘的時間,好像沒有到兩分鐘,就讓程建給一口氣喝完了。
嘭!酒瓶砸落到茶幾上,程建掉角流下來的酒,他呵一聲,笑起來,眉眼鋒利,聲音卻沙啞:“我程建說出去的話,說到做到。”
啪啪啪!
林北南拍起了手掌來:“厲害,程建你可以。”
林北南還豎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