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就來到了生日這天, 齊沅邀請了王彥他們,把楊也給上了,另外就是, 醫院里住著的小孩,在齊沅和封覃提過后, 封覃就叮囑過醫院特別照顧,孩父母還覺得奇怪,但醫院這麼關照他們孩子, 父母也就什麼都不多說。
小孩非常聽話, 每天都按時吃藥,病也一天天見好。
齊沅生日,楊坐車先去醫院,把孩子給接上, 然后跟齊沅在學校附近匯合。
時間還早,齊沅也早早出了門, 陪著小孩去游樂園, 王彥他們就晚上再一塊吃飯。
這邊齊沅生日,沒有幾個人, 不過齊沅心卻非常不錯。
雖然不比齊重真爺那里人多, 可這樣就足夠了。
起碼不是在醫院, 不是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度過, 有朋友陪著他。
齊重他們在酒店,大酒店里來了很多賓客, 又為齊重來的,也有不是沖著封覃的名頭來了。
封覃也在現場, 他和齊重之間, 大家都盡量避開關于齊沅的話題。
不提齊沅, 兩人還真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封覃把禮送給齊重,是到珠寶店去挑選的,一個鉆石領帶夾,齊重謝過封覃,禮給了人,好好放起來。
別的朋友,林北南和謝融他們也都到了,大家都穿著正穿,現場有不其他人,見到這些年輕俊男們,有的人心,想要上前認識。
尤其是其中的封覃,要是可以被對方知道,哪怕知道一個名字,都意義不同。
不過不等那些人接近,封覃就走開了。
這里的熱鬧,會讓他下意識想到另外一個人,對方去了海洋館,和楊還有醫院的小孩一起。
比起這里的繁花喧囂,封覃反倒是更想陪在齊沅邊。
齊重和人說了一會話,一轉頭看到封覃心不在焉的樣子,他打算邊人的說話,去了封覃面前。
“反正是我生日,你禮送到了,如果有事忙,可以晚點再過來。”離吃飯時間還有一會,齊重話里有些暗示。
不介意他跑去齊沅面前了。
“在意啊,但長你上,我難道還能給你打斷!”齊重話鋒一轉,尖銳起來。
“好,那我就晚點來。”封覃說罷就走。
“不過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你要是真的出現……”后面的話齊重故意不說。
他不說封覃也知道什麼意思。
“我看。”封覃一轉頭,笑得隨意。
“封覃,忽然我有點同你了。”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齊沅。
那個人,會是有真心的人嗎?
大概是上天給了他獨一無二俊的,就剝奪走了他的真心一般。
齊重只覺得,似乎誰都難以真正走到他的心里。
“不用,以后祝福我就行。”封覃快步離開。
齊重靠在窗戶邊,半響后失笑了一聲。
封覃乘車趕到海洋館,這天是周末,海洋管理人很多,加之是位于負一樓,里面燈暈暗。
封覃徑直往館里走,幾乎沒怎麼花時間,就找到了齊沅他們。
當時齊沅正抱著小孩,楊則在另外一邊,三個人正在看一個圓柱玻璃里面的海洋生,周圍燈不同,照得海洋生也周染上了秾艷的。
小孩雙手都輕放在玻璃上,眼睛睜得很大,滿臉的微笑,不時轉頭和齊沅驚訝說好看。
三個人,在旁人眼底,看著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樣。
加之任何一個都外形惹眼,還都面容溫,有人經過時,還都投去艷羨的目。
封覃就那麼沉默看著,落在側的手指猛地一攥,他該站在齊沅邊,而不是楊。
他和齊沅才該是旁人眼底的一家人。
那個小孩……
封覃盯著小孩,驀的,一個畫面出現,封覃整個一晃,他抓著旁邊的墻壁穩住。
他的孩子!他和齊沅的孩子。
在齊沅的肚子里,他從河水里將齊沅給尸給撈了起來,齊沅沉溺在冰冷的江水中,和孩子一尸兩命。
都怪他,都是他的錯,他不該放任齊沅一個人在醫院,應該隨時都讓人看著齊沅,他的孩子,他是要那個孩子的,哪怕不健康,隨時會夭折,可是那是自己的孩子,封覃不會不要他。
封覃走了上去,走到齊沅邊,齊沅彎腰把小孩給放下,他孕肚已經很大了,雖然五六個月,可肚子隨時跟揣了個小西瓜一樣。
抱了小孩一會,就手臂無力,腰也開始酸了。
放下孩子后,他準備去牽孩子的手,海洋館人多,尤其是小孩得隨時牽著手,以免走丟。
不久前就有廣播在說有孩子和父母走丟了。
只是齊沅的手還沒到小孩,就被另外一個人給抓住了,齊沅以為是楊,一抬頭撞進一雙亮得駭人的眼睛里。
齊沅心底一驚,甩開了封覃的手。
“封覃?”楊看到忽然出現的人,立刻錯愕出聲。
“大哥哥,你怎麼來啦?”和另外兩人不同,小孩見到封覃就笑臉燦爛,主去拉封覃的手。
“你也來看漂亮的魚兒嗎?”
小孩仰著頭,純真又麗的小臉蛋。
封覃被齊沅給甩開手的傷,轉瞬就沖散了一點。
蹲下了,封覃一把抱起了小孩。
這個小孩,封覃忽然覺得,由他來抱最好了。
“哥哥個子高,我來抱你好不好?”
“好啊,齊沅哥哥腰不舒服。”小孩大聲說出來。
“腰不舒服?”封覃眼一落,落到了齊沅腹部。
哪怕穿著寬松服,封覃怎麼都覺得齊沅的肚子好像比之前更加大了。
封覃空了一只手出來,往齊沅腹部一放,齊沅愕然了兩秒,隨后退開兩步。
但他的肚子還是被封覃給到了。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大了?”封覃聲音著,可周圍剛好有人經過,聽到這話一轉頭,還以為封覃是在和楊說話。
不然說一個男的肚子大,未免太奇怪了。
楊一直沒怎麼注意,被封覃這麼一說,朝齊沅腹部看,還走過去,手去齊沅的肚子,只是手腕轉瞬被齊沅給抓住了。
“你看錯了。”齊沅矢口否認。
可封覃不僅看了,還過。
那個,不太,如果是長胖了,或者啤酒肚,封覃覺得應該不是這種。
就像是……
像是里面有個東西,在瘋狂長大著。
孩子?
封覃又怎麼都覺得這不可能,齊沅懷孩子,只能是在他的夢里。
那就是別的,腫瘤之類的。
“你自己說過會照顧好自己,結果就是這樣照顧的?”封覃眉目銳利,聲音里夾著低沉的怒氣。
“我沒說謊。”齊沅不想解釋太多,拉過小孩的手,把人從封覃懷里拉出來。
“今天我生日,封覃我不想不高興。”
齊沅盯著封覃,疏離之如有實質般,在推開封覃的。
楊臉看著不好,在擔心齊沅。
“齊沅你肚子……”
楊的話被打斷了。
“相信我,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我不會對你說謊。”
齊沅明顯不想多談他肚子的問題。
也是這個時候小孩忽然兩只手都放齊沅腹部,鼓鼓脹脹的大肚子,上去好像可以到里面的存在一樣。
“哥哥,里面是弟弟還是妹妹?”
小孩太過天真了,多數時間都在家里或者醫院,很出來和人接,雖然幾歲了,可是知道的事,卻并不太多。
例如不太清楚,只有的可以懷孕,男的不可以。
“哥哥是男的,不會有孩子。”齊沅和孩子解釋。
但忍不住去瞥封覃,封覃一直都盯著他,目不轉睛。
小孩過于天真了,言無忌。
換別的人說齊沅只會冷臉,可小孩說,也沒法去怪責孩子。
“好了,我們到前面去看別的魚,前面的更加漂亮。”齊沅牽起孩子的手,就轉腳走了。
楊停著,沒馬上過去,朝封覃那里,封覃整個人都散發著低氣。
知道封覃這是關心齊沅的意思,楊也算是看清楚了,這個表弟是真的上齊沅了。
就是好像他們之間要在一起,怎麼看都太難了。
齊沅對封覃沒有多喜歡,就更別提什麼了。
“齊沅好像……不,應該是真的不會有什麼事,他前段時間還去過醫院,只是似乎是外地的醫院,不是本地的。”
“如果真的嚴重,我想他不至于什麼都不,我會多看著他,你不用太擔心。”
楊也不想看到封覃這樣,試著安了兩句。
“外地的醫院?”封覃皺眉,“哪家?”
齊沅肚子都大那樣,還說沒事,封覃不信,他得盡快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你……去查查?”別說封覃在意,楊也心底還是有但擔憂。
“好,我馬上去查,你先陪著他。”
只是先,他很快會回來。
楊言又止,但看到封覃已經轉就疾步走了,搖搖頭咬了咬,還是決定不跟過去。
走到前面,齊沅跟小孩在看新的彩魚兒,齊沅一臉淡然,好像剛剛封覃的到來只是一個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