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平叛

果然沒多久朝廷便有人上了彈章，監察史朱其允上摺參奏，彈劾前秉筆太監傅雙林稟回，巧於迎合，昧於大義，不念皇恩，誇張恩遇，大肆招搖，結黨營私，收賄賂，市恩朝臣等罪行，只道宵小橫行，已有端兆，又提了些嚴馭宦寺和闐英之等事，要求陛下嚴加懲，以振綱紀。然而彈章卻並無實據，因此元狩帝看過後反而斥責其危言聳聽，附會不經，那朱其允卻不屈不撓，仍是上摺一再抗辯，元狩帝大怒，批了「書生迂腐」、「才識執謬」幾個字，索降了旨意將其降為主事。

此事元狩帝殺儆猴，而傅雙林畢竟連出宮都，之前又隨著肅王就藩數年，許多朝臣不過是聽聞其人，風聞其事，未見其面，並無實據，看了朱其允被降職，也不願意再上摺子去找晦氣。

事實是後來大家也無瑕再顧及這樣的小事了，因為閩王、滇王、蜀王三藩一齊反了，聯合傳檄藩地諸州，而附近州縣諸守將，有的被挾裹，有的歸附，有的被招降，一時兵威大震，聲勢浩大，探馬很快報到朝廷。

此事也早有預料，元狩帝看他們雖然拜詔，卻遲遲不移藩，心裡也早已有數，早就派了重兵在邊疆上，只是三地一齊反了，倒有些棘手，武靖公剛去，若是運籌不當，京中空虛容易被其他地方趁虛而，邊疆的兵又不能隨便撤了以免外患再起，因此在商議調兵遣將之時，這領隊的人選便了朝廷熱議的方向。

廷臣有的薦長興侯耿炳剛老將知兵，又有的推東侯裴廣辰，也有人提武靖侯新，總之各有不足，而此時肅王楚昭站了出來，自請領兵平叛。

元狩帝大喜，誇楚昭忠心為國，很快降詔，命肅王楚昭佩西南大將軍印，帥兵三十萬南征，都指揮譚西雲為先鋒，都督宗凱、徐方為左右翼，擇吉不日便要出師。

雙林聽了消息，心裡卻擔心不已，這日終於忍不住不當差的時候告了假，出了宮，徑直到了同興鏢局，見了許久沒見的肖岡，命人給王府遞了信。

沒多久楚昭穿著便服乘了馬車掩人耳目的來了。房裡寂靜，楚昭一推門進來，大氅都沒解，便抱了雙林，將雙林在了門後不由分說低了頭親吻了上去。

雙林被他吻得不過氣來，臉頰和耳朵都在發燒，他閉了眼睛被地摟上楚昭的脖子，覺到他大氅領上冰涼的雪簌簌落下，上悉的佛手香味迅速籠罩了他，楚昭一隻手不由分說已將他上的棉袍解了開，手探了進去。

雙林的被他冰涼的手激得慄起來，推著他，好不容易含糊著說道：「殿下……先說正事……」

楚昭低頭將他一把抱起，轉在了床榻上，低了頭，一雙眼睛黑漆漆盯著他，道：「這就是正事。」雙林很快就被他從重重服裡頭剝了出來，陷進了床上的被縟中，楚昭低頭看著他，彷彿如一頭潛伏太久的野註視著他的獵，他解著自己的大氅一邊道：「你知道這些日子我過的什麼日子嗎？每天晚上一夢，就夢見你泡在冰冷的水裡，閉著眼睛，無論我怎麼你，你都是冰冷的，毫無回應的……」

他將自己的服摔在了地上，將自己的在了雙林上，低了頭去狠狠噬咬那溫熱的，頸側脆弱的管仍在細細跳著，往下心臟隔著蒼白的，也在蓬的跳，被他吮吸，漸漸出了人的，不再是夢中那青白浮腫的樣子，雙林聽著他說著夢，卻想到了自己做的夢，他一顆心彷彿被了又，酸楚難當，漸漸不再抗拒，手輕輕楚昭的脊背，配合安著楚昭。

楚昭低了頭將一個個熾熱的吻落在他的上，大概這些日子也抑得狠了，被楚昭疾風暴雨一般的使勁弄了一番，雙林很快也了，用發抖的手指遮住眼睛，低低的。和夢中那毫無反應冰冰冷冷的樣子不一樣。楚昭將他修長的大到肩上，一隻手按著他的手腕，一下一下地用力疼他，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們彼此的存在和活著，雙林睜眼看著他線條非常漂亮，背脊猶如一段的綢緞，上頭沁出了的汗珠，堅實的部因為衝撞而輕微著，漸漸他拋去了矜持，火燙，整個人在慾中掙扎著，眼前白花花地看不清楚，神魂予奪，不自地繃了腳尖，抱了眼前這，彷彿哭泣一般沙啞地著，眼淚無意識地淌了一臉，楚昭卻極他那浸了淚的眼睛，只是更激烈的要他。

一場從未有過的激烈之後，雙林懶洋洋地趴在床上，楚昭一下一下的著他蒼白背上凸起的肩胛骨，低聲道：「又瘦了許多，還去管閒事，聽到你那些替人說的功偉績，知道我嚇得多厲害嗎？連監察史都驚了，你是嫌嚇得我不夠？我恨不得把你從宮裡抓出來，好好教訓你一頓。」他的手往下，懲罰一般地拍了下那圓潤的屁上。

雙林眼睫垂下，雖然很想把這些天的話都好好說給楚昭聽，但是子疲累得不像話，彷彿這麼多天張提著的心，如今在這個人邊，卻都統統放鬆了下來，於是各統統造反不肯再聽頭腦指揮，只教他想在這個人溫暖的臂膀裡睡去。他整個人都遲鈍了許多，許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有些不是我做的，不知道是誰將這些安在我頭上，大肆傳揚，我這麼個小人不值當如此，怕還是衝著你去的。只是你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去領兵平叛？如今朝中也並非沒有大將，你如今領兵，會不會讓陛下心裡猜忌——這平叛，也危險得，只怕耗時又長，領的兵又不是藩地你用的將領，出了什麼岔子或是被人暗算了，太過行險了。」

楚昭扳過了他的臉，低頭親了親他的睫，細細的吻落在他泛紅的眼角，雙林剛被狠狠疼過，敏之極，眼皮子被他濡的舌尖舐，立刻微微抖了一下，彷彿一株剛剛被澆灌過的植，他低聲道：「別擔心，若是父皇猜疑，就不會許我領兵，既然許了，那便是本就有此意，武靖公不在，如今京中勛貴失去了領頭的，都各自為政，父皇需要這樣的一個人來整合這些人，至如今我是可靠的，只讓我們這些藩王自相殘殺一罷了，你等著看吧，一方面安喜逢喜，必有一人是我的監軍，另外到時候宮裡肯定會讓我把世子送進宮裡，也算是個人質了……呵呵，父皇算無策。」

他笑得很有些淒涼，雙林心裡一，睜了眼睛，手著他因為劇烈的運而汗寬闊的背部，道：「那你又何必去，帶著世子好好做你的閑王不行麼？」

楚昭手輕輕撥著雙林被他了太多次鮮紅的薄，低聲道：「因為孤忍不住了，這樣無能為力的日子，孤不了這樣無權無勢的日子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人被人搶走，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要忍，權力，只有權力能帶來一切。」

雙林心裡一，睜了眼看他，楚昭含笑道：「別替孤擔心，你忘了，福州那邊還有我訓練的水師呢，海狼那支力量，用好了便是一招奇兵，孤不怕他們，你只管乖乖在宮裡待著，好好保重自己，莫要再生枝節，千萬別多管閒事。」

雙林輕輕嗯了聲，楚昭看他一張臉比從前又小了許多，蒼白順，和從前失明養病那會兒又有些相似，心中憐意無限，低了頭親了又親，道：「我這一去，不知多年……你，你不許忘了我。」